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片刻的功夫，穿戴整齊的蘇博然和方靜怡也到了。晚上，他是在芳園歇下的，當然，這並非是他自願的，而是三姨娘勸導的。三姨娘說，太夫人回來了，但是一直以來，太夫人對都十分不滿意，因爲蘇博然獨寵，已經越加的不滿了，方靜怡雖然是通房，但是得太夫人的寵，背後也還有方家呢，而且今日也是蘇志明的慶功宴，爲了寬的心，蘇博然應該去看看，當然，三姨娘還痛哭了一場，說自己無用，未能給蘇博然誕下一個孩子，今後也不能生了，要是蘇博然不願意去其他幾個姨娘那裡，可以再納妾或者是娶妻。

蘇博然聽這樣說，自然誇讚三姨娘大方得，三姨娘和方靜怡的那點事，他也是知道的，三姨娘之所以不能懷孕，其實和方靜怡有關，如此一來，和方靜怡比起來，三姨娘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變了溫善良大方的好人，而且，一直以來，方靜怡都恨不得自己獨寵，也很反對納妾的，蘇博然越發覺得三姨娘好，對他是真，心頭越發的愧疚，開口許下了正室夫人的位置。

方靜怡見蘇博然來，又是高興又是意外，心想著一定要藉著這次的機會重新得寵，看今後相府的那些個人如何敢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他的志明和妙雪，蘇博然原就是準備來看看的，也好向外面有個代，不過方靜怡在他邊跟了這麼多年，對他是很瞭解的，他又是個男人，想要撥，自然不是難事，所以蘇博然最後到底沒堅持住原則，解了腰帶了子，兩人乾柴烈火，都躺在牀上了，忽然聽到外面捉賊的喊聲，方靜怡是氣的要命，想讓蘇博然不要搭理，不過這幾聲喊卻將蘇博然的興致全部喊沒了，他穿好了服就出來了，方靜怡也就只有跟著，因爲就是在芳園，距離近的很，所以剛好趕上了這場熱鬧。

司明一見蘇博然，眼睛不由的瞇起，一雙眼睛迸出冷的寒，殺意更濃，他現在連殺了蘇博然和方靜怡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他們教無方，如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蘇博然先是看到有齊雲和賊人打鬥，那賊人，上的服，其實那已經不算是服了，就幾塊破布，而且還沒能遮住該遮擋住的地方，臉上被一個肚兜矇住臉，方靜怡看那採花賊臉上的肚兜，一下就懵了，子蹌踉，向後退了好幾步，面蒼白如雪，差點沒坐在地上，蘇博然很快就發現在木屋門口面對著這邊站著的蘇心漓，的眼睛被攔住擋住，腰也被蘭翊舒摟著，靜靜的靠在蘭翊舒懷中，並沒有反抗，臉上還帶著笑容，顯然是心甘願的，這一幕，將蘇博然氣的是夠嗆，放著未來可以做皇帝的太子殿下不要，和這樣一個市井草民混在一起，而且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也不知道顧忌，簡直就是敗壞門風。

方靜怡自然也看到了，心中得意的很，想著一定要當著蘇博然的面對落井下石一番，正這個時候，齊雲突地將手對準採花賊的臉，將他矇住臉的肚兜取了下來，然後故作驚訝的驚呼了一聲：“五皇子！”

蘇博然聽到這一聲稱呼，邁的腳步是生生的頓住，他轉過，那近乎著子奔的男人，他的那眼，他鼻子，那，那拼湊起來的臉，不是五皇子是誰？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蘇博然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已經徹底傻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方靜怡也順著他的視線去，看到司明，先是一驚，然後是一喜，就妙雪現在的狀況，如果未來婿是他的話，那有什麼不滿意不滿足的？

