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跟著師父,回到了小孤山的千藥谷中,又過起了封閉修煉的枯燥日子。這次回來,他修煉的更加瘋狂了。
這次的經歷,徹底改變了他的思想。江湖人,心如鐵。他真正的會到了那種覺。無論是封藥師,還是斷刀堂的那個呼豹,無不如此。他現在對自己也到有些陌生了。他覺得自己變了,變得狠辣殘忍了。他覺得,自己也是自私和怕死的,所以當他殺死那些斷刀堂的人的時候,他沒有一猶豫。當他看到呼豹殺死那幾個無辜的和計生藥鋪的華服男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止的打算。
江湖人,爲了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可以視他人的生命如同草芥。那些傳說中,行俠仗義的大俠,或許僅僅只是弱者臆想出來的好願吧。反正,吳巖覺得,這一趟江湖之行,他的思想徹底的改變了。
沒有強橫的絕技傍,沒有強大的實力依靠,行走江湖,生命形同兒戲。吳巖不想讓自己在今後的江湖道路上,死在別人手中,所以他要變強,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和力。
他每天都會花很多時間,用來修煉第二層的無名口訣。除了這些,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練習風雲九劍和風雲步。
這次在殺死那些斷刀堂弟子的過程中,他終於認識到了這套鐵劍盟老祖創出的功法的厲害之。
只是,讓他無奈的是,他在修煉風雲九劍和風雲步的時候,進步神速,但是在修煉那無名口訣的時候,修煉速度卻緩慢讓他發狂。即便是他每天都要服用兩粒凝丹,他的進境還是緩慢的幾乎好像不怎麼一樣。
他把這種況,向封藥師講了。封藥師什麼怪責的話也沒說,只是囑咐他每天好好的修煉,其他的事,他來解決。
看著蒼老的封藥師,每天都會親自的監督兩名莊農打扮的僕役照料那三畝藥圃,吳巖心裡更加的愧疚,他知道,這些藥多半都是爲他準備的,而他卻有點辜負了師父的期,於是他修煉起來也更加的瘋狂拼命。
回山的十日後,封藥師又出谷了一趟,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不是很好。他沉著臉,在書房中心事重重的踱著步。
第二天一大早,封藥師就拍開了吳巖的門。門外,封藥師手裡提著一個大口袋,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裡,他後,有四個壯漢擡著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銅鼎。
封藥師指揮著四個壯漢,把大鼎擡進了吳巖的石屋中。那四個壯漢把大鼎放好之後,從封藥師的手裡領了錢,臉上帶著疑和喜悅的表離開了。
他們四個是孤山鎮上的鐵匠,他們有點奇怪,搞不懂這老人家爲什麼要買這麼一口大鼎放在屋子裡。不過,他們可沒膽子問。這裡可是鐵劍盟的地盤,鐵劍盟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幫派。他們除非是想找死纔會去打聽這種犯忌諱的事。
大鼎被放在了吳巖房間正中。那大鼎的造型很奇怪,上方很像是一個能在裡面洗澡的大澡塘,下面有一個帶著門的火塘。
“這凝丹對你的修煉看來沒什麼幫助了。以後,你就在老夫親手調製的藥裡修煉吧。”封長老爬到大鼎上,把手裡的袋子袋口打開,倒出了一堆晾乾的草藥。吳巖在一旁看著,發現裡面的許多藥草,他都認得。看那些藥草的和模樣,分明都是十年份以上的藥草。
“去外面的藏劍潭打幾桶水,把這口鼎裝七分滿。”封藥師對吳巖說道。
吳巖依言取了大木桶,開始挑水。接連挑了十大桶水,那大鼎已經有七分滿了。封藥師也在大鼎下的火塘裡填滿了乾燥的木材,並點燃了。
熊熊的火焰在火塘裡肆的燃燒,濃煙滾滾的從大鼎上方的排煙口冒了出來。不片刻,整間石屋裡都充斥著濃煙,嗆的兩人睜不開眼。
對這種況,封藥師似乎早就想到了一般。他從書房裡取了一把尺餘長的烏黑短劍,爬到吳巖的石屋上。吳巖站在屋中,忍著濃煙的薰嗆,撥弄著火塘裡的木材,一會兒之後,那些木材燃燒的更加充分,產生的濃煙居然了很多。
這時,石屋的屋頂上,發出咔嚓的聲音。吳巖吃驚的向上看,發現一烏黑的芒,從屋頂的石壁上出來。
那道烏黑的芒,沿著上面堅固的花崗巖石,劃了一圈,一整塊人頭大的花崗巖,啪的從屋頂掉下來,砸到了地面上。
掉下來的花崗巖石,四面的切痕如鏡。吳巖暗暗吃驚。能夠把這些花崗巖切割的如此平,而且看起來切割的時候就像切割豆腐塊一樣的容易,他用的那是什麼樣的兵,居然可以如此的鋒利?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能夠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吳巖擡著頭,向那個人頭大的圓看去,圓中出了封藥師面無表的臉,蒼白的瘮人。
他的手中,此刻正握著一把尺餘長的烏黑短劍。吳巖想起了剛纔從花崗巖石上出的那一烏。
看來,封藥師剛纔就是用這把黑不溜秋的短劍,在石屋頂上切出的這個。
一碗口的竹,從上面的石裡了下來,恰好抵在了大鼎上的排煙口。屋中的濃煙漸漸的散去。從大鼎中新產生出的濃煙,都順著那打通了關節的竹,排了出去。
封藥師很快又出現在了石屋中。那把烏黑的短劍,被他進一把黑的鯊魚皮鞘中。
封藥師站在一旁,不時的用手試著裡面的水溫,觀察著鼎藥草的變化和藥的的變化。一個時辰後,整個大鼎的水咕咕的的冒著大量的氣泡沸騰起來,濃濃的藥香氤氳著整個石屋。封藥師滅了火,又等了半個時辰,水溫涼了下來,藥的藥力也剛好達到最盛的時候。他對吳巖說道:“好了,了服進去修煉吧。”
吳巖依言了服,跳進藥裡,盤膝坐下。因爲整個鼎很大,因此藥正好淹到他的下脣,並不妨礙他盤坐修煉。
吳巖著周濃濃的藥力過皮滲進,他大喜不已,趕閉上眼睛,按照第二層的修煉方法,修煉了起來。
封藥師看了片刻,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石門,站在屋外,著天空出神。片刻後,他臉上出決然的表,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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