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胤的手落在門把上,不等他開口試探,門外陡然傳來一道低醇的男聲:
「陸小姐,我是時爵。」
時爵。
遲胤臉上繃的神一松,扣著門把的大手鬆,往下把門擰開。
「誒……」陸璇躺在病床上沒有聽到門外說話的聲音,只看到他冷不丁地開了門,不出聲阻止。
只不過阻止也沒用了,門已經打開了。
接著,時爵的影從門外進來,時爵迎面看到遲胤時,毫不驚訝。
反而他揶揄似的看了遲胤一眼,大意是你厲害,這麼晚了還陪在這裏,孤男寡,干.柴烈火。
遲胤懶得理會時爵的眼神,他出長一橫,擋住時爵進去病房的舉,掀開,冷聲問道: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時候明天請早,或者在這跟我說。」
他小心眼的醋意已經瀰漫開來,看著時爵的眼神,格外覺得他不順眼。
時爵正開口,病房裏,陸璇的聲音傳來:「時先生過來了嗎?」
話落,的影出現在簾子後面,開一看,直直和時爵的目撞上一起。
「陸小姐,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一下,麻煩你讓這一位「守門將」往旁邊讓一讓。」
時爵這麼說道,故意往遲胤的心口上扎刀。
遲胤的眉心鎖了鎖,略有幾分惱意的瞪著時爵,時爵選擇地無視掉了。
隨後,不等他出聲,陸璇就說道:「時先生,你進來吧。」
「好的。」時爵應了聲,腳下的步子邁出去,卻見遲胤堵在他的面前一步不讓。
時爵見狀挑了下眉,得嘞,他往旁邊一繞,走過去了。
遲胤回頭看他,滿臉上都寫著不爽兩個字,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然而這時——
陸璇朝他看過來一眼,冷不丁地出聲:「我和時先生有私事要談,你出去。」
遲胤轉到一半的高大影頓時僵住,狹長的墨眸沉默地向陸璇,無聲的表達他的拒絕。
私事。
和時爵之間能有什麼私事要談?
「出去。」陸璇微重了語氣,黛眉輕蹙。
遲胤的臉沉了沉,墨眸往時爵的上過去,時爵站在那裏不幫忙出門,反而催促他早點出去。
「……」
友不慎!
遲胤滿心不爽,出去的時候,病房門被他甩的砰砰響。
陸璇無語,搖了搖頭,看到時爵正興緻的打量著自己,臉上的神一斂,一秒恢復淡然清冷的表。
「時先生,我們坐下來談吧。」
「好。」
時爵在沙發上坐下,陸璇坐到病床邊上,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桌子。
面前的桌子上,還有剛才吃過的小吃,正凌地散著包裝,沒有來得及收拾起來。
陸璇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算收拾一下,時爵卻說道:「不用收了。」
「正好我晚上還沒吃東西,陸小姐不介意我嘗一下吧。」
時爵這麼說,原本是想打消兩人之間的陌生隔閡,說完就隨手拿了一塊山藥泥糕,咬了一口嘗了嘗。
卻沒想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清淡可口,微甜不膩。
時爵一兩口就吃完了一塊,正準備下手拿第二塊,卻見一隻縴手過來,直接連他面前的盒子都給端走了。
「這會兒也不算太晚,時先生如果了,等下出去就可以吃東西,或者點外賣。」
陸璇把桌上的小吃糕點都收了起來,連一點糕點渣兒都沒有留下,收拾的那一個乾乾淨淨。
收拾完了之後,稍微想起來一點待客之道,倒了一杯水給時爵遞過去。
時爵淡淡的挑了下眉,雙手把水杯接了過來,客氣道:「謝謝,我正好了。」
等他喝了水,陸璇才正式問道:「時先生這麼晚趕過來,是上次調查的事,有了結果了嗎?」
「嗯。」時爵放下杯子,「關於你的車禍原因,警方那邊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連你提到的那個人證,也已經被我們暗中控制,所以,一切萬事俱備,只欠你這縷東風了。」
陸璇聽到這話,面上的神緩了緩,下一秒,嚴謹道:
「時先生,我要的是萬無一失,你能保證嗎?」
「我能向你保證,萬無一失!」
「那就好。」
陸璇點了點頭,看著時爵說道:「你們的作還算利落,總算我也不用再住在這裏了,那麼,一切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這也是我的意思。」時爵說:「陸小姐能夠從中幫忙,時某激不盡……」
「免了!」
陸璇打斷時爵的客套話,微笑了笑說:「時先生,我這麼配合你們,並不是純粹為了你們而幫忙,只是我們的目的恰好一樣,所以才選擇了合作。」
時爵背後的勢力想要揭穿隆守的真實面目,確認他的份是否就是當年國際上潛逃在案的一位要犯。
而的想法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作為家的前兒媳婦,隆守卻是三番兩次的對了殺心,之前願意看在遲胤的面子上,保持和隆守表面上的和平。
但是在兩年前,隆守對以及腹中的孩子出手之後,就知道,和家之間的裂痕將永遠存在。
和隆守之間的平和被打破,也不再顧念舊,既然犯到了的手上,那就要以牙還牙。
採用法律的手段制裁隆守,這已經是看在遲胤的面子上,採取的最溫和的手法。
陸璇和時爵達最後的共識之後,時爵把手中一份文件袋給陸璇,再沒有別的事,他起,提出了告辭。
陸璇點點頭,送了他兩步,等到了門口,遲胤就守在外面寸步不離。
「你們的「私事」談完了?」遲胤掀問道,私事二字咬的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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