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得意就持續到回家。
沈姒甚至記不起來是怎麼開始的,反正從進了門廳開始,輾轉到沙發樓梯臥室地毯浴室,最后才是在床-榻之上。他的手段本來就算不上溫,這次格外要命,不管怎麼哭爹喊娘都沒用。
服了,敢他真的吃醋了。
“又不是我主跟別人表白,”沈姒嗚咽了聲,“變態吧你。”
“別隨便罵這兩個字,姒姒,我跟你又沒玩得太狠,”齊晟在后輕笑,好整以暇地審視著,力道越來越重,“你還沒驗過多變態的手段。”
沈姒低頭,掃了眼前頂端掛著的小鈴鐺,一時無語。
良久,實在不住這樣的氛圍和方式,斷斷續續地控訴他,“你,你是不是對正常方式有什麼誤解?你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欺負我,太過分了…”
“我過分?”齊晟一手攏住的脖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低頭向耳邊,漆黑的眼底緒沉沉,“你今晚笑得不是很開心嗎,嗯?”
汗水從他下頜滴落,莫名很。
“我沒有,我是因為你開心,”沈姒太了解他的秉了。這種時候,一句話都不會頂撞他,不然被另一種方式頂撞的就是自己,“我本看不上小明星和那男的,三哥,真的沒有。”
本以為說幾句話就能翻篇的事,橫豎都結束不了,他本不肯放過。
低估他了。
鈴鐺聲片刻不停,隨著他的作一下一下地晃,持續響到后半夜。
“取下來吧。”沈姒攀著他的肩膀,靠在他懷里,薄瘦的后背都微拱起,仰著細頸,低聲求饒了好幾遍,“真的有點疼,齊晟,我錯了行不行?”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時候還考慮面子,戰線還不知道要拖多長。
齊晟將的長發撥到耳后,低聲說道,“我們要個寶寶吧。”
“啊?”沈姒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齊晟結上下一滾,又問了一遍。
沈姒本騰不出神細想,只有息和心跳,沒有聲音。
齊晟掉了眼尾的淚水,看著發盡,眸迷離,像極了默許。他虛搭在腰上的手忽然收攏,稍一用力按了下去,替做了主。
沈姒搭在他背后的手,劃下了痕跡,在他的視線下偏開了脖頸。
心跳聲被無限放大。
2
次月,燕京下了一場雨。
四九城的冬天蕭瑟又凜冽,沉沉地著一片天,是昏昧不明的青灰,冷風和凍雨帶著烈的寒,凍得人骨皆,這時節下雨,還不如下雪片子吶。
沈姒踏進四合院門的時候,腳邊忽然竄過一團黑影,被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
茸茸的小松鼠滾在沈姒腳邊,拉了下細高跟前綴著的流蘇。
“不好意思,沒看住這小東西,讓它從后院溜出來了,把您的鞋子都弄臟了,”家里的阿姨揪著小松鼠拎起來,道歉連連,“這是二公子養的松鼠。”
“怎麼會想到在家里養松鼠?”沈姒略微好奇,隨意地問了句。
“聽二公子的警衛說,在云滇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這只松鼠分了神,反而躲過一槍,所以帶回來了。”
阿姨解釋完,“這只松鼠還見錢眼開呢,不往窩里搬堅果,就想著搬寶石,也不怕生,見到亮晶晶的東西就撲。”
沈姒想起齊晟養的那只藏獒來。
齊晟當初興趣的那只藏獒,被養得多金貴,住的是上千萬的豪宅,出門是限量超跑,甚至還配備了專屬的傭人、司機和保鏢,活得比人都燒錢。
敢這一家子的作派一脈相承。
司機正撐著傘跟在沈姒后,倒也沒太當回事兒,攏了下風往里走。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邑鮫綃。
桃花落,閑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進了第三重院,約聽到一段醉心魄的蘇州評彈,《釵頭》。
“,我好幾天沒來,您也不念叨我?”沈姒朝廊下走去,“我今天可要賴在這里不走了。”
“你瞧瞧,這丫頭多會推。”齊轉頭跟在座的幾個人笑道,“自己在外面忙,還要怪我沒念著呢,狡猾得跟個小狐貍一樣。”
而后朝沈姒招了招手,“來,到我這里坐,我還給你留了好東西。”
“老姐姐,你這就是偏心,”旁邊的人紛紛打趣,“你那幾個孫子孫來過,也沒見你拿出什麼好東西。”
“偏心那也是因為我這個老太婆高興,”齊老太太笑了笑,面慈和道,“沈丫頭比我這幾個孫子都孝順,知道哄我一個老人家開心。這要不是嫁給了阿晟,我也要收個干孫。”
沈姒陪著老人說了幾句,將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后,聽到有人問了句。
“你們結婚大半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老姐姐抱上小重孫?”
