一頓之後,他隨即補充了一句:
「集團部那些避稅的賬目全被公開,司法機關現已介。還有,海外部剛剛傳來消息,有人捲款私逃了,金額大的驚人……消息外泄之後,市跌停……民對靳氏已經產生了不信任……同時,蕭氏也陷了渣樓盤風波……」
他列數了不久之前發生的種種。
靳長寧看完,靠在那裡盯著最新那則新聞,眉頭擰了:
「媽剛到上海就被扣留了?」
「是,現在酒店是一片混。你必須跟我回去主持大局。爸回香港了。蕭氏部出現的問題,他必須回去置一下。酒店這邊,只能給我們倆一起面對。」
說完這些,靳恆遠看了看腕錶:「我已經訂好機票。等一下一起飛上海。」
「那老太太怎麼辦?」
這樣的事,一經,老太太肯定大打擊。
這讓靳長寧頗為擔憂。
「梅花庵的明~慧師太這幾天過生日,老太太那邊,我已經和說好:等一下讓帶上外孫和外孫媳婦去庵里還願,先去那邊住上幾天,穩住幾天再說。
「好在老太太不喜歡上網,只玩花花草草,一時半兒還能瞞住,然後,我們再看看況另外想法子和老太太說明白。
「我還給捎了一塊璞玉,說明~慧師太喜歡手工雕的玉佩,蘇錦又想學,我求指點指點,如此一來,應該可以磨掉們好幾天時間。
「保鏢方面,我請了六個,全是部隊里出來的行家裡手,足夠保們周全了……」
來之前,靳恆遠把必須辦的事都安排好了。
「可老太太肯嗎?之前,就在憂心,現在我們這麼將打發去庵堂,難道不會起疑心嗎?」
靳長寧總覺得紙是包不住火的。
「不久之前,我已經找律師去見過老爺子,為了安老太太的心,我讓他走了關係,請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給老太太,說是進了一山裡,那邊信號不太好。他呢還想在那邊住上幾天。等事兒理好了就回!」
靳恆遠辦事,就是這麼妥妥的。連騙人的把戲,他都能圓得滴水不。
「老太太信了?」
「嗯,信了……」
由老爺子親自騙,怎麼可能不信?
「好,那就先這麼理吧!」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園子里,無風,冬日暖暖的,靳恆遠和靳長寧離了書房后,極有默契的恢復了輕快的神,來到姥姥的花房,看到兩個花一樣的姑娘正和銀髮老太太研究花草呢,就上去一起嘮叨了幾句。
「姥姥,我和長寧接下去這幾天還有點事得去理,長寧父母那案子,我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得去查訪查訪,現在呢,麻煩姥姥帶著這兩大去庵堂還願吧……一定得多折金元寶,多燒幾柱富貴香,保佑來年啊,我們家兩隻大肚皮,都順順利利的生養……哦,對了,給明~慧師太的禮,我都給您備好了。您看,您什麼時候出發比較合適?」
靳恆遠笑容可掬的哄著老太太說了一番話后,不不慢的催了起來。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這就走,這就走,我呀,我回去把我的雕刻工帶上,就可以出發了……」
靳長寧則去叮嚀司機,等一下別往正門那邊走,往後門,那邊走,要近不路——沒辦法,前門那邊,已經堵了不記者,老太太見了,怕是要起疑心的。
*
蕭璟歡覺得有點不對勁,在準備好換洗服下得樓來之後,看到靳長寧從外頭進來,一臉心事重重的,忙把人拉住了:
「外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哥怎麼突然要把我和嫂子還有姥姥往庵堂里塞?」
今天,還沒顧上上網,所以,外頭髮生了什麼,一點都不知道。
「酒店那邊出了事。現在,你和嫂子的任務是守好姥姥。其他事,我和靳哥來理。」
那凝重的語氣讓心肝直跳:
「到底什麼事?」
「爺爺被販毒,酒店被披逃稅,海外部財務總監,捲款私逃,金額巨大……另有一個項目,樓盤出現劣質用材,死了好幾個人……合作方蕭氏房產付全責,父親那邊也正在理這件事……由於這幾件事是一起併發的,導致今日市狂跌了……理不好的話,影響可能會很惡劣……」