眼見自己擋住臉的東西被扯下去了，司明下意識的擋住臉，齊雲拿著肚兜的手，朝著司明的口就是一擊，司明向後退了幾步，著屁倒在了木屋上，吐了口鮮。

司明卻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自己上的傷了，第一次，他覺得如此難堪，仿若被人當場扇了大耳一般，原本氣的鐵青的臉，憋得通紅，他的那雙眼睛沉沉的，仿若有狂風暴雨席捲，四周圍的其他都是低沉的，司明心底那殺人的慾更加強烈，不過現在，他想殺的別人，而是自殺，蘇心漓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司明的心境的，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拍手稱好的。

一直以來，司明在人前，都刻意藏了自己真實的一面，溫文爾雅，親近隨和，是他已經習慣了的面，他現在這個樣子，蘇博然自然是陌生的很，心裡頭也有幾分害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不蔽的司明，心尖都在發，忙吩咐下人取了裳來。

齊雲將自己從司明臉上摘下來的肚兜還給他，然後有些抱歉的躬了躬，“方纔我見人裳不整的從木屋裡跳出來，還以爲是採花賊，並不知道是殿下，得罪之，還請殿下諒解，還有，這是你的肚兜，還給你。”

方纔，司明慌間隨便拿了個東西就蒙在臉上了，他現在才知道這是蘇妙雪的肚兜，心裡頭是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因爲生氣憤怒，司明氣的臉更紅了，而且那雙沉冰冷的眼睛，潛藏著如即將出籠的困一般的擔憂。

“相爺，那，那不是我們妙雪的肚兜嗎？”

蘇妙雪的清白被毀了，臉又被毀了，能借著這次機會嫁給五皇子，是最好的了，妙雪要爲五皇子的人，方家那邊，也必定會對重視起來的。

蘇博然聽了這話，頭更大了，司明已經換上了蘇博然命下人送來的裳，蘭翊舒這才鬆開了擋住蘇心漓眼睛的手，蘇心漓的眉眼彎彎，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仿若鑲嵌著夜空所有的星辰。

穿上以服後的司明，形象自然好了那麼一些，但是方纔那一幕的衝擊對衆人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大，衆人都沒回過神來。

蘇心漓緩緩地走上前去，剛好看到司明眸中的一抹寒，蘇博然也是，司明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今晚，他丟了這麼大的人，怎麼會讓這些看了他笑話的人繼續活著，至於蘇博然，就他這麼個膽小如鼠的人，哪裡敢得罪五皇子？而且，這件事，也關係到皇家的面，這麼大的罪責，他可承擔不起。

那些從看好戲的興中回過神來的人，看到司明那樣，也不由害怕起來，蘇心漓走到他們跟前，微微一笑，然後目冰冷的掃向其他下人，“今日的事，若是走了一點風聲，全部人都得死，小心你們自己和家人的命，都下去吧！”

蘇心漓口氣冰冷，著威脅，不過那些下人哪裡不明白，小姐是準備從五皇子和相爺的手下，留他們一條命了，對此，方靜怡心裡頭也是不樂意的，畢竟，今日的事傳出去，對蘇妙雪，半點好都沒有，而且，今晚這麼多的下人，要是放走的話，怎麼可能不走風聲？

“蘇心漓！”

蘇博然怒喝了一聲，他的這個兒，是一定要這樣和他唱反調嗎？

“找死嗎？還不快下去！”

這些人，是蘇心漓引來的，有責任和義務護他們周全，是想報復沒錯，但是的目標一向明確，並不會也不願濫殺無辜，更何況這些還有不漓心院的下人。而且，這樣做的話，司明就必須承認蘇妙雪是他的人，至於是做妃子還是通房，那當然是看——的心了。

“流雲，水兒，你們也離開。”

他們前腳才離開，三姨娘和相府的其他姨娘還有老夫人就趕來了，司明是希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好的，見一撥人走了，又來了一批人，臉拉的老長，蘇博然見狀，自然是讓們離開，不過三姨娘堅持留下，蘇博然寵三姨娘，開始沒同意，後來還是應允的，原先一大波人，到現在，除了幾個當事人，就只剩下蘭翊舒蘇心漓齊雲，還有蘇博然方靜怡和三姨娘。

