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別告訴我現在外面的傳言也是誤會？你與玥丫頭并未見面？并未孤男寡地被人發現？”

曹瑾神嚴肅，“其實那日，在沈四姑娘之前，我見的是沈三姑娘，沈四姑娘約莫只是來找的，卻就這麼巧被人撞上了。”

沈源德越發糊涂，“你說的是真的？誰可以作證？”

“沈大人，我這里有一塊沈三姑娘給我的東西，便可作證。”

牽連后宅眷，這事沈源德理不來，他于是將尤氏給了來。

尤氏一聽，簡直要氣笑了，“鸞丫頭竟也是如此莽撞之人？不過的事兒我說了可不算，得老夫人說了才行。”

“既然曹公子有證據，那就請跟我去老夫人面前，大家說開了也好。”

尤氏心里憋著氣，今兒親家就派了人來，委婉地打聽外面的傳言可屬實，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生怕沈晴也做出敗壞風氣的事來。

沈晴可是自己的兒，旁人能比嗎？那些丫頭若是敢連累沈晴，非鬧得大家都不得好才行！

……

章氏聽說了事，臉始終沉著，看的旁邊伺候了多年的老嬤嬤心里都慌。

“老夫人，您千萬別氣，還不知道是不是呢，三姑娘如今沉穩多了，想來不會做出這般事來，等問清楚了再說。”

“嗯，讓人進來，也不必去讓姑娘們來，一個外男，不至于讓沈家的姑娘陪著鬧騰。”

不多時，曹瑾跟著尤氏進來了。

曹瑾恭恭敬敬地行禮，章氏有些不耐地讓他無需多禮，“曹公子如今在我沈家可是出了名了，外頭都將你跟沈家姑娘的名字放一塊兒說，曹公子覺得可合適？”

“沈老夫人，此事我可以解釋，只是我與沈四姑娘并非如同外面的傳言那般，那日我見的，其實是沈三姑娘。”

章氏笑容冷然，“是了，你說你有憑證，拿出來瞧瞧吧。”

曹瑾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這樣一來，沈鸞在沈家的名聲必然一落千丈，但他也沒辦法。

等自己娶了，再好好補償也不遲。

曹瑾將那塊帕子拿出來，作仔細珍重，“這便是沈三姑娘給我的，我知道，此舉確實不太妥，我只希請不要怪罪于。”

章氏著手里的佛珠，一點一點地撥著，仿佛在制著心里的怒意。

“你去，拿過來看看。”

老嬤嬤上前接過帕子，老夫人并不想看，于是將帕子轉給了尤氏。

尤氏掩去眼里的幸災樂禍，將帕子抖開，看了一會兒之后，眼里微微生出些疑來。

“老夫人，這……”

“你可能認得出，這是不是鸞兒的帕子？”

“媳婦覺得，恐怕得請二弟妹來瞧瞧，咱們家里的針線活最為出挑。”

“那就去！”

章氏心里的不耐越發明顯，連帶著看曹瑾的目都變得不善起來。

這就是個禍害！

劉氏很快被了過來，一聽是這事兒，二話不說把帕子拿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就笑起來，“我道是什麼呢，曹公子是吧？這帕子我可太悉了，你與玥丫頭私底下見面不說，還與換了信？老夫人，這不是坐實了兩人私相授嗎？”

曹瑾不敢置信地瞪著，“沈二夫人此話何意？這分明是沈三姑娘的帕子。”

劉氏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可能會看錯？沈玥的針線是我教的，的繡法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怎麼會是鸞丫頭的帕子？”

從上翻出一塊帕子來，一并讓人送到章氏面前，“老夫人不妨比對一下，我這條也是玥丫頭繡的，您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劉氏還是個碎子，了帕子眼角余看著曹瑾發笑，“我說曹公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覺得外面的傳言還不夠，隨便找個借口來咱們家鬧騰？”

曹瑾臉青白，本沒理，眼睛直直地盯著章氏手里的帕子。

怎麼可能是沈玥的？那分明是從沈鸞上落下的，那分明是沈鸞的帕子，怎麼會變沈玥的！

章氏略一比對便有了定論。

“確是玥丫頭的不錯，曹公子不妨也自己看一看。”

章氏有些嫌棄地將帕子給老嬤嬤，“雖然我并不知曉曹公子此舉究竟有什麼目的，只是我沈家姑娘，也并非能任由人污蔑編排！”

曹瑾拿著那兩塊帕子比對，他雖懂得不多，但前世沈鸞針線極好，他所有的衫都是親手做的，因此一些基本的分辨能力，曹瑾還是備。

他拿著兩塊帕子的手微微抖，一樣的。

不管是針腳還是風格，都一模一樣，他撿到的這條帕子，真的是沈玥而并非是沈鸞的？

“可我分明是從……”

“夠了，我也累了，沈家就不留你了，送客。”

章氏是多一刻都不想見到曹瑾，閉著眼睛扭開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曹瑾從院子出來的時候人都是蒙的。

他原本還想著能見到沈鸞，的子是不會說謊，只要問了，必然會承認。

可沒想到，他本沒見著人，更別說對峙了。

“曹公子請吧。”

沈家的下人對他也沒什麼好臉，曹瑾滿心期待地上門，卻灰頭土臉地被人強地“請”出去。

他回頭了沈家的牌匾，再一次會到了前世的心。

還以為這一世會有所不同，自己會面面地到尊敬，順順利利地將沈鸞娶回去。

曹瑾的臉沉下來。

看樣子，有些事注定無法更改，他想要如愿以償地娶到沈鸞，就必須得重蹈覆轍？

……

“曹瑾上門了？”

沈鸞眉頭微挑，“他還敢上門？他和四妹妹的事兒傳那樣，祖母沒讓人將他趕出去？”

“后來是趕了的。”

紫煙看看屋里沒人，湊近了沈鸞耳邊低了聲音，“姑娘，我跟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頭打聽到，說是那個曹瑾非說跟姑娘您也見面了，還說有證據，他到底想干嘛？”

沈鸞抿了抿淡的，淺淺地笑起來，“這我哪兒知道，不過既然祖母將人趕出去了，說明已經揭穿了他的謊言，又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