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您還年輕!”江小敏不忍心余生就母親一人。
“可我的心已經老了。”王二丫嘆息一聲。
“如果,我是說如果,爹不介意了呢?”江小敏又問。
“不可能!我了解他,即使上不介意,心里也會介意的。”王二丫說的肯定。
“好了,不用管娘的事了,娘有你就足夠了。”兒的頭,叮囑道:
“敏敏你要記住娘的教訓,有些底線一定不能,否則這輩子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
江小敏點點頭。
一門之隔的江生聽到了娘倆的對話,舉起要拍門的手落了下來。
今天是兒子的生日,想母倆過去吃飯,其實兒子來就行,可是他想親自來。
聽到兒的話,他也問自己,還介意嗎?就像說的,上說不介意了,可心里那道坎就是過不去。
不自己這樣,又何嘗不是呢。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怎麼會同意那麼瘋狂的報復呢?
唉,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他還是敲響了院門,兒子還期盼著呢。
“爹?”江小敏驚訝地看著江生。
“小敏什麼時候回來的?”江生沒話找話,其實兒回來那天他就知道了。
“回來五六天了。”江小敏側過,讓他進來,“爹過來有什麼事嗎?”
那邊王二丫也從椅子上起來看著他。
“今天是你三弟的生日,他想娘了。”前一句對著江小敏說,后一句看著王二丫。
這些年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不是說外表,而是那種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
想到將來的某一天,可能再嫁,他心里就不舒服。
“我本想著晚上的時候把他接過來給他做頓飯吃。”王二丫解釋了一句。
“中午吧,晚上你回來不安全。”江生干地解釋。
其實兩家并沒有距離多遠,百來米的距離。
“好,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過去。”王二丫慌的點頭。
江生深深看了一眼,轉離開了院子。
*
吃完早飯,王翠萍過來串門,不知不覺間聊起了王二丫和江生。
“蘭,你是不知道,王二丫變了好多,和幾年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王翠萍慨。
“現在怎麼樣了?”于蘭看了木藍一眼。
“現在在《南省晚報》上發表文章賺錢,小敏這幾年上大學的錢都是來自這些。整個人也變得特別平靜,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現在給人的覺很舒服,就跟個老師似的。”王翠萍拍拍額頭,“什麼來,小花說過一個詞,什麼華。”
“腹有詩書氣自華。”木藍話。
“對,就是這個詞。”王翠萍拍手。
木藍點頭,識文斷字,讀書看報,不但長見識,還可以提升氣質。
“和生叔是不是離了?”木藍問道。
“你怎麼知道?”王翠萍驚訝地問。
木藍沒有吱聲,王翠萍也沒指回答,繼續和于蘭說,“確實離了,就在我們大家以為兩人會繼續過下去時反而離了。”
“那兩人現在各自再找了嗎?”于蘭問。
木藍覺得不可能。
果然,王翠萍說:“沒有呢,大家伙都在猜兩人是不是有復合的可能。”
“為什麼這麼說?”于蘭興趣地問。
木藍也看著王翠萍。
“你也知道王二丫本就長得不錯,這幾年氣質上來后,算是人一個,這附近的二流子就都盯上了,為此江生還跟那些二流子干過架,了傷也是王二丫親自照顧的,傷好后,江生給二丫要了條狗,不過喂了兩年就死了。”王翠萍一臉的可惜,“你說兩人既然都有,為什麼不復合呢?”
“唉,確實令人費解的。”于蘭不懂,問木藍,“藍藍你知道嗎?”
“應該是彼此都過不了心里的坎吧。”木藍低聲說。
當年對王二丫的開導,也不是全然沒有作用,雖然沒有保住的婚姻,但王二丫為了更好,更優秀的自己,也是值得欣喜的。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于蘭慨了一句。
木藍也慨,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對婚姻而言,有些錯真得不能犯,犯了就沒有改過的機會了,也會為自己一輩子的悔恨。
“嬸子,現在還有人去擾王二丫嗎?”木藍又問。
“聽說生晚上去家院子外守著,夏天還好,冬天就罪了。”王翠萍搖搖頭,“對了,當初,當初我還建議租住你的房子,墻高,安全不說,也可以給你的房子增加點人氣,看的表很是愿意,但是卻拒絕了。”
木藍大概猜到原因了。
是擔心一個離婚的人租的房子,與木藍的名聲不好。
“那現在的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木藍問。
“租的,租金還不便宜,屋主也可惡,看賺了錢又瞅準了不愿離開村子,坐地起價,那個小破屋要一個月十塊錢。”王翠萍為王二丫不平。
“嬸子,你說的對,我的那個房子的確需要點人氣和煙火氣,否則過不了幾年就不能住人了,你幫我給帶句話,租金減半,看愿不愿意租,讓來找我,過時不候。”木藍忽然說。
“藍藍...”于蘭看向木藍,木藍卻說:“四嬸,你這個房子也是,看看村里有誰家要租的,也租出去,老話說,房子不住人,三年就塌。”
于蘭則說,“其實回來前,你四叔也提過這個問題,我當時還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一年回來收拾一次,可是這次回來這一趟我就知道了,路途遙遠不說,太費錢,不合算。
以后咱們回來的次數多半不多,長時間空置著確實不是辦法。”轉向王翠萍,“嫂子,你幫我打聽打聽,誰家想租的,找個人品好的,我也不要十塊,和藍藍一樣,五塊就行,就當是請人照看房子了。”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問問,最好在你們走之前把手續辦理好。”王翠萍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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