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雲層遮天蔽日,原本晴朗的天氣忽然沉下來,隨時都會降下一場雷雨。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雷聲響起,沉沉的天空瞬間被照亮,藍紫的閃電彷彿還停留在天幕之中,蜈蚣一般,張牙舞爪。
「嘩——」
幾道雷過後,大雨傾盆而至,這場春雨來的太遲,雨下得也格外大,時不時伴隨著「轟隆轟隆」的雷聲,大地被籠罩在沉天空之下,顯得有一些森。
「今年這場雨來得可真晚。」
說話的是一個全都籠罩在暗之中的男人,聽起來很年輕,絕不超過三十歲。
「不錯。」
從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他年紀同樣不大,進來之後他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男人,眼底閃著不明的暗。
「哼,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出現。」
聽見這人進來的靜,前面那人形微微一,未曾轉看他,他只是冷笑一聲嘲諷道。
被這麼一嘲諷,後面走進來的那個男人覺得有些尷尬,他尬笑了兩聲,表也變得有些鬱,他看了眼對方的背影,眸沉了下來。
但是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還是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謙恭,「這次只是一個意外罷了,請你相信我。」
「呵,意外?」那人緩緩轉,可是屋子裡漆黑無,他背窗而立,依舊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是他們運氣好罷了!」
聞言,那人諷刺地勾了勾角,眼底帶了幾分不甘,他不知道想起什麼,輕哼了一聲,「你說得不錯,他們運氣的確很好。」
「這次計劃雖然失敗了,不過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讓陸又庭這麼容易就逃!」
「是嗎?那好,江昱卿,我就再給你機會,你可不要像朱俊波那樣,一次又一次讓我失啊。」
聽到這話,江昱卿面上出一抹笑,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對方轉過來之後,他臉上的不甘就被掩藏在了表之下。
聞言,他掩飾地輕笑了兩聲,「是是是,你放心,我可沒朱俊波那麼愚蠢,不僅徹頭徹尾失敗,還把自己搞了個無期徒刑,這種傻事也就只有他幹得出來。」
「哼,最好是這樣。不過朱俊波的確幹不什麼大事,他若是聽從我的指示做事,也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沒多久,這陣雨停了下來,沉沉的天空中,烏雲散去,過天幕照在大地之上,似乎已經雨過天晴。
江昱卿見那男人重新轉看向窗外,似乎沒什麼要和自己說的了,他微微擰起眉,眼底閃過些什麼不明神采,他低下頭,「既然現在雨停了,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離開后,江昱卿開車回了自己的住。
回去后,江昱卿就獨自去了書房,他坐在辦公桌前,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新聞,赫然是與陸又庭、晚南等人相關的深山車禍事故。
「你們命確實真大……不過也好,要是就這麼死了,又讓人有幾分惋惜。」
江昱卿的視線落在屏幕里的晚南上,幽深的目帶著幾分探究和幾分意味不明的冷意。
「啊……」
晚南猛地從睡夢當中驚醒,急促地呼吸著,滿頭大汗,碩大的汗珠沿著額角淌下去,有些流進了頭髮之中,有些則滴到了薄被上,浸潤了一小片。
「怎麼了南南?」
陸又庭原本和晚南午休,雨停的時候他就醒了,便起床到一旁辦公,忽然聽見晚南的靜,連忙放下手上的事幾步走到床邊坐下,見晚南滿頭大汗,他不由擰眉,拿起紙巾輕地替了起來。
晚南了眉心,輕輕搖搖頭。
「沒什麼,就只是做了個噩夢。」
回想起剛剛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晚南心底忍不住一陣發涼。
夢裡自己和陸又庭又回到了那一條崎嶇的山路上,可是這一次他們就沒有那麼幸運,在那一場事故之中,他們所有人都死在了其中……
拚命想要擺那種痛楚,但是自己卻好像被一雙手死死地鎖住了嚨,無法呼吸,無法掙扎,被痛苦所支配著。
「沒事了,沒事了。」
陸又庭把晚南摟進自己懷中,輕輕將手放在背後溫地拍了拍,輕言細語的聲音總算是緩解了晚南心頭的恐懼。
經歷了幾次三番這樣危及生命的事,晚南以為自己都已經對此免疫,可沒想到,連做夢都會夢到這些。
「別怕了,別怕。」陸又庭垂首,眸幽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查出來。」
只是接下來一連幾天過去,韓銘那邊始終沒有什麼靜,對方也許是怕出馬腳,也始終沒有再一次手的意思,幾天下來日子過得算是平靜。
可越是平靜,越發讓人無法安心,晚南一連幾個晚上都在做噩夢,還有平時休息,哪怕只是打個盹,只是閉上眼睛,那一天噩夢裡的形就會浮現在眼前,讓無法安寢,像是留下了什麼後癥。
晚南的疲倦周圍人都能夠察覺,眼看著的神狀態越來越差,一天比一天虛弱,不得不引起所有人重視。
晚南起初沒有放在心上,每天還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籌備工作室的前期準備工作,陸又庭不是沒有勸過讓在家休養好了再回去工作,可工作室這件事上晚南的態度格外執拗。
不希自己做這件事半途而廢,那是所熱的東西,是堅持的夢想。
直到因為睡眠質量不好,在工作的時候,晚南忽然毫無徵兆地暈倒過去,王多多等人合力把送去醫院,經過檢查,這才發現事的嚴重。
這一累倒,又引起了不小的轟。
「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總,我們給夫人檢查過了,但是一切顯示正常,只是睡眠不足引起的虛,只要好好調理睡眠,再輔以食材調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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