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此刻的心非常複雜,這麼多天以來,他們都把朱俊波當一個笑話,自認對他所做的一切了如指掌,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被他逃了。
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砰。」
晚風一拳狠狠砸在牆上。
「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手下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
被問及此,晚風也不免到頭疼,朱俊波會逃走這件事他們事先都是沒有料想到的。
而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想要追查下去,也沒有任何可用線索。
晚風相信,以朱俊波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這些,除非是有別的人在暗中幫他。
想來朱俊波背後的人就是那些一直以來幫忙對付陸又庭的神勢力。
「先回去把公司樓下那一團糟的事理了。」
「是,總!」
……
老總、汪總等人也都被送去了醫院,這一次他們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差一點連自己的命都搭在了這次行之上。
「該死的朱俊波!」
「他就是個賤人,他這是在利用我們給他辦事!現在事,他自己逃之夭夭,我們卻被丟在了這裡!」
「我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要不是朱俊波……」
「哼,現在說這些也都遲了,還是想想我們應該怎麼應對晚風和陸又庭吧!」
當然,他們要面對的,可不只是晚風和陸又庭兩人,還有他們之前幾天里得罪過的幾家公司。
天道好迴,蒼天饒過誰,他們馬上也要迎來苦果。
與此同時。
麵包車開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和朱俊波一起下來的還有兩個看起來強壯的男人,跟在最後的是尤凌,他們和朱俊波一起繞了幾圈,最後走到了一幢年久失修的建筑前。
「進去吧,有人在裡面等你。」到了這裡之後,那兩個男人就攔下了尤凌,其中一人對朱俊波說道。
朱俊波腳步微頓,半晌,輕輕點了點頭,而後,面微微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他慢慢朝裡面走進去。
這幢廢棄建築部是一個很空曠的開闊地,四面高高的圍牆擋住了很大一部分,唯有最頂上出一片日照進來。
朱俊波緩緩往前,影之中,一道目落在他的上,含著幾分凌厲與輕蔑。
到這目,朱俊波心底莫名一,他費力地咽下一口口水,慢慢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抱歉,計劃失敗了,葉君汝和姚文武他們背叛了我。」
朱俊波在這個人面前,總是會不自覺地流出幾分畏懼,對方背景強大,不是他們這些人就可以匹敵的。
「哼。」半晌,那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至多不超過三十歲,他的面容被藏在了影之中,無人能看清他的模樣。
「沒用的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次只是一個意外,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一次一定可以讓陸又庭好看!」
「呵,讓陸又庭好看?朱俊波,你也不想想,你已經在陸又庭手上栽過多次了?這一次我可還是花了不小的功夫來幫你,結果還是被你搞砸了!」
神人的語氣逐漸由平靜變得有些不悅,凌厲的視線輕蔑地落在朱俊波上,面上閃過一不屑和嘲諷。
「不,不是這樣的,先生,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朱俊波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他沒有多想就開口祈求面前這人的原諒。
「我從來不做浪費時間的事,要不是留你還有一點用,我也不會花功夫把你救回來了。」
朱俊波聞言,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人說完這話,就是自己還有機會,他還沒有被對方所捨棄。
「我一定不會再辜負您的良苦用心,下一次,我一定要讓陸又庭沒有好果子吃!」
朱俊波握了拳頭,表有幾分猙獰,看起來非常可怕。
見狀,那人似乎是勾笑了笑,似嘲非嘲的聲音一時令朱俊波無法準確判斷對方此刻的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再等我的吩咐。」
說完,這人擺擺手,意思是朱俊波現在可以離開了。
「好。」
朱俊波微微彎腰,看起來恭恭順順,對眼前這人顯然是有著敬畏之心。
出去后,那兩個帶朱俊波過來的男人淡淡掃了朱俊波和尤凌一眼,就往裡面走進去了。
「該死的。」
朱俊波低低地咒罵了一句,面沉沉的,顯然談不上有多好。
看到面前的尤凌,他心頭火氣更大,把怒火都發泄在了尤凌上,「廢東西!」
尤凌低下頭,微微攥了拳頭,神忍。
在兩人離開之後,先前在裡面的那人也緩緩走了出來,他的後跟隨著那兩個材高大的健壯男子。
「留下這個朱俊波,還有什麼必要嗎?」他們看著朱俊波和尤凌兩人離開的方向,其中一人不由費解地開口。
他的另外一個同伴顯然也和他有著相同的疑問。
為首的那人穿著一件斗篷,大大的兜帽垂下來幾乎蓋住他的整張臉,顯然是不希被人發現他的份。
「這你們就不懂了,我不能貿然出手,否則那邊沒法代,所以我只能借他人之手想辦法對付陸氏。目前為止,朱俊波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他實在就是個廢,一點兒用也沒有!」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呵呵呵……」對於兩個手下這樣的評論,為首之人並未做出評價,他只是惻惻地笑了兩聲,卻沒有開口解釋什麼。
「砰——啪——」
一個古董花瓶被人猛地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燈火通明的陸家,此刻圍著一堆人,他們都低垂著腦袋,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本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就怕這聲音會怒了本就怒火中燒的陸老爺子。
陸有為不自地咽了口口水,他覺自己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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