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臺上。
李城在和袁緣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著。
一旁的文武百都看得著急。
這祭天吉時馬上要到了吧?
可皇帝卻好像本沒有想要立馬開始祭天的樣子。
最後還是袁緣率先察覺了過來,笑了笑,說道:“陛下,馬上就是祭天吉時了,不如先祭天,祭完之後,再好好閒聊如何?”
李城聞言,暗自了一番,有些抖,但尋常走路,應該沒問題了。
嗯,至不會出醜了。
你以爲他這麼悠閒,和個袁緣聊天?
他只是在拖時間,恢復一下力,免得出醜罷了。
他呼了口氣,道:“行,那就準備祭天吧。”
文武百彼此對視一眼,都是鬆了一口氣。
袁緣微微一笑,做了個手勢,道:“陛下,還請跟臣來。”
說著,他率先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李城點了點頭,跟上了袁緣。
文武百見狀,紛紛跟在皇帝後。
衆人前行了一段路,來到了祭天臺的最前方。
在祭天臺最前方,擺放著數張十分古樸的石桌,在石桌之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貢品。
有各種食,有糕點,有果子,有齋菜,許許多多,數張石桌也只是堪堪放得下而已。
李城看到這麼多東西,也是愣了一下。
這麼多……
平時他自個吃飯,都沒這麼多東西吧,現在要拿來祭天。
說起祭天,他心底的怨念就忍不住升起來了。
這個天,整得和他有仇一樣。
多次在和他作對了?以往的那些事,他都不計較,他就想說說,最近發生的那件事。
他屢次派人去西域通知韓羽退兵,不要再擴大疆土,可是這個賊老天就好像在和他作對一樣。
各種天災人禍……
最後他迫不得已派出猛將百人團出去,可即便是這樣,但還是有意外發生。
在通往西域的唯一一山谷無端端就塌了,足足花費了半個月時間才重新開闢了一條道路。
明瞭要阻止他。
說到底,他和這個上天,還算是有仇的!
可現在,他還要祭拜上天……
這是不是可以比喻做,別人捅了你好幾刀,你還要謝別人,捅得好,捅得漂亮,捅得很有藝??
李城越想,臉變得越古怪。
一旁的袁緣並沒有注意到李城的臉,而是開口問道:“陛下,那這就開始了?”
李城沉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袁緣見狀,便步走到了一邊,將主位置讓給了皇帝,旋即看了一眼天,淡淡開口:“奉陛下之令,祭天儀式開始。”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本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
但他的話,卻能十分輕易的傳皇帝以及文武百耳中。
文武百聽到祭天儀式開始,很自主的分了兩排,文在右,武在左,依照職大小決定前後位置。
李城站在最前方,目直視著前方石桌上的東西。
說起來,他今天還沒吃飯呢……
一早上被喊起來,起牀氣消完了,現在倒是覺到了。
“吉時已到,祭天開始!”
袁緣目盯著天空。
隨著他話落。
在前方本來沉沉的天空,忽然涌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天空中翻滾一般,使得雲層疊疊相加,看起來魔幻不已。
在雲層翻滾的同時,一陣陣狂風呼嘯而起。
李城不由皺了皺眉頭,著在翻滾的雲層。
這個上天這麼神?
不對,這應該是袁緣搞出來的吧?
袁緣看那麼多文武百在,爲了彰顯一些天威什麼的,折騰出這些東西,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以袁緣的本事,要辦到這些,也是非常簡單的。
他看了一眼袁緣,便沒說什麼,雙手揹負,靜靜看著面前不斷翻的黑雲。
文武百盯著皇帝看著。
袁緣同樣看著皇帝。
接下來的儀式,要皇帝親自來……
他們自然在等皇帝的作。
只不過這個皇帝,好像有些懵的樣子。
祭天臺上所有人的目全都聚集到了皇帝上。
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皇帝似乎也覺到了什麼,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挑眉道:“不是,你們看朕作甚?舉行祭天儀式啊?”
文武百:“???”
他們還以爲皇帝在醞釀什麼,結果皇帝什麼都不知道?
袁緣角微微搐著,說道:“陛下……接下來,是由您來與上天通,訴訟祭詞,您是天子,這件事必須由您來完。”
啥玩意,要他親自來?
皇帝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點頭道:“行吧,那需要怎麼做?”
袁緣指了指石桌前的一份紙卷,道:“陛下,您行大禮,然後按照紙捲上的來讀就好,等讀完之後,臣再告訴陛下,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城走前一步,目瞟了一眼在石桌前的那張紙,他一看差點沒被嚇退幾步。
這是人讀的麼?
麻麻,全都是字,差點沒把他的集恐懼癥嚇出來。
這真的不是他說的,一堆字,不帶任何標點符號,真的就是麻麻的,看都看不清,更別說讀了……
一旁的袁緣看著皇帝沉默,以爲皇帝不知道所謂的‘大禮’是什麼,不由再次開口,道:“陛下,臣所說的這個行大禮,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要委屈陛下,對天地彎腰跪拜,天子最大的禮,莫過於此。”
啥玩意,要他跪天?
李城眼皮子都了一下。
特麼他和這天的仇可結大了,現在不要他念這麼長的東西,還要他跪下??
這就好比,你被別人從背後來了個正義背刺,然後你還要跪下,哭著和人家說一萬字的謝發言……
這是人乾的事?
李城眼神十分怪異的看向了袁緣。
打死他也不會這樣做的。
絕不可能。
實在是他和這個天,結的仇大了去,每次都是冥冥之中,有東西在搗。
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搗,當然要這個所謂的上天來背鍋了。
反正他敗國出錯,那就天的國。
老天背鍋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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