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李嬤嬤在去慎刑司的路上，被人殺了。”

赫連驍剛走出院，手下便來稟報。

臉一沉，赫連驍沉聲開口。“倒是值得背后之人殺人滅口？派人盯院。”

赫連驍擔心不僅有人要害朝歌，想要命的人也很多。

這個人到底藏了什麼，值得這麼多人大費周章，不惜與將軍府為敵？

……

院。

元寶扎著馬步，累了也不肯認輸。

眼眶紅紅的，眼睛里凝聚著倔強的淚水。

“元寶，爹爹不是故意要罰你，你看都無人看守。”朝歌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想要哄元寶開心。

蹲在元寶面前，朝歌學著小兔子蹦了一下。

元寶被逗笑，眼淚也滾落。“娘親，我們什麼時候回西蠻。”

朝歌愣了一下，元寶想回西蠻。

“為什麼……”明明才剛從那個地方逃出來。

“他們都說西蠻是地獄，是很可怕的地方，說西蠻都是野蠻人，可除了卡達爾將軍要殺我們，所有人都對我們很好。”

元寶不懂，除了叛軍和害死西蠻王爹爹的人以外，其他都是些好人，他們比奉天的人誠實善良，為什麼要被說的那麼不堪。

“王上爹爹對元寶也好，風叔叔對元寶也好，元寶不想再要其他爹爹了。”元寶堅持的扎著馬步，在打也不肯認輸。

當初他們從西蠻逃離，懷著滿腔希。

可到了奉天才知道，他們都是壞人。

“可是，他是爹爹啊……”朝歌蹲在地上，失落的看著地面。

“我不要爹爹！我不要他做我爹爹！”元寶紅了眼眶，時辰一到扭頭就跑了。

“元寶！”朝歌紅了眼眶，摔在地上。

……

偏院。

明月讓廚房的人準備了晚膳，打扮的致，等待著赫連驍。

“驍哥哥。”見赫連驍進門，明月起迎了過去。“姐姐的況如何了？”

“有人下毒，還在查。”赫連驍沒有多說。

“怎麼會這樣……”明月故作擔心。“什麼人這麼惡毒？”

沉默了許久，明月靠在赫連驍肩膀上。“小時候，姐姐生過一場大病，父皇原本很在意，那段時間卻日日去看。后來聽說，是自己跳進了冰湖，那麼冷的天……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故意讓自己生病。”

赫連驍蹙了蹙眉，從小時候開始就這般有心計。

“驍哥哥，我不是故意說姐姐不好……”明月嘆了口氣，給赫連驍倒酒。“聽說西蠻大將軍軒轅風要來了，是專門為了姐姐來的，我還聽宮中人說，軒轅風用西蠻的無條件臣服為代價，要求帶走姐姐。”

明月的話語有些深意。

一個大將軍，為了前西蠻王的妃子，有些太過用心了。

說軒轅風和朝歌沒有關系，誰信？

赫連驍的臉很沉，仰頭將杯中的酒灌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

“西蠻有流言蜚語，說元寶是軒轅將軍的孩子，也不知道真假。”明月嘆了口氣。“如若元寶真的是軒轅風的孩子，那這個男人的野心真的太大了，我們奉天不得不防啊。”

赫連驍將酒杯摔在了桌上，顯然是生氣了。

明月知道赫連驍的子，他最討厭別人的算計利用和背叛。

“姐姐也是走了一步好棋，回到奉天求父皇嫁給你，價從西蠻王妃到奉天第一將軍夫人，王妃頭銜，看似是下嫁，實則借著驍哥哥的權勢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西蠻人不講究子終只嫁一夫，若是丈夫死了，下一任西蠻王就可以取而代之，連同上一任西蠻王的妃子一起繼承，所以西蠻人不會在意人是否再嫁，只會看男人的權勢與地位。

赫連驍是奉天第一將軍，手握奉天重兵，對西蠻的威懾力絕對是十足的。

明月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提醒赫連驍，朝歌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

裝瘋賣傻也好，千方百計嫁給他也好，都是有目的的。

“好擔心姐姐還有別的謀，若真的是來殺你的……”明月紅著眼眶，滿眼擔憂。

除掉赫連驍，顯然會為西蠻的大功臣。

“別怕，我能應付。”赫連驍臉很沉。“將軍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只要我不同意，軒轅風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誰能輕易把帶走！”

明月心口了一下，莫名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腳的覺。

可不希赫連驍將朝歌留下。

“驍哥哥……我留在將軍府這麼久，京都的閑言碎語怕是早就傳開了。”明月哽咽。“月兒這一生，生死都是驍哥哥的人了。”

赫連驍有些愧疚，他知自己愧對明月。

可心里卻總是會想起朝歌那雙含淚的雙眸。

“朝兒……”赫連驍突然有些頭疼，下意識喊的……卻是朝歌的名字。

明月咬住角，妒意濃郁。

“驍哥哥？”也許是酒里的藥發揮了作用，赫連驍的頭疼開始發作。

明月有些張，抬手扶著赫連驍。“驍哥哥，今夜留在這兒可好？明月會照顧你。”

赫連驍扶著額頭，閉上眼睛……睜開眼睛，全是朝歌。

那個妖。

到底用了什麼妖法。

朝歌的武功路數來自暗魅樓，西域消失已久的暗魅樓善用妖之，用魅迷男人，是暗魅樓的慣用伎倆。

“驍哥哥……”明月的聲音開始遠離。

赫連驍了眉心，抓住明月的手腕拉到前。

明月心口一，順勢抱住赫連驍。“驍哥哥，今夜留下可好。”

赫連驍頭疼的厲害，抓著明月的手也慢慢用力。“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驍哥哥？”明月愣了一下。“我是明月，啊……”

手腕疼的厲害，的手腕原本就被朝歌所傷，還未完全恢復，本經不起赫連驍的力道。“驍哥哥，我是明月……疼。”

可赫連驍的眼眸卻變得深沉，本不聽明月的哭喊。

“說，西蠻讓你回奉天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赫連驍抬手扼住明月的下。

“驍哥哥……你清醒一點，驍哥哥？”

明月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哭喊著要赫連驍放開。

赫連驍中了絕散的毒，這種催化的藥只會刺激他毒發。

明月這也算是自食其果。

“驍哥哥……我是明月……”

赫連驍猛地松開明月，趁著僅有的一理智，轉離開。

“驍哥哥……”明月紅了眼眶，惱怒的將碗筷都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