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郎風風火火的進了院,還沒到院子就張口喊爹,火急火燎的架勢,讓裏頭的陳老爺聽了還以出什麼事了,鞋都沒穿,趿拉著就這般出來了。
「爹!」
「你不是去容管了嗎咋回來了是出啥事了?」陳老爺也急,莫不是容管這麼棘手?不應該啊,這才幾天,按腳程大郎也是前腳剛到容管吧?
陳大郎難掩興激之,說:「爹你說的沒錯,顧大人神了,太厲害了,我從播林的水泥路上回來的,特別好平平坦坦的走的也快……」
等陳老爺高清原委后,先是了一頓自家兒子,這小子還跟他玩面上一套背後一套,是沒信過他說的話,上罵:「……讓你辦差好好顧大人辦事你我跑去播林了。」
完了,鬧騰完了,陳老爺又讓大郎講了一遍,聽的是鬍子都翹起來了,高高興興的順著鬍子,一手拍拍膀大腰圓的肚子,高興啊。
「你爹我早就看出來了,顧大人就是這個。」陳老爺得的豎著大拇指。
幸好啊幸好,這次沒跟顧大人僵著拿喬。陳老爺高興,心裏琢磨,等容管差事辦好了,以後顧大人說啥了,那就得聽著跟著。
不過這水泥路大郎說的那般好?
昭州城的商賈們最近有個流行活——去播林看路。
顧兆聽到時:……
這項活就跟現代旅遊團一樣,還是最時髦最新『』的兒,趕著趟呢,去過的第一批人回來到了昭州城便是大呼小的,眉飛『』舞,胳膊連著比劃,開始講那水泥路。
「好啊好啊,我特帶了水,潑上去乾乾淨淨的,半點泥都沒有。」
「走到上頭平整舒坦,我還推了下車,一點都不費事不費力。」
「我家娃娃在上頭跑來跑去的,就是這路,摔了磕了要流得小心些。」
「你又不是去路上跟人干架,路了好,不用天天修,不會壞。」
「這倒是。」
……
第一波回來吹了一通,自然有不信的,第二波便去看,第一波人還得了,親自在跟著跑一趟,非得看著第二波人下場。
自然是看到了,然後哈哈大笑。
「讓你不信我說的,這路何?我沒誇大半吧?」
第二波的便著嘲笑,眼睛都移不開,連說:「好路好路,你沒誇大,是我沒見識了。」
「到也不是你沒見識,要是顧大人說修著路,我也不知道還有水泥路。」
「顧大人有本事厲害。」
眾人紛紛誇讚。只後有一就有二,都到了播林了,來都來了,自然是去播林府縣裏逛一逛,買一些新鮮的特產,吃了喝了再回去。
路上走的方便快。
播林的百姓最近就是專門招呼昭州城裏來的老爺們,老爺們看了個樂子,還聽他們說修路,怎麼修的,多久了……
問的多了,播林百姓口口傳,不知道怎麼就傳出來,顧大人有神力,當初那山頭種不出糧食,顧大人民子,怒下炸山,然後就炸出了裏頭的石頭,這石頭就是水泥路的來頭了。
昭州城的商賈們聽的驚嘆,的假的?
不信?不信山還在那頭呢,當時炸山,隔壁村都山搖了。
當百姓說的是頭頭是道,商賈們便覺得哪怕不是十十的,顧大人有神力這事也有個七八。
後來顧兆知道后,「……」謝謝他們了。
這以後不會編造出來神話出來什麼當特『』妖怪故事吧?
播林的路修的好,昭州城的商賈們早先私下嘀咕念叨憋著壞屁,今全是自己消化掉了,這不說了,還不得趕修好了外頭的路,等著修城裏的路。
而早期第一波捐銀子的六十三位商賈,這會是在家坐著就樂開懷,整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著路修好了,立他家的功德碑,印他家的姓氏路。
那得炸一炸炮仗,發個喜錢,擺個宴席,好好熱鬧熱鬧。
沒捐銀的小商賈這會也心,也想路上印著他家的名字,一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就算了家底積蓄,現今還不知道顧大人收不收銀子,要是捐錢,前頭那些大的老爺,肯定跑到他們前頭去。
不過這路上署名太讓人心了,思來想去,當初嫌工人運石頭的那些小商販這會還是聚在一起,『』七八糟的湊著銀子,你家三十兩,我家四十兩,寫了請願。
願捐銀城裏路,能不能署名。
這些人都怕顧大人瞧不上這湊起來的幾千兩,沒想顧大人略略思索了下,說:「善心好,那就修一條百家善路。」
啥事百家善路?
