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不怕死的又道:“我說了來蹭飯,嫂子是我過來幫咱們做飯的。”
徐氏深深看了龍宛一眼,這才撇著,讓家中廚娘過來領去廚房準備。
龍宛驚訝抬頭看過來,徐氏上冷哼著,目卻比從前和了不知道多。
“愣著做什麼?你兩位婆婆都不在家,難不還要我們這把老骨頭去持這些事不?”徐氏沒好氣道。
話說得不好聽,但龍宛卻覺得這簡直就是天籟。
忙應道:“兩位祖母、首領,你們先聊著,我去忙了。”
徐月點點頭,沖挑眉笑了笑,了!
龍宛也忍不住淺抿了抿。
徐氏代:“大小雜事有廚子們,你也別什麼都親力親為,主要是看著們,盯一盯火候就行了。”
龍宛嗯了一聲,腳步輕快的跟著廚娘們走了。
待人離開,徐月立馬笑出聲,“姑,刀子豆腐心還得是您!”
徐氏氣得抬起手輕拍了徐月兩掌,“就你來難為我這把老骨頭,看我不打你!”
“姑,我錯了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徐月趕忙起逃開討饒,逗得徐氏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來。
無奈一嘆,“說吧,回來做什麼?是為了什麼事?”
姜還是老的辣,見姑一副我早已經看穿的架勢,徐月重新坐下,坦然說自己是回來把表嫂帶走的。
“還由得你堂堂首領親自來帶?”徐氏一副你別蒙我的懷疑神。
徐月抬手做投降狀,“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火眼金睛。”
于是,把孫尚香跟自己討人,自己擔心表哥不肯南下的事說了出來。
徐氏一聽,更覺得沒好氣,“所有你就把你表嫂帶進烏堡,又給安排調,讓你表哥答應你南下是嗎?”
徐月:“啊對對對!”
徐氏無言以對。
旁觀的嚴氏頓時沒忍住抬頭翻了個大白眼,還是頭回見到這麼卑微的首領。
不就是要派遣手下一個任務嗎?直接下命令不就行了?還用得著大費周章跑這一通?
對嚴氏如此腹誹,徐月表示:你不懂心甘愿和心不甘不愿的差別!
更何況,要想馬兒跑,就得先給馬兒吃草,要不然以后誰還替你辦事?
公孫烏堡里的廚娘手藝這些年長進了太多太多,今夜這頓晚飯,徐月吃得異常滿足。
加上要辦的事功辦了下來,徐月比平時都多吃了半碗飯。
龍宛就更不用說了,看著公孫渝把自己的名字登上族譜,興激得一宿沒睡著。
次日一早,徐月便拿著拓印好的公孫氏族譜,領著龍宛離開烏堡,返回冀州河間縣。
離開時,似乎也一宿沒睡的徐氏,語重心長的叮囑龍宛,“你跟寶兒好好的,你們好,我們才好。”
寶兒是公孫逸的名,徐氏鮮在外人面前提起,由此可見,也在努力嘗試接納出平民的龍宛為公孫家一份子。
龍宛重重點頭,保證道:“祖父祖母你們放心,我跟逸哥會很好的。”
......
徐月功把表嫂拐回來,又親自送到山郡去,直接整了公孫逸一個措手不及。
當見到龍宛拿出復印版的族譜時,在田間地頭曬得黢黑的公孫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公孫逸急問道。
龍宛看向站在側的徐月,“是首領前幾日剛拓下來的,去南邊的事,我已經答應了。”
公孫逸難以置信的看向徐月,真心求教,“你怎麼辦到的?”
祖父祖母有多難搞他之前又不是沒試過,結果就是夫妻雙雙被趕出家門。
徐月抱臂道:“這還得看是誰出馬,我是首領,這個面子姑還是愿意給的。”
“好了,嫂子都答應南下了,你怎麼想的?”
公孫逸看看手中寫有妻子姓名的族譜復印版,又看看站在眼前,活生生的妻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什麼時候出發?”公孫逸解釋道:“我這邊還要接一下,至三天。”
“沒事,來得及,你們慢慢接,我還要去找另外一個人。”
徐月擺擺手,示意公孫逸抓時間接,轉取出自行車,朝城中駛去。
公孫逸夫婦倆站在田邊目送遠去,對視一眼,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些對難為了他們很久的事,居然就這麼輕松解決了。
徐月一路駛城中,在城門口側邊見到了早就在此等候的伯亞。
“首領!”
幾年不怎麼見,當初的風度翩翩年郎,現在已經續起胡須,結婚生子,變了大叔。
看著伯亞這張不復當年俊秀的面龐,徐月忍不住慨,“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
“什麼刀?”伯亞聽了一半,疑問。
徐月擺擺手,“沒什麼,你不懂。”
“你妹妹那邊說得怎麼樣了?”徐月問。
伯亞也自忽略掉殺豬刀的話題,笑著說:“答應了,正在收拾行李,馬上就能出發。”
“首領,時間嗎?不的話,小妹還想先回家一趟,陪爹娘兩天。”
“畢竟這一去,再回來只怕又是好幾年了。”
就像是當初徐家莊派出的第一批學員,如徐梅徐乃等人,到現在都還不能回來。
徐月算了下時間,點了點頭,“孫尚香乘船南下,要在漁登船,梁含可以先回家等候,到時候孫尚香等人抵達了,再自行過去匯合即可。”
伯亞大喜,“那就太好了!”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走到梁含現在居住的小屋前。
這是間獨門獨院的一進院,只有梁含和從家里帶過來的嬤嬤兩個人住。
伯亞臨時過來,也住在這邊,門路上前拍門。
很快,正在院里打掃的嬤嬤就把門打開,見是徐月和自家公子,沖兩人行了一個徐家軍軍禮,又為兩人端來茶水,便忙碌去了。
“小妹還在錢莊,不到點下工不會回來,要不咱們坐著等等?”伯亞試探問。
徐月搖頭,“那正好,我過去見一面吧,見完我還要去趟軍營。”
首領的行程伯亞也不清楚,他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不干預,點點頭,領徐月去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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