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們對沈文韶的崇拜和敬仰,全然跟唐笑印象中的追星孩一一樣,讓忍不住生出親切來。
在們口中,沈文韶就是朵高嶺之花,是喝水的仙人,只能遠觀不可玩,看一眼就仿佛仙氣,洶涌。
唐笑從們口中還打聽到了一些沈文韶的趣事。
晏城時有宴請,都是拉近關系的好時機,沈文韶不喜出席,只是有些場合他不得不去,每回出現,必焦點。
于是就有心悅與他的子想趁此機會接近他,或者給他留個印象也是好的,最普通的偶遇什麼的本不起作用,沈文韶對于不興趣的人,你在他面前出現多次他也不記得。
因此有人絞盡腦地想法子,不斷把自己的字畫送到他面前以表才,又或者找了機會在他面前彈奏唱歌,或詩作對,只希自己的才氣能被沈大才子另眼相看。
然后我們的沈大人,便很不客氣地評價了送到他面前的字畫,說得一點不留面,甚至還給人提了練字的建議,說是按著他的法子,不出十年必能有所改進。
小丫頭們當做笑話咯咯咯地笑,唐笑在心里嘆氣,沈文韶的天賦點都點在了文韜武略上,僅有的一點萌也都用在沈鸞上,幸好自己來了,會努力噠。
大人們當差有茶歇的時候,唐笑把一并帶來的盒子拿出來,從里面端出一個還帶著涼氣的小碗送到沈文韶面前。
沈文韶看,唐笑自覺地解釋,“不甜,你信我。”
從開始給自己做吃的起,沈文韶就發現唐笑對他的喜好很是了解,知道他不吃太甜的東西,喜微酸,不吃魚但喝湯可以,姜蒜不吃,但蔥可以,不喜腥膻糲,但也不能沒味……
家里廚子若是做得不合他口味,他也不會說什麼,不吃而已,因此他古怪的忌口可能灶房的人都沒弄個全明白,但是唐笑就一次錯都沒有出過。
垂眸拿起銀勺,那是一小碗冰雪冷元子,著碗壁就覺著沁涼無比,沈文韶吃了兩口,果然只有淡淡的甜意,極為消暑。
看著他吃完了一碗冰雪冷元子,唐笑將碗收好,低頭的時候沈文韶無意間瞥見汗的頸項。
他們辦差的屋子里放了好幾個冰盆,只外面下人待的地方是沒有的,天氣燥熱憋悶,云層低,讓人不過氣來,可每回見著唐笑,臉上都是笑瞇瞇的模樣,毫不見煩躁。
看著唐笑出去,沈文韶指尖還殘留著涼氣,一旁同僚湊過來,他們難得見沈文韶吃茶點,通常休息之時他最多喝些茶水,點心之類是一律不的。
“果然是,有了侍,就是不一樣了。”
同僚跟沈文韶眨眨眼睛,沈文韶沒有反應,看著歇得差不多便繼續做事,只是這次,他把唐笑一并了進去。
沈文韶有自己的屋子,理各地呈上來的文書,經由分門別類之后送到他面前,他看過后擬出理方案,不重要的直接回復,比較重要的由史府員商討,再要一些的直接面呈皇上。
每日的文書不斷,一旦積,便會耽誤許多事,沈文韶位高權重,上的擔子也沉得很,忙到金烏西墜,還會經常將文書帶回去繼續審閱。
唐笑跟著進了屋子,然而沈文韶也沒說要做什麼,只低頭看自己手里的文書,把晾在一邊。
唐笑尋思自己剛剛沒犯錯吧?那他的意思,莫不是讓自己跟那些侍們多接?
不過說實話,里面可比外面舒服多了,外面跟個蒸籠似的,要不斷地用帕子汗,扇扇子都不頂用,這里面的溫度就適宜多了,擺了三個冰盆,涼快得唐笑都想嘆氣。
在屋子里待了一會兒,唐笑這個閑不下來的病又犯了,總覺得白蹭人家冰盆有些不好意思。
一點點挪到沈文韶邊,見他全無反應,就在桌邊站著,觀一下工作中的男神。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這話說得有理有據。
沈文韶專心致志的模樣,在唐笑心里開了花,太特麼帥了!那專注的眼神,纖長的睫,淡閉的,形狀好看得讓人想啃一口。
臉上一點瑕疵都看不出,高高整齊的襟出的氣息,看著他都不覺得熱了。
那手長得也好看!骨節分明,只戴著一個碧綠的戒子,拿著筆不時地寫著什麼,字更是漂亮極了,唐笑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湊過去,甚至想拿來臨摹。
忽然反應過來沈文韶沒有再繼續寫字,一抬頭,發現他正看著自己。
“是不是……我不該看?抱歉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唐笑站回去,“我也沒看什麼,就覺得你字寫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沈文韶對時不時真實的夸贊已經見怪不怪,見目游移,微微思忖片刻,讓去了旁邊的桌子。
“我說,你寫。”
有些不重要的文書回復意見,沈文韶打算讓唐笑筆,免得閑得總是盯著自己。
有事做唐笑也是愿意的,可沈文韶不是讓聽寫,而是將大概的容告訴,讓自己寫,他則省下時間再去理別的文書。
這對唐笑來說不難,古代文書整理過許多,有些師兄拿不準的還會來問的意見,代價也不貴,一杯茶就行。
從沈文韶那兒聽了容,唐笑只考慮片刻便從容下筆,老神在在的模樣惹得沈文韶都沒忍住瞥了一眼,倒是真敢筆,想來又是前世學了什麼?
沈文韶只看了一眼就沒去管,自顧自地專注做自己的事,過了片刻,唐笑將寫好的回復文書拿來給他看。
短短的文書,沈文韶卻看了幾遍,而后抬眼看,眼神微妙,“你這兩輩子沒白忙活。”
唐笑就當做是稱贊了,小臉微紅甩了甩手放松,“還過得去吧?就是太久沒寫略有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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