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了一眼謝瑤，沒回答，而是起去開窗戶。

味兒實在太大了。

「說不說？不說我就親你！」謝瑤接著酒勁，張狂道。

雖然喝醉了，也知道還沒親到楚寒。因為出來的時候上是塗了胭脂的，親了會有印記。

而楚寒的臉沒有紅印記。

楚寒的腳步一頓，「冰蘭是皇祖母的人，未必就不是別人的人。貿然娶了，有害無利。」

謝瑤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事，「這些我管不著！下次再有人給你塞妾室進來，你不可推到我上！」

不是擋箭牌，拿擋箭！

「好。」楚寒答應的很痛快。

「還有，我跟辰王只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你不可以隨便懷疑！」謝瑤很生氣。

「那只是你的一廂願。」楚寒這次並沒答應。

「什麼我的一廂願？他是你皇兄，我是他弟媳！」謝瑤爭辯道。

為了這事，敬妃都單獨找過，不傻，楚夜更不傻！

這是不可能的事！

楚寒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認真的看了謝瑤一眼之後，道：「醒酒了就回扶雲軒。」

「誰說我喝多了？」謝瑤頭還是暈暈的，之前吐過還好些，這會兒說了幾句話，被風一吹，更暈的厲害了，直接不滿道：「把窗戶關上。」

楚寒看了一眼皺著眉，看上去難的要命的謝瑤，沉默了一下，抬手關上了窗戶。

謝瑤只覺自己越來越暈，暈的已經坐不住了，便瞪了楚寒一眼，在床上直接躺了下去，抓著被撕扯的殘破不堪的被子蓋在了上。

以為躺下會舒服些，結果反而更暈了。

「嘔……」用僅存的意識一個側，一口吐在了床邊地上，沒有吐到自己上。

楚寒微微皺眉。

雖然百果酒酒頭更容易醉人，但謝瑤已經喝了醒酒湯，怎麼反應還這麼大？

而且酒品也太差了！

幾步走到床前，看見謝瑤已經睡著了，殘破的被子斜蓋在上。

見狀，他心頭有些不忍，於是手給掖了掖被子。

剛要轉離開，忽然看見謝瑤手中拽著的一塊破布上有一個紅紅的印，眸一。

他手，想要把那塊破布取下來，不想拉了幾下沒拉，被謝瑤攥的死死的。

稍一用力，只聽嘶啦一聲，破布被拽兩截。

楚寒手中的這一截上面什麼都沒有，另外一截被謝瑤下意識的攥了幾下拳頭，全都攥到手心裏去了。

楚寒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無鋒聽見靜，立刻上前，「王爺。」

「去扶雲軒，就說王妃今晚在本王這裏睡了。」楚寒吩咐道。

「是。」無鋒毫不意外。王爺和王妃都這樣了，當然要留宿。

「再讓人多做幾碗醒酒湯。」楚寒又道。

以謝瑤剛剛的表現來看，一碗醒酒湯恐怕不夠。

「是。」

楚寒回頭看了一眼門窗閉的房子，下意識皺眉，「再讓人將廂房收拾一下，本王今晚去廂房休息。」

「……」無鋒這回愕然。「王爺，您不是和王妃……」

話說一半，他看見王爺冰冷的眼神，立刻住，下去辦事了。

楚寒想了想，朝著無鋒的喊道：「再拿一床被子來。」

等拿了被子，他又折返回去。

走到床前，他又拽了一下，還是沒拽謝瑤手裏的破被，就直接把手裏的蓋了上去。

看了一眼謝瑤不雅的睡相，他撇了撇。

剛要出去氣，腳步一頓，想到了之前給平西王救治時的景，又折回來在謝瑤耳邊輕聲問道：「你的醫，是跟誰學的？」

自從謝瑤嫁寒王妃，變化太大。

平日裏還好，一旦靜下來，細思極恐。

他知道，謝瑤的上一定有。

「學？」謝瑤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問這個愚蠢的問題，頓時不屑一笑，嘟囔道：「還能是跟誰學的，當然是跟書上學的！」

楚寒眉心微，書？

他幾乎不怎麼看見過謝瑤看書，莫非是在將軍府的時候看書？

「你看的都是些什麼書，還記得名字嗎？」

「名字？」謝瑤嘟嘟囔囔的停了一下才繼續，「《神農本草經》，《黃帝經》，《千金方》，《金匱要略》……」

楚寒只聽見謝瑤說了一大堆的話，但後面聲音太小，而且發音極不標準，本聽不清了。

他默默的將這些名字都記了下來，眉頭微揚，想起那些他見都沒見過的，謝瑤用來治病的東西，還有藥箱小小的容量，卻總能出去遠超容量的藥劑，「你的……」

還沒等他問完，謝瑤裹著被子一滾，直接滾到了裏面。

楚寒看著躲的遠遠的謝瑤，哭笑不得。

站起，看著一地的污穢，他朝著外面喊道：「無鋒。」

「卑職在。」無鋒立刻應聲。

「去找個人來……算了，去給本王打一盆清水來吧。」他回頭看了一眼睡相不雅的謝瑤，改了主意。

很快，無鋒端著清水推門進屋，頓時就愣了。

這……王妃是喝醉了？

「出去。」楚寒一把將門關上，然後苦著臉將水盆端到謝瑤吐過的地方，皺著眉收拾了起來。

他真是瘋了！天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幫這個人收拾爛攤子！

心裏這麼想著，手上的作毫不慢。

片刻之後，他才站直子，看了一眼還算整潔的房間，走了出去。

無鋒接過王爺的水盆，整個人都是懵的。

王爺竟然給王妃收拾污穢之？這還是他認識的王爺嗎？

深夜。

謝瑤醒來的時候覺頭一些疼，便抬手輕輕了太，就走了出去。

楚寒的果里究竟加了什麼，為什麼只喝了一小杯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記得好像是跟楚寒發酒瘋了。

無鋒睡覺很輕，聽到聲音就立刻趕了過來，「王妃，王爺已經讓人準備了醒酒湯，卑職這就讓人送過來。」

「不用了。」謝瑤一出來吹風，又覺得暈的厲害了。

但又不想回剛才的房中，便四周看了一眼，鎖定一件廂房走了過去。

無鋒見狀連忙喊了一句，「王妃，那間廂房……」

「無事，我躺一會兒就好，不必命人收拾。」謝瑤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剛一進到裏面，就看見一張英俊的冷臉。

「啊！」謝瑤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這裏會有人，而且還是楚寒。

「你怎麼在這？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楚寒聽見外面的靜，早就醒了。原本打算出聲阻止謝瑤進來的，但想到了之前謝瑤回答的答案，就沒出聲。

「你的醫，都是自學的？」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謝瑤一愣。的醫師從何人的事，跟昭楚帝解釋過，回來也跟楚寒提起過，為什麼忽然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