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到中午,呂府給客人們準備了盛的席面,特意請了晏城知名食肆的廚子來家中,什麼樣的菜品都能做得出來。
唐笑回到沈文韶邊,剛好呂大人請他席。
下人們如流水般將味佳肴端上桌,唐笑凈了手,如其他侍一般給沈文韶布菜。
送到沈文韶面前的菜肴已經是呂家按著他的忌口挑選過的,唐笑作練地將他吃的放到跟前,又拿了筷子從另外幾道菜里挑出一些東西之后才放到他面前。
做這些的時候,不人余都在看,誰不知道沈文韶很不喜歡跟人過于親近,連茶水他都只喝自己倒的,旁人給他倒的都不一下。
唐笑放下筷子看了沈文韶一眼,輕聲道,“趕吃呀,你早上就沒吃多,這會兒胃該難了。”
沈文韶收回目,慢慢拿起筷子,夾了菜送口中。
頓時眾人瞧唐笑的眼神就更加微妙起來,真吃了,所以說他看重這個侍的傳言是真的!
呂大人樂呵呵地著自己的胡子,與夫人對視了一眼,心里十分高興,沈大人今兒的做派讓他很有面子,玉面閻羅居然在赴宴的時候如此平易近人,他往后可以吹很久。
宴席上,不人過來找沈文韶飲酒,雖然他為人清冷,但其實只要他愿意出現,一般是不會太過倨傲,只不過他很會應承宴請罷了。
唐笑作為他的侍,端著酒杯在旁邊給他斟酒,全程安靜得出奇,惹得沈文韶都空瞥了兩眼。
唐笑是在想,那幾個被自己殺了威風的人,會不會找到沈文韶面前,按著這里的觀念,方才的舉可以算是相當出格,公子哥兒心里不服氣,來找沈文韶討公道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午宴從始至終,連那幾人的影子都沒有瞧見,似乎是已經不在呂家了,不過唐笑倒是看到了后來給解圍的那個人。
只知道那人姓薛,旁人喊他薛大人,也應該是頗有些地位的,宴請上去向他敬酒的人也不在數。
唐笑得空往后退了退,退到銀河邊,朝那人的方向使了個眼,“大河哥,那是誰?”
銀河看過去,神微妙了一瞬,不聲道,“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哦,那是薛凈薛大人,閣閣老的門生,珍妃的兄長。”
唐笑愣了一下,別的不知道,但珍妃是有印象的,的兄長是個厲害人,沅凌為了收攏人心,便讓珍妃懷了龍子,這麼說那個讓沅凌不得不做出妥協的人,就是薛凈?
唐笑忍不住多看了薛凈兩眼,冷不丁與他眼神對上。
薛凈與沈文韶氣質不同,他的臉上始終都是溫和儒雅,跟誰都笑瞇瞇的,看起來極好說話的樣子,不過與他接的人一個個臉上恭恭敬敬,看來他的地位確實不俗。
薛凈朝唐笑溫溫地笑了一下便轉開了目,與邊的人低聲攀談起來,側過去的臉英俊溫潤,很是賞心悅目。
“看什麼呢?”
唐笑回神,朝銀河扯了扯角,“沒什麼,就覺得看了這麼多人,還是咱大人長得最好看。”
銀河:……這丫頭怎麼不知呢,就這麼坦坦地夸大人,還說對大人沒有心思,不過也不奇怪,對大人有心思太正常了。
他往薛凈的方向多看了兩眼,默默地垂下眼瞼。
宴請順順當當地結束,唐笑隨沈文韶準備出府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頭上的攢珠花簪不見了。
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怎麼也不能是一次的吧?
唐笑猜可能是自己打架的時候落下了,于是跟沈文韶說了一聲,提著子順著記憶找過去。
“應該就是這兒……”
唐笑仔細找了青石板路面,又在旁邊的花圃里認真搜尋了一番,卻都沒有見著簪子的蹤影。
“姑娘。”
后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唐笑回頭,瞧見一個圓臉小婢,可可地看著,“姑娘可是在這里丟了什麼東西?要不要我幫忙一塊兒找?”
“不用了,一簪子而已,我已經找過了。”
唐笑心在滴,早知道這麼容易丟,就不花這個錢了。
郁悶的表惹得小婢掩著輕笑起來,隨后從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盒子,“我是薛大人跟前的婢,之前見過姑娘,大人讓我過來看看,如果見到了姑娘就把這個給您。”
唐笑一喜,還以為是自己的簪子,結果打開卻是一小盒傷藥。
“你家大人怎麼會知道我會回來?莫不是撿到了我的簪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姑娘有機會不如自己去問大人便是。”
小婢完了任務轉離開,唐笑撇撇,將傷藥收起來,回到了沈文韶那里。
沈文韶掃了一眼垂喪的表,“沒找到?”
唐笑搖搖頭。
“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沒了就沒了。”
說完他先一步上了車,唐笑鼓起臉,值錢的呢,貴公子不知民間疾苦。
上車的時候習慣地手拽著車欄借力,卻忘了自己胳膊帶傷,本能地吸了一口氣。
已經進了車廂的沈文韶放簾子的手頓了頓,簾子落下。
回到了府里,唐笑回去自己的屋子里換服,袖子卷起來,胳膊上好幾青紫,在白皙的皮上顯得格外猙獰。
想了想,將那盒子藥拿出來,這副雖然不是自己的,但現在是在用,自然就得保護好,雖然都沒破皮,就算不管它過些日子也能自己好。
薛凈送的這盒藥品質上乘,膏細膩潤,味道也好聞,唐笑還喜歡的,完了把藥膏收好,放下袖子跑去了灶房,在呂府沒怎麼吃,想給自己做點好吃的彌補一下。
此時銀河站在沈文韶面前,表略有些迷,“在呂府跟人手了,一個的放倒了好幾個家丁,還跟沒事人一樣,要不是大人讓我去查,我都沒看出來……大人,會不會是誰派來的探子,怎麼會有這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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