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上有一條疤，還有什麼特征，他的個子是不是和我一樣高，是不是長的和我像，是不是頭發有些長，還有些彎曲……”

虎老大盡量回憶著當年父親的形象，恨不得一口氣說出來。

“我不記得那麼多，我只是……我只是剛剛覺得和你有些像。”

鼠青真的是順一說，沒想到會激起虎天族長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等到虎天冷靜下來，向講述了父親失蹤的況后，鼠青倒是比他還著急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再好好想一想，仔仔細細的想，把我能想起來的都告訴你。”

“鼠青婆婆，既然你說當初是帶著族人一起出去換青鹽的，那你們部落還有沒有其他族人見過這個人，讓大家一起回憶，這樣回憶的容也會多一些。”

鼠青猛的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怎麼就沒想起來，當初鼠林也跟著我一起去了，我這就把他喊過來，讓他和我一起想。”

鼠林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但是神矍鑠，看著十分有活力。

“大巫，你我來是有什麼事嗎？”他進門就問道。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鼠青說，“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去海邊置換青鹽，結果鹽都被沖走了，我們被人救了那件事嗎？”

“怎麼不記得，當初我好不容易保護了一袋鹽，結果回到部落的時候，發現那些袋子里面只剩一些沙石，鹽都流走了……”

“對，那你記得救我們的人長的什麼樣子嗎？是不是和虎天族長有些像。”

鼠林微微抬頭，打量著樊山部落的這個強大的族長，他們來了這麼久，他一次都沒敢正眼看過虎天。

“好、好像是有些像。”鼠林說完又低下了頭。

“到底像不像，你好好看看嘛！”虎天有些著急。

鼠林被迫抬起頭，仔細看了看，低下頭說：“像，像。”

“那你還記得他長得什麼樣子？和你們說了哪些話？他后來又去哪里了嗎？”虎天連珠炮一樣得問。

鼠林有些招架不住，抬起頭來像鼠青求助。

鼠青卻朝他點點頭，“記得什麼就說什麼，這對虎天族長很重要。”

鼠林仔細想了想：“我記得他問過我們是什麼部落的，還說讓我們早點回去。”

“對了，我當時還問他怎麼不回自己的家，他說他和族人走散了，他要把族人全都帶回家才行。”

“然后呢？”虎老大追問。

“沒有然后了。”鼠青回答，“后來我們就分開了。”

……

虎老大離開鼠青的屋子，心中把兩個人的話好好的過了幾遍，最后又斟酌了一番措辭，才把這件事和虎老太說了。

“是他。”虎老太聽完后沒有猶豫，立刻肯定道。

“娘，沒準是巧合。”虎天開解道。

“不會的，一定是他。”虎老太再次肯定。

虎天其實很能理解娘的心，雖然他上這麼說，但是他心里也認定了，這個和自己長的像的人，一定就是父親。

因為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以來，唯一得到的關于虎嘯的消息。

“鼠青說了們是在哪里見到的你父親嗎？”虎老太問兒子。

“說了，離草原最近的海邊。”虎老大趕回答。

“我們自己過去看一看。”虎老太說。

“可是娘，現在是寒季，隨時都會有大雪……”

虎天并不想讓自己的娘冒險。

虎老太嘆了口氣：“也不是現在就去，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可以等到雪化之后。”

“好的，娘，等雪化了之后，我立刻安排人去海邊查找父親的蹤跡。”

“不，這次我要親自去。”虎老太拒絕，“當年我沒能走出部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找他。”

……

很快，虎家人都聽說了關于虎嘯的消息。

大家都很開心。

失蹤多年的人總算有了消息，這一家子都燃起了希。

也有人在悄悄的擔心。

虎月私下里對鹿云霞說：“你說咱爹要是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他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絕對不會是因為害怕了狼戾。”

“也許是被什麼特殊的事耽擱了？”鹿云霞猜測。

可什麼特殊的事能比這一大家子更重要？

什麼特殊的事能夠讓一個人十年都不面？

“我其實有些擔心。”虎月有些為難得說。

“擔心什麼？”

“擔心……父親在外面又有了別的雌，怕沒法面對娘，所以才這麼久不回來的。”

“噓……”鹿云霞被虎月的這句話嚇得趕往四看了一圈。

發現周圍沒有人之后，才低聲音對虎月說：“別瞎說，別讓娘聽到。”

虎月也趕往四周看了看：“我知道，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嗎？你可千萬別告訴娘。”

“放心吧，我是不會說的。”鹿云霞拍了拍虎月的手。

兩個人正打算說點別的，虎靈兒突然從外面一下子跳了進來：“娘，你和大娘說什麼悄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