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被逗樂了,撲到徐氏懷里撒,徐氏抱著香香的小孫兒,心都要化了,覺得自己能為戰勝一切。
份算個屁,只要喜歡,哪怕是天王老子,咱們也配得!
但最終,徐氏還是沒打聽到秦喜歡的人是誰。
秦不肯說,這怎麼說嘛,說糾結的人是當今太子,這種煩惱何必讓其他人去承,自己一個人傷腦筋就好了嘛。
秦下定了決心,給沅蘇帶了話說想見他。
再糾結,也還是要做個了斷,拖這麼久本就不是秦的作風。
……
去見沅蘇的那日,特意鄭重地打扮了一番,潛意識里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得認真對待。
秦與沅蘇約在城郊的一馬場,到的時候,沅蘇已經給選好了馬。
等沅蘇去選馬的時候,牽馬的小廝跟說,“這位公子一早就來了,一匹一匹地挑,說要挑最好的馬,原來是個姑娘挑的。”
秦抿了抿,沅蘇一直都是這樣,什麼給的東西他都要挑最好的,不厭其煩,也從來不會跟自己說,好些都是后來的后來無意間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深吸了一口氣,翻上馬,等沅蘇選完,一夾馬腹,飛奔了出去。
風迎著面吹過來,風馳電掣的覺沖不散秦心中的郁結,但至能紓解一些。
沅蘇追上來,與并駕齊驅,兩人瘋跑了一陣,才讓馬緩下來,隨意地走。
走到一水草的地方,秦跳下馬,拍了拍馬子讓它自己去吃草。
這里綠草如茵,不遠是一山谷,開著星星點點的花,景致宜人……也適合推心置腹。
等沅蘇過來,秦找個地方坐下,順手拍了拍旁邊,示意沅蘇也坐。
“我今日找你來,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吧,我這次來晏城,也是因為這件事。”
秦轉頭看向沅蘇,開門見山,“我很謝你的心意,可是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弟弟,如果可以,我希我們以后也能一直這樣,不好嗎?”
沅蘇緩慢卻堅定地搖頭,“不好。”
他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仿佛早料到秦會這麼說,“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以前你可以那麼想,只是以后,你能不能用別的眼看我?”
“沅蘇,你聽我說……”
沅蘇沒有打斷,秦說話的時候,他從來都是認真地聽,可看著他專注的眼睛,秦在心里預習了一百遍的說辭,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不出來了。
懊惱地搖了搖,“你先不要這樣看我,等我先說完。”
沅蘇聽話地轉過頭,秦良心再次到暴擊,媽的自己真是作孽,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忍心的。
但不忍心也不行,秦還是一條條說了他們不可能的原因。
“可能是我以前與你們相太隨意了,讓你產生了誤會,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很喜歡你才……不是,我說的喜歡就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你笑個屁啊。”
沅蘇捧著臉,語氣無辜,“我忍不住,還是頭一回聽你說喜歡我,高興的。”
秦想他的臉,“我不是說了嘛,那是不一樣的。”
“那我也高興。”
秦:……不要再讓有罪惡了行不行!
“沅蘇,你是太子,往后是要做皇上的,單是這一點,我們就不可能你明白嗎?我不可能進宮,我往后要相伴的人,也絕不會是宮里的人,更不可能是皇上。”
秦嚴肅起來,這是橫在他們之間一道不能越的壁障,其他的可以不管,只這一點,是不可能妥協的。
沅蘇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起,秦明白他是聽進去了。
“所以我沒辦法回應你,只要你是太子……”
“那如果我不是,是不是就可以了?”
秦的話被打斷,等聽清楚之后渾一震,“你在說什麼東西?這種話也是可以說的嗎?”
沅蘇固執地看著,“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是太子,你就可以接我,也愿意喜歡我,別的年齡什麼都可以不管。”
秦被他看得心下來,這家伙何時這樣執著過,他可能要的只是一種肯定,畢竟他不可能不做太子。
輕輕地嘆了口氣,在沅蘇執拗的目里,點了點頭。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們沅蘇那麼好,誰能與你相比。”
狠狠地夸了他一番,心里對傷了他的心還是抱歉,誰知一通夸完,沅蘇居然沒有傷心落寞,眼睛都彎了起來,像是自己的夸獎讓他心花怒放。
秦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對自己忍不住越發鄙夷,這麼好滿足的孩子,夸他幾句就這麼高興。
其實也并不是在安沅蘇,如果,真的沒有份的緣故,興許真的會接他的。
沅蘇對自己的好秦不是看不到,他全然地將放在心上,換做誰不會容?且沅蘇哪兒哪兒都招人喜歡,秦甚至想,便是比自己小一兩歲也是不介意的。
只是他的份讓這些都用不著考慮。
“沅蘇,我很抱歉,若是你往后因此討厭我也沒關系,我能理解。”
沅蘇眼睛睜得大大的,溫的表里帶著疑,“我為何要那樣,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決定,從最初就不是一定要得到回應,不過如今知道只是因為份,我很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秦良心又到了暴擊,特別想像小時候那樣抱抱他,只是如今也不合適,眼里的愧疚讓沅蘇笑起來,“我沒有那麼難過,你也別難過,嗯,我會努力的。”
“?努力什麼?”
沅蘇就看著笑,笑的秦莫名有點不安,忍不住拽著他的袖子,“你、你一向是不會來的,是不是?”
“嗯。”
“你別‘嗯’啊,沅蘇,有些事是不能任意妄為的,你從小就聰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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