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兒啊，這你就過分了啊！

阿錦低聲道：「娘，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那麼荒唐，我……」

明九娘能說什麼？

「後來呢？」輕輕拍了拍阿錦的後背，「調走之後呢？」

「後來我越想越覺得這樣不好，便去找他，」阿錦道，「和他說，那日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日後我不會找他，也不會影響他的前程……」

明九娘覺得，雖然阿錦這事做得荒唐，但是事後的彌補，也算真心實意。

就怕後面還有麼蛾子。

「再然後呢？」明九娘的心都提了起來。

「我是把他調到了三妹那裏，」阿錦道，「三妹夫很賞識他，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回鄉了。」

這可以說，是阿錦從小到大唯一做過的壞事，所以一直耿耿於懷，難以放下。

「我聽母妃說起他，就慌慌張張來了。」阿錦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京回鄉。但是想著，倘若是因為我的緣故，我還是跟他說一聲……」

明九娘有點不明白了：「我給你寫信，說的是荊離，你怎麼知道他是荊不懼？」

「他跟我放狠話的時候自己說的。」

「什麼狠話？」

「就是，就是他荊離再落魄，也不會靠人上位。」

明九娘：「倒是有氣節。」

阿錦低聲道：「我一直不肯說出腹中孩子的父親，不是故意想氣父皇……我爹的，而是我怕……」

「怕你爹到時候不分青紅皂白，去找荊離，影響他前程？」

阿錦點頭：「娘，我真的，現在都不理解，自己當時是怎麼了……我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

如果不是因為腹中孩子提醒，覺得那都是一場夢。

明九娘嘆氣。

能說什麼？

現在鬧這樣，最重要的是善後。

阿錦大著肚子，心裏裝著這麼重的負擔，也令人心疼。

「這樣吧，」明九娘道，「你別胡思想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娘去見見他。幫你給他道個歉……」

「不，娘，我自己去。」

自己做錯的事，怎麼能讓娘低頭？

明九娘道：「行了，別和娘爭了。先看看事到底怎麼回事，等塵埃落定之後，娘陪你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阿錦的和肚子裏的孩子。

不管孩子是誰的，都是的外孫。

自家孩子做錯了事，能怎麼辦？

不過荊離後來離開京城，是因為這件事嗎？

如果是不堪辱，覺上他應該當時就炸了吧，還能等到之後？

明九娘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但是阿錦大著肚子從京城輾轉而來，顯然心力非常大。

明九娘嗔道：「你和娘之間，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自己默默想了這麼久，還懷孕，也不怕影響孩子。

阿錦帶了哭腔：「我怕娘失，我在婚事上，讓爹娘心太多……」

「你這個傻孩子。」明九娘把摟在懷裏，「從小就最懂事，就怕讓我們擔心。但是為人父母，不替子心，還做什麼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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