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為什麼當初不說?”
丁宴繃直了腰背,執著索要個明白。
丁厲驀地笑了,“這也是你親經歷,用得著別人說什麼?”
“到現在你都不認為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覺得所有人都虧欠你,所以你可勁的鬧。”
丁啟鳴煩不勝煩,“你最恨的人其實是你母親,可已經不在了。
你就把所有憤恨轉嫁到其他人上。”
“這個家沒人虧欠你,你捫心自問,你自己有沒有這份襟。
出錢出力養一個和自己作對的人,一養就是20多年。”
對于妻子的付出,丁啟鳴一直看在眼里,怕他為難,從沒跟他說過丁宴一句不是。
“別再怨天尤人,無父無母的人多了去了,你爸我有抱怨過嗎?
阿厲小時候不好,年紀又比你小。
你怎麼欺負你弟弟的?”
丁宴默然,記憶好像打開另一扇門,曾經有一個會他哥哥的弟弟。
丁啟鳴打定主意不會再管這個兒子,該說的話自然要全部說清楚。
“你先沒有當哥哥的樣,又聽你舅舅嚼舌,每次去了你舅舅家回來就鬧得家里犬不寧。
這棟房產是你霍阿姨的,脾氣好沒趕過你走,也沒苛待過你。”
“你一天瞎折騰什麼?”
在場的三人對丁宴的容忍早就到了極限,一心只想把事解決干凈。
折騰快30年也當不了家人,再下去實在沒必要。
“沒事做就結婚,生個孩子你就知道你小時候有多討人厭。
也能清楚知道自己孩子被人欺負,又會是什麼。”
“至于幫派部的事,你怎麼鬧怎麼鬧,以后你和阿厲各一邊,這次是你下死手欠他。”
“他要怎麼回擊你,我都不會手。”
丁啟鳴再次重復,“和你斷絕關系的事,不是開玩笑,你爸惜命,還想多活兩年。
萬一哪天你又被你舅舅串掇兩句,保不準一包老鼠藥蟑螂藥就送我歸西。”
同室戈,犯了幫派大忌。
慫恿丁宴的人,既要拿他當刀子,又要死死拿他的退路。
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有的人非要視而不見地鉆牛角尖。
...
大雨未見停歇。
涼意沁人心脾。
孫菲服被淋,瑟著子跑上樓,剛到8樓拐角。
就撞上拿著雨傘明顯是要出門的亮豪。
“晚上要給你留門嗎?”
“我一會兒就回來。”亮豪語氣冷淡,與肩而過。
孫菲打了個噴嚏,沒再繼續和他在走廊說話,幾步走到鐵門邊開鎖進門。
快速換掉服,又沖了個熱水澡才讓覺好一些。
亮豪到了樓下,把雨傘進雨簾淋,然后完三煙才上樓回家。
夜里。
孫菲和亮豪雖然共一室,但也是真正的同床異夢,互不干擾。
兩人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在一起,彼此也都清楚。
亮豪單手枕在腦后,盤算著孫菲手里的錢,數著從他這借走的2萬港元能堅持多久。
還掉部分親戚的錢,留在手里的錢其實并不多。
...
半山鐘家住宅。
窗外的雨漸漸下小了。
林亦依洗漱好就跟鐘嘉盛靠在一起說傍晚時分沒點的話題。
要抓住財富的訣竅,聽還不夠。
拿出紙筆認真做起了細節記錄。
“開始講吧,我準備好了。”
鐘嘉盛抿輕笑,很快又裝出正經咳嗽一聲。
這麼認真,他肯定也要認真傳授經驗。
“想做任何事,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場去看待問題。
要把自己假設最終目的位的角度,俯視向下不留面的挑刺設臺階。”
為了讓更清楚,鐘嘉盛沒說專業名詞,講得比較通俗易懂。
“想象一下你現在是綠業置地和齊全養兩家公司的老板。
公司上市發行票就是為了從市民手里合法賺錢,只要有人買你家票,錢就進腰包。”
“但你家公司價一直于平緩期,不跌不漲,沒人買。
你作為老板自然就賺不到錢。
公司不管有沒有實業務,只要開一天就需要錢去維持。”
“時間久了,資金不夠公司運作。
這個時候你作為老板又會做些什麼事?”
“......”
林亦依才代自己是總裁,會有多颯多神氣,馬上就被說破產總裁。
“守著家上市公司,就是守了個蓄水池,開開關關自然是你說了算。
當然前提是要規避風險,了解規則,然后再實施。”
鐘嘉盛語速不急不慢,留出時間給記筆記,等抬頭,他才接著說破。
“你要清楚,它是盈利機構,大錢絕對不是從公司實業務掙,而是從蓄水池里撈。”
他手地幫起一縷發,眼底都是戲謔,“蓄水池里裝的就是像你這樣的貪心笨蛋。”
林亦依抬頭剜他一眼,不解氣地又拿筆敲他一下。
憤憤不平道:“你聰明就夠了。”
鐘嘉盛認可的說法,得意開口,“在蓄水池里,別人的地盤,想掙別人的錢,你說誰笨?”
林亦依茅塞頓開,眼里迸發出亮。
不了又是對某人一頓拍馬屁吹捧。
......
時間轉瞬即逝。
兜兜轉轉又幾天。
孫父孫母對于久不面的婿,早就生了擔憂。
左勸右勸,搬了筐的過來人言論,無論說什麼孫菲都笑著點頭應下。
背后就奉違,忘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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