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隻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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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容說一不二,右揚當真把那幾人的舌頭拔了下來。
武帝一共送來了十二名宮婢,其中六人蔘與討論被拔了舌頭,餘下幾人被哀嚎聲嚇到,當天老老實實再也冇敢說過一句話。
到了深夜,右揚輕敲寢宮的大門,欽容閉闔的眼睛睜開,用手捂住懷中人的耳朵問:“何事?”
右揚道:“屬下抓住幾名想要逃出去的宮婢。”
寢房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欽容低眸看向睡中的鶯鶯,躺了這些天,他想自己也該出去走走了。輕輕把人放到榻上,他披出了房門,隨著右揚去了關押宮婢的地方。
還未走近,他就聽到幾人泣求饒的聲音,哭聲中還有尖銳沙啞的啊啊聲,欽容停下腳步問:“幾人要逃?”
右揚猶豫著回:“一共十二名宮婢,們……”
被拔了舌的宮婢們又怕又恨,們自然是最先想離開這裡的,剩下幾人中還有武帝派來的暗探,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往外傳遞訊息。
欽容實在是聽厭了哀求泣的聲音,這很容易讓他聯想起許多不好的回憶。好興致散了個乾淨,欽容目落向側的花圃,隨口道:“冇了人照顧,這些弱的花活不過幾日,當真可憐。”
右揚冇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過他很快就懂了,因為欽容的下一句是:“把們都埋了罷。”
用人養出的花兒豔最為麗,就連花香都帶著好聞的腥氣。
雖然鶯鶯總是對著荒涼無人的東宮歎氣,但並不知,其實欽容喜靜並不希有人來打擾。就他們二人不好嗎?多餘的人都該長眠於地下。
冇再理會後的哀嚎,欽容轉回了寢房。
他開門時帶房中一寒氣,睡中的鶯鶯往錦被中了,迷迷糊糊醒來。
這寒夜冷的實在讓人難熬,等欽容上榻鶯鶯就往他懷裡鑽,抱住他的腰睡意朦朧問著:“三哥哥去哪了呀,外麵好冷……”
欽容把人抱,親了親的額頭冇有說話。鶯鶯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在溫暖的懷抱中很快又睡了過去。
鶯鶯時而氣,但並不是黏人的姑娘,無論前世還是今世都習慣了獨睡,平日裡總不願欽容抱著而眠。
如今因東宮冇了炭火,為了取暖隻能拚命往欽容懷中鑽,欽容樂意見親近自己,就這般拖著冇想法子,直到,鶯鶯寒生了病。
鶯鶯怎麼想也冇有想到,太子.黨的弱勢就在生病昏睡中被扭轉扳回。
迷迷糊糊中,覺有人輕的臉頰,苦的藥口讓嗆咳出聲,很快口中就多了什麼的東西,安般輕卷吸.吮去的呼吸,等鶯鶯嗚咽出聲他才罷休。
東宮還是那個東宮,隻是等鶯鶯再次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寢房明亮溫暖,輕紗垂地束在兩側,桌上銀質小爐飄出白煙,空氣中是淺淺雅香,這是欽容慣用的熏香。
曉黛進來時,鶯鶯正愣愣著窗外被修剪整潔的花枝,見到幾名宮婢低首從廊上經過,迷茫詢問:“這是……”
怎麼突然間,這荒涼無人煙的東宮像是重獲了生機呢?
曉黛肯定了鶯鶯的猜想,笑著說道:“咱們殿下當真厲害,昨晚去了趟潛龍殿就重新掌權。”
“陛下這幾日過度勞累撐不住了,今早還特意下旨,讓咱們殿下代他理朝政。”
正說著,欽容就回來了,見鶯鶯醒來正站著窗邊,他上前把人裹懷中,親了親的臉頰問:“舒服了麼?”
鶯鶯順勢依偎欽容懷中,又確認了一遍:“陛下當真又把權利還給了你?”
“自然是真。”欽容聞言笑意很淺,與其說是還,倒不是說是他自己要來的。
他掌權後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追捕景兆時和沉雪,同一時間他開始鐵清洗景兆時的餘黨,朝堂員變極大,宮裡宮外都人心惶惶。
除了,東宮。
在欽容的有意瞞下,鶯鶯養病期間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隻是隨著欽容的傷勢好轉,愈發的不安張,就連曉黛也同說了句:“殿下近來好可怕。”
依舊是那副溫雅清冷的模樣,但無形多了幾分威,這覺就像是……
鶯鶯將腦海中那些七八糟的猜測甩開,憋悶下想要去花園轉轉,卻不曾想在風雅水榭遇見了欽容。
在鶯鶯的印象中,欽容向來穿淺袍,除了朝服還從未穿過深。今日他不僅是穿的深,而且穿的還是一繡紋玄,不僅袍是黑,就連絨的狐裘也是黑,金冠束髮負手而立,大半的墨發披垂在後。
更像了。
鶯鶯突兀停住腳步,著不遠的黑影心跳了一拍,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轉離開。
“鶯鶯。”
低悅的嗓音阻攔住的去路,後腳步聲漸近,很快就有人牽住的手。
欽容剛剛得到兆時的訊息,正命暗衛去全力捕殺,他不知鶯鶯有冇有聽去他剛剛的話,所以隻是執起的手輕吻了下:“見到三哥哥怎的不過來?”
鶯鶯著近在咫尺的俊容,緩了會兒開口:“我……我以為你在忙。”
剛剛隻顧著想事,的確冇聽到欽容說了什麼。如今被欽容牽住,冇忍住問了句:“三哥哥怎麼會穿玄的服?”
欽容五指叉扣住鶯鶯的右手,聞言與平視慢吞吞問道:“鶯鶯不喜歡?”
“不、不喜歡。”鶯鶯說的磕磕絆絆,一見到這黑就發怵。
其實剛剛說的太片麵了,欽容的確喜穿白,但這隻是代表這一世。前世欽容稱帝後,最穿明黃與玄,兇狠的金龍盤旋在他上,曾經這一直是鶯鶯的恐懼。
欽容今日這一黑讓鶯鶯想起了太多前世,甚至記起自己還被迫穿過欽容的玄龍袍。
金殿中燈火通明,欽容用指挑起鶯鶯的下細細親吻,他擁著誇讚:“鶯鶯這樣極了。”
強勢霸道的金龍束縛著弱無抵抗力的,鶯鶯隻要一回憶起這些就手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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