“相爺，我先走了。”

司明那說話的聲音，就和結了層寒冰似的，他看了蘇博然一眼，就要離開，蘇博然看著他那樣，沒敢攔。

晚上，蘇心漓才拒絕了太子殿下，他正擔心呢，太子殿下能縱容蘇心漓，並不表示會容忍他啊，要是他將對蘇心漓的不滿遷怒到他上怎麼辦？蘇博然其實是希司明娶蘇妙雪的，司明是太子殿下跟前的人，要他能替自己說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一直以來，司明在朝堂上，也是有幾分威的，今後，他也多了個靠山，做起事來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病重，不知道能活多久，將來，他邊的那些勢力更有可能被五皇子所用，他要能登上那個位置，也不是沒可能，他和方家，一直都希將蘇妙雪嫁給一個未來能繼承皇位的人，司明其實是個很好的選擇，可看著司明那樣子，蘇博然愣是沒敢說出讓他對蘇妙雪負責之類的話來。

小木屋兩邊的窗口都是開著的，蘇妙雪雖然在房間裡，但是外面的靜，都是知道的，一聽司明說要走，忍著疼痛，裹著被子就衝了出來，朝著司明的方向追了去，“殿下，殿下，你不要丟下我，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蘇妙雪邊哭邊喊，那癡纏的畫面，委實讓人，司明卻不管，蘇心漓眼見沒人能攔住司明，涼涼的開了口，“吃了之後，拍拍屁就想走人，五皇子當我們相府是什麼地方？妙雪姐姐雖然毀了容，也失了清白，之前也定給了方哨玄，但只是我們私下商量而已，不是還沒嫁嘛，可是我父親最寵的兒，不是勾欄院的那些姑娘，便是勾欄院的姑娘，殿下也該付銀子吧？”

蘇心漓這話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火上添油，雪上加霜，反正現在氣死了司明，應該也不需要償命吧。

司明，你不是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嗎？你不是嫌棄我不清白名聲不好嗎？這輩子，我就讓蘇妙雪膈應你個夠。

蘇妙雪聽蘇心漓將自己說的那麼不堪，還將勾欄院的姑娘和相比，心裡頭自然生氣的，但是現在，這裡的人，似乎就只有蘇心漓能讓司明忌憚幾分。

其實，蘇心漓真的很想告訴蘇妙雪，在司明的心裡，現在連勾欄院的姑娘都不如，當然，司明也是這樣認爲的。

“五皇子不覺得該給我父親還有妙雪姐姐一個代嗎？”

這會，蘇心漓一直極力想要劃清界限的蘇妙雪，再一次了姐姐。

司明猛地轉過，剛好撞進蘇心漓那雙清冷冷的眼裡，他看著面無瀾，甚至帶著幾分得意的模樣，放在後的手，握拳，青筋都出來了，蘇妙雪覺得蘇心漓是站在那一邊的，這會也顧不得害怕了，衝到蘇博然跟前跪下，哭的越發大聲，“父親，我已經是五皇子的人了，今生，我生是五皇子的人，死是五皇子的鬼，這輩子，我非五皇子不嫁！”

蘇心漓掃了蘇妙雪一眼，看向司明，“五皇子，妙雪姐姐對你一片深，你可不能辜負了啊。”

說完，眨著眼睛，滿是譏諷，然後嘲笑出聲，“五皇子，就算你醉了酒，也不用這樣飢不擇食吧，口味——可真重啊！”

司明聽了這話，心裡更是恨了蘇妙雪，對的殺心更濃了。“五皇子，相爺，這裡說話也不方便，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三姨娘建議道，然後扶起跪在地上傷心痛哭的蘇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