顧兆本來就是想昭州城的格局,自然不會拆遷——沒那麼大手筆銀子,也勞民安頓,現在當務之急是掙錢,而不是花錢,除了必要的修路蓋廠加工商品。
現在昭州城的路七七八八的雜『』,顧兆想修幾條主路主街道,其實路寬倒是好修,有些家家戶戶門口留有空,雖然房屋院子大門起始對不起,有的多一米,有的凹一些,整劃下一個道,修寬一些,這就是居民區主街。
衙門輻『』開來的商鋪街道本來就寬——方便馬車上下貨還有接待人,當時留的方就寬,這裏也劃到一起修平整,屬於商業主街、『政府』辦公主街。
百家善路則是從北門到南門,盡能的修一條中軸線,修不到一條,那就錯落大路基本保持中軸就了。這中軸主路,隔兩三米就一小塊立起來的石碑,上頭寫了捐銀人,然後路邊上兩側再整一些印姓氏。
水泥還沒幹的時候,木工雕刻的模板,工人走兩側,拓印就了,等幹了便深深烙在這條路上。
上次捐銀修路的老爺們也這麼干,不過這條路就是署名多了,立碑小了,聯合冠名吧,不像之前六十三位的獨家冠名。
總是要錢多的留一些特殊嘛。
顧兆把這事代下去,他和周周要去一趟吉汀,今不能把全要賣的碼順了,得先著主要的。
吉汀的玻璃,吉汀容管的椰子,做椰子油、椰子香皂、椰蓉——椰子還沒,工廠蓋了,他還得琢磨怎麼折騰出來,他研究,那招工人銷售這事得周周看著些。
椰子製品還好說,玻璃顧兆想留周周來做。
琉璃獨一份,就跟在寧平府縣時賣滷味一樣,因稀缺獨一份,絕對是生好價貴,顧兆不信別的商賈,這些商賈今是在他上看到有利圖才信賴他。
要是有更大的利益,指不定要紅了眼。
玻璃生顧兆想先保,出貨,他想黎家在昭州站穩了腳步。經濟基礎打的牢靠了,才有更大的話語權,不然他把餅一一落實實現了,大商賈、中層商賈紮扎的更牢固了,後頭他要是想做個什麼,靠人良心嗎?
顧兆有這層想,也是因在京里是被上位者隨擺佈。
他之所以到昭州而不是忠州,不就是因後頭有人『』手擺了他一道。他是穿越的還有技能傍,要是沒有呢?要是到了昭州,家裏人水土不服生病了呢?
黎夏當時越往南就越不舒坦,整個人瘦了一圈,要了半條命。
這事要是擱在自家人上,顧兆是能恨死,再恨有什麼用?他人微言輕,沒人把他當一盤菜的,他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
顧兆不願這事再發生了,到了昭州,他是希老百姓能過好日子,但不是沒私心,他要黎家立足昭州,人人信賴敬重的人家,不有名,還要有實權。
不說別的,他這個同知,上頭還有個知州陳大人呢。
……先出一批玻璃,有了銀錢,買一些家奴還有護衛。
「那當初的府邸買小了。」黎周周聽公說這些,也沒覺得外,公都是了家裏想的。
顧兆說:「到時候有錢有人了,買下旁邊的重新修蓋都。這些都不急是后話,就是咱倆這一去沒一個月下不來,爹說留府里看福寶,不去監工了——」
「帶著福寶吧。」黎周周笑了下,「公不是早這麼想了。」
顧兆嘿笑了聲,「我這不是不好說服爹嘛,爹疼福寶,咱倆去吉汀幹活,雖然路不遠,吉汀更偏南,又窮苦,爹肯定不想福寶跟咱倆過去折騰吃苦,這要虧周周去說服爹了。」
「再者爹去幹活監工他是樂的,留家裏看孩子多無聊啊。」
最主要是他倆這一去,福寶就了『留守兒"了,雖然就一個月,福寶出生到現在,邊是都著一位,從沒說倆爹都不在跟前消失一個月。
顧兆想帶過去,哪怕他和周周有事忙了,福寶他帶著跟他一個屋,或者跟周周出去看工廠址接人待什麼的,都不妨礙。
黎周周跟爹說。
黎大聽了個話頭——倆人要帶福寶去吉汀,當即就不答應。
最後還是福寶撒來的,福寶纏著爺爺,撒說捨不得爹爹阿爹,爹爹阿爹要是出門老遠老遠福福見不到,福福就會吃不下飯瘦瘦的了。
爺爺也不能和老夥計去幹活啦。
黎大:……
反最後是同了。
四月初,昭州城的路開始打基了,城中百姓是家家配合,這天便看到顧大人一家出了城,有趕馬車的,旁邊騎馬的護衛,裏頭好像還聽到了小狗汪汪的聲。
「顧大人這是去哪?」
「看方向好像是吉汀。」
也不知道幹啥。
心思靈的人家是顧大人前腳出城,後腳派人跟了過去,想看看顧大人又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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