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讓人準備你喜歡的？」

「你喝不慣。」安虎庚笑道，「怎麼，怕我下毒不？」

說話間，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直皺眉。

「真不好喝。」他搖搖頭。

盛文瀾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起找了蟹八件出來，又拿起一隻螃蟹，耐心地拆解起來。

安虎庚看著作，眼睛捨不得挪開。

「我都沒想到，吃蟹還這麼費勁，不都是直接上手上嗎？」

「我臉皮沒那麼厚，容易被刮傷。」盛文瀾用剪刀剪開蟹，把一點點刮進蟹殼裡。

安虎庚覺得做什麼，都令人賞心悅目。

「其實我不知道，這個季節還有螃蟹，我讓人去打聽，你們那裡過年有什麼喜好……」

然後就聽說，盛家老太太喜歡吃蟹，能讓人養很久。

一直在盛老太太邊伺候，想來喜好有些相同。

安虎庚覺得這種東西太費勁，又沒有多，相比而言，還是更喜歡大口吃。

「會養到過年，但是蟹黃會變。」盛文瀾道，「以公蟹為好，你這是被人騙了。」

安虎庚肯定是花了不銀子的。

他如果知道公蟹更好，不會吝惜銀子。

果然，安虎庚面上出些許沮喪之，搖搖頭道：「想要討好你，卻沒有做好功課。」

「不過，下次就知道了。」他很快又笑道。

「不過，我更喜歡吃母蟹。」盛文瀾道。

安虎庚：「我被你安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吃公蟹了嗎？」

「因為授不親？」安虎庚開玩笑。

「算了，不說了。」

有挑逗的嫌疑。

「知不知道，這樣說話說一半，令人想打人？」

「你回去之後查查，蟹膏是什麼，便知道了。」盛文瀾道，「我無意在書上看到，便再也不能正視了。」

安虎庚眼神微，一下子報出了正確答案。

「對嗎？我猜的對不對？」

盛文瀾咬牙：「……對。」

安虎庚又笑了。

他真是猜測的，看言又止的樣子，聯想到蟹膏的形態，大概就猜測出來了。

「那也沒什麼，我前些年生病，大夫開過的方子里，你猜有什麼？」

「月砂？夜明砂？五靈脂？」盛文瀾問。

這下驚訝的是安虎庚了。

「你怎麼知道？」

「猜的。」

這些都是可以葯的糞便，有所涉獵。

「果然學富五車，夫子，佩服佩服。」

盛文瀾把整隻蟹都拆解好，能吃的部分放到蟹殼裡，推到安虎庚面前：「你試一下，這樣吃如何？」

安虎庚直接把一蓋子的蟹黃蟹都吃了。

「還是這樣吃爽！」

「喝兩口酒，否則寒大傷。」盛文瀾道，又給自己剝蟹，「投桃報李，這算是我的謝意。」

「謝我什麼？」

「謝你的烤。」

安虎庚笑了，把烤好的羊又切了些，「再吃一點，羊溫補，你最近無。」

他做這些的時候非常自然，一點兒矯造作都沒有。

盛文瀾吃著螃蟹和烤，喝了幾杯酒，竟然覺得這個除夕之夜，有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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