蕭璟歡聽得臉大變,天吶,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這麼一連串驚人的事。
「怎麼會這樣的呢?」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會理好的,你和嫂子需要做的事是,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姥姥……」
靳長寧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深深的嗅了嗅上的芬芳:
「事一理好,我們就過來接你們回家。這幾天,家這邊肯定會有很多記者來擾人,你們去庵堂里住幾天,可以躲個清靜……姥姥年事已高,不能打擊。現在姥爺和媽都被扣押了……這事萬萬不能說,聽明白了嗎?」
是啊,姥姥是不得刺激的。都八十多了……
「知道知道,那你有什麼事,一定得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當然。」
「不要一急就忘了帶手機。找不著你我會很急的。」
「知道!」
「還有……」
突然抱住了他,灼灼的盯著他,親了他一下:
「記得想我。」
「當然。」
他深深吻住了,吻得意迷,都忘了問他之前走的那麼匆忙,是為了什麼?
等回過神來時,早已在車裡,整個人暈陶陶的,臉紅撲撲的,唉,這個男人啊,對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
梅花庵,蕭璟歡兒時來過兩次的,這邊的庵主明~慧和老太太是好朋友。
明~慧師太年輕時還曾出過國門留過洋的,那時姥姥就和認得了。
後來,回國嫁了一個軍:一個是驍勇的軍人,一個是喝過洋墨水的知識,兩個人都屬意對方,就此結眷,還生了一雙兒。可惜後來戰,男人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人的生活陷窮困,兒皆在逃亡中病故。為此,便看破了紅塵,落髮三千,就此歸依了佛門。
改革開放后,老太太回了國,在庵堂偶遇故人,就此便和這裡結了緣,有空就來坐坐,誼自是越結越深。
所以,老太太一到那邊,就被明~慧師太請去敘舊了。
正好,下雪了,北方的雪啊,要麼不下,一下就是一個鋪天蓋地的厚,那一層白茫茫的雪花,似鵝一樣的大,往空中那麼一撒,揚揚灑灑的,極為的好看……
半天一宿的那麼一下,整個世界就變得晶瑩剔的。
第二天清晨,但見園中梅花開,雪枝,空氣涼薄而帶著幽幽的花香,折在晶白的雪層上,把大地染了淡淡的金,煞是好看。
景是好看的,只是心不太好。
無他,雪大了之後,附近的信號塔被雪給壞了,沒信號了呀……都沒辦法上網,也沒辦法打電話,這沒網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的神一下變得恍恍惚惚的,也不出去走走,就在屋子裡待著——這大雪天,天寒地凍的,路的很,和嫂子都是孕婦,哪敢隨便走,乖乖悶在屋子裡,幹嘛呢?跟著姥姥啊學雕玉佛。
姥姥是珠寶大師,的作品,現在都是驚天之價,業多有人想拜其為師,學上一些皮,沾上一點關係,這對於學珠寶設計的人來說,是天大的恩賜,但的心思,本就不在這裡。
姥姥很用心的在教和嫂子,很細心的講解。
嫂子本就是學畫畫出的,藝皆有共通,姥姥的指點,對於來說,是非常有作用的,而同樣的時間花在上,完全沒效果。
三天下來,嫂子雕出了一枚緻的彌勒佛,得到了姥姥的贊嘖,雕的呢,四不像。
的腦子裡啊,只惦著這麼幾件事:
這雪,什麼時候能化?
這電話啊,什麼時候打得出去?
老公的聲音啊,還要等幾天才能聽得見?
集團那些個事兒,不知發展到怎麼一個地部了?
唉,真真是要愁死了,這才分開幾天啊,竟然就思念了狂。
看來啊,對他的那份,是越來越深,越來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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