沈姒嗆咳了下,“這不著急吧?”
莫名其妙想到上個月,齊晟在最后一刻制著的樣子。
事后拿著枕頭砸向他,有點委屈地說自己沒反應過來。抗拒小孩倒不至于,就是覺得自己有時候的心態就像個小孩,還真沒下好決心。
而且他那一晚也太兇了。
長輩圍繞著小輩無非就是學業、事業還有婚姻幾個話題,這頭一開,后續話題全圍著這事兒轉。沈姒聽得腦殼都疼,有種過年被嘮叨支配的恐懼。
其實就那麼一次沒做措施,不過算起來,這個月好像延遲了。
不會這麼巧吧?
沈姒正想得有點出神,聽到齊晟的聲音。前院催著開宴,話題這才結束。
-
尋常家宴,全程都很融洽。
齊老爺子把齊晟到書房,沈姒幾個小輩陪著老太太閑話了幾句,夜深了,外面涼,也都各自散了。
帝都的夜旖旎,燈火瀲滟,云水和亭臺樓榭遙相輝映,千年文明的宏偉壯觀震住了紙醉金迷的繁華夜景,氣勢巍峨,讓人而生畏。
進了臥室,齊晟瞥見了一堆未拆的包裝盒,微微蹙眉,“什麼東西?”
滿地狼籍。
沈姒剛吹完頭發,從里面談了談腦袋,笑著說了一句,“你自己拆啊。”
定制的超跑模型。
這玩意兒比跑車還難買,而且汽車總部出的模型往往比跑車原型金貴。
材質就兩種,碳纖維的,或者是純金打造的。不過一套模型涵蓋了齊晟車庫里的萊肯、科尼塞克、帕加尼、布加迪、蘭博基尼和西爾貝的限量款跑車。
定制這種東西,其實很費勁兒。
頂級跑車多年才出一款模型,價格都趕上甚至超過一輛真車了。
齊晟沒料到,看了好一會兒,嗓音沉沉地低笑了聲,“送我的?”
他確實被愉悅到了。
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喜歡沈姒很乖很很順從的樣子,尤其是花心思取悅他的時候,即使以前是裝出來的。
反正他很吃這一套。
“明天你生日嘛,我要第一個送你生日禮。”沈姒看他反應沉靜,忍不住問道,“不喜歡嗎?”
“喜歡,”齊晟漆黑的眼攫住沈姒,手指忍不住上的臉頰,指尖下了幾寸。而后他住了的下,輕輕一抬,“不過姒姒,還不夠。”
“當然還有別的。”
話音剛落,沈姒忽然被他按在了盥洗臺上。
——還不夠。
顯然,沒準領會到他的意思。
“你干嘛啊?”沈姒想躲,卻發現自己完全被他掌控了,彈不得。
“拆驚喜。”齊晟松掉了領帶。
“別鬧,”沈姒在他懷里了下,“驚喜在外面,還有別的東西呢。”
覺得齊晟這人越來越要命了。
“我只對你興趣,”齊晟漆黑的眼攫住,低頭上的耳垂,輕吻著向下。他的嗓音又低又啞,近乎癡迷,“你才是最大的驚喜,寶寶。”
只對興趣?
沈姒承認自己有被他一句“寶寶”蠱到,不過不太喜歡這種被牢牢掌控的覺。攀著他的肩膀,纖細的向前一勾,卡住了他勁瘦的腰腹。
“三哥,”直勾勾地盯了他幾秒,輕笑,“你確定,不是對上我興趣?”
齊晟掐著的下,漆黑的眼沉冷又凌厲,亮得驚心魄。
“你今天上桿子找日?”
“會不會說話?”沈姒倒吸了口氣,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襯衫紐扣,緩慢地把完,“我玩期貨加杠桿,不過港所最近不穩定,有個人老對著我狙。也不用你消息,但你教教我?”
以前也是玩基金和票居多,沒怎麼期貨。
大學雖然學的是金融,不過實際作和沙盤模擬出很大。這種事就是該抱大抱大,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那種,幾乎像與生俱來的靈敏度和天賦。
他就是現的外掛,當然要用。
齊晟手勁一松,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幾秒,冰涼的手指著臉頰,輕拍了兩下,“原來夫人是有事求我?”
作很輕,但意態也輕佻。
“你就說給不給嘛。”沈姒按住了他作的手。
“給,當然給。”齊晟拇指的薄繭抵在耳,輕輕一,不太走心地應了聲。
覺到沈姒在自己懷里了下,在,心跳和呼吸都加速,齊晟才放過。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幾秒,勾了下,“不過你打算怎麼求我?”
眼底的明盡數被他遮擋。
“是你明天過生日,只要別太過分,”沈姒纖眉輕輕一挑,并不怎麼意外,順應了他,“盡興為止。”
近他,又輕又地喚了他一聲,“可以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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