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眼角藏著一得意,他也沒想到竟會如此功,如今彈劾秦戈的奏折如同屋外的細雨,延綿不絕,陛下就是再重他,也不得不迫于輿論將他停職查辦。
“你不是一直都希我能夠出人頭地?三皇子已經暗示我數次,只要我功了,他便會從此信任我,等到他大業有,我便是開國功臣,揚名立萬,阿鸞,你難道不高興?”
沈鸞里的一陣冰涼,貝齒將生生咬穿。
曹瑾抬手,拇指作輕地將角的跡掉,溫至極,“阿鸞,你放心,就算你與他已經行了茍且之事,我也不會嫌棄你……”
他的手指慢慢向上,到了沈鸞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就像天下人只有我,不會嫌棄你的丑陋,我依然會待你如初……”
“但不包括這個孽種。”
他目突然鷙了下來,不待沈鸞反應過來,就被他住了,苦的藥猛然灌下,嗆得直咳嗽。
“落胎的時候會有些痛,不過你別怕,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的……”
他不顧沈鸞的掙扎,強行將攬在懷里,“你知道嗎?自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就該是我的,但我區區一個翰林編修如何配得上……”
他嘆息一聲,“好在你有了這道疤,蕭家退了親,我這才有機會擁有了你……”
沈鸞來不及細想他話中的深意,腹部便傳來刀絞般的疼痛,細的痛爬滿沈鸞的四肢百骸,接著一暖流涌出將素的面打。
的孩子……
曹瑾看見那,緩緩笑了起來,將沈鸞抱,“阿鸞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滿心的憤怒讓沈鸞支起子,拼命推開了這個魔鬼!
“滾!你這個瘋子!”
話落的一瞬,一口鮮自口中噴出,整個人如同朵開敗的花,驟然坍塌。
沈鸞栽倒在床上,渾搐,滿頭的青散,與口中嘔出的鮮混作一團。
閉上眼,一聲慘笑。
早該想到,曹瑾大事已,還留做什麼?
當然是賜一碗毒藥了!
“曹瑾,升發財死老婆,你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曹瑾慌的將扶起,“阿鸞?阿鸞!我沒有!不是我!你別死!你別死!”
“醫!醫來!快!”
……
沈鸞死后,卻并未消失,浮在半空,看著曹瑾抱著自己的尸首傷心絕的樣子。
只覺得好笑。
如此算計傷害自己的人明明是他,卻還要繼續裝得深義重。
他不累嗎?
曹瑾給沈鸞辦了一個盛大的喪事,哀慟的表讓所有人都在寬他。
沈鸞有些膩煩,留在這兒干什麼呢?
不能離開尸首五步遠的距離,于是低頭去看棺里的自己。
灰白的臉讓那道疤更加難看了,慘不忍睹,歪歪曲曲仿佛一條蜈蚣,令人作嘔。
沈鸞百無聊賴地飄著,等到了晚上,無人來祭奠,更是滿心不甘,含冤而死,為什麼不能化為厲鬼索命?
靈堂上燈火忽閃了幾下,一人渾墨黑的裝束走了進來。
曹瑾瞧見之后,眼睛倏地睜大,起沖過去,朝著那人舉起了拳頭。
秦戈抬手輕易攔下,隨意一揮,曹瑾腳底不穩,險些栽倒。
靈堂里并無他人,曹瑾眼睛里帶著,怒目而視,“你還有臉出現在這里?皇上竟然沒有死你?秦戈,你憑什麼這好命?是你害死了阿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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