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回到宿舍后,先去洗澡,把雙手和脖子都仔細洗一遍,直到認為乾淨為止。
想到陸行厲的親吻,就覺得噁心,拿起水杯漱口,整整漱了五分鐘,直到薄荷的清新溢滿口腔,心裏才勉強有點安。
洗完澡后,將今天穿過的服扔到臟籃里,考慮要不要扔掉。
算了,服是好的,是陸行厲臟而已,沒必要扔掉。
盛安安一邊頭髮一邊拿毯子裹住自己,宿舍早就停掉熱水,只能洗冷水澡,現在又冷又涼,抱著保溫杯瑟瑟發抖。
心裏則更怪罪陸行厲。
要不是他糾纏,能趕上最後一批熱水供應的。
同時,盛安安也微微茫然,跑了,陸行厲肯定已經知道並且在找,他很快就能查到在這裏。最快明天早上吧,他就會找來,不過沒關係,還有地方可以躲。
盛安安設定一個明天清晨六點的鬧鐘,打算去找陸朝元。
有陸朝元罩,陸行厲了機會對手腳的。
煩死他的摟摟抱抱,就像是一個新奇的玩,主人現在對熱到極點,不惜重金豢養,心裏對卻本沒有意,這和耍流氓沒有區別。
盛安安的下下策就是在陸朝元的眼皮底下過日子,但實在不想這樣。
想:陸家除了陸行厲和陸時言,都是好人。他們越好,就越否定盛璋澤的說法,可是盛璋澤是最尊敬仰的父親,這讓的緒分裂而為難。
盛安安眼眸微瞇,靜靜整理頭緒。
的,陸行厲的,還有沈家的。
最重要的是那條祖母綠的鑽石項鏈。
「沈如嫣暗示過這條項鏈就是母親的,現在落在沈玉良的手裏,外婆用有這條項鏈的照片做周瑤的照,是想要留下什麼提醒嗎?」盛安安想。
「沈如嫣戴的那條項鏈,仔細分析過,每一顆鑽石都是真的,這條應該才是真品,但是唯獨那個吊墜……難道和鄉下房子裏的那條贗品,有什麼關聯?」
「這裏肯定有故事!」盛安安拿出筆記本電腦,以二十幾年前的時間推算,嘗試在網上查找鑽石的出品編號。
卻發現如同大海撈針,無法確定出自哪一年哪一位珠寶設計師之手。
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找到沈安安的外婆問一下才行。
外婆雖然有老人癡獃,但清醒的時候,卻比誰都要有智慧,這也是沈玉良最不想看到的況,所以這些年,外婆有清醒的時刻。
盛安安垂眸細想,約有幾分猜測。
但要找到外婆,又談何容易,沈玉良不會輕易告訴。以現在的能力,只怕會打草驚蛇,倒是可以讓陸行厲幫,這人的能耐本事能通天,沈玉良是萬萬防不住的。但這樣做,無疑是將外婆從虎口送到狼,
最不能的就是被陸行厲握住籌碼。
這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盛安安則不再考慮陸行厲。
迫自己靜下心去想,變沈安安的時候,就是和陸行厲結婚當天,之前的事,無法參與改變。但沈安安那麼的外婆,被沈玉良接走的那天,肯定充滿不舍和擔憂,一定會託付人幫忙照顧外婆。
那個人是誰?
「阿季?」盛安安在記憶中想到一個名字,是沈安安的鄉下鄰居,電話卻是想不起來了。
既然沈玉良讓人接走外婆,那麼作為鄰居,還曾被沈安安託付過,這個阿季應該知道沈安安的外婆被送去哪裏。
記下來,以防忘記。
之後,盛安安又做多一手準備。
打電話給沈越。
沈越接起電話,聲音低落:「安安。」
盛安安則聽到沈越那邊,有男人打罵人的靜,大約猜到怎麼回事,就說:「哥,還好你沒去今晚的宴會。」
「嗯,我不喜歡湊這種熱鬧。但我媽媽和妹妹,似乎都很期待,結果回來……」沈越沒說下去。
盛安安知道他心裏難過。
不同季蘭被打,也不同沈如嫣吃癟,這都是們咎由自取的惡果,只是心疼沈越,他優秀善良,人也包容,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母親和妹妹。
道:「哥,以後再有這種事,你也不要去參與。你就這樣好的,一定要做自己,將來必然能大。」
沈越笑了笑,被盛安安誇過後,心似乎沒有那麼低落。
「安安,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他問。
盛安安有點猶豫,突然不想利用沈越。
道:「哥,我想給我外婆找一個合適的養老院,不要在江城的,最好養老院裏有自己的專科醫生。」
沈越低一聲,他剛回國不久,對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不過他還是答應:「我會幫你留意的。」
「嗯,你可以慢慢找,我不急的,不過不要告訴其他人。」盛安安道。
「好。」沈越喜歡和有共同的覺,他又道:「安安,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嗎?我約了朋友去騎馬。」
「騎馬?」盛安安學過,會騎,想去,但一想到陸行厲這個瘋子,就頭疼。
被他跟蹤過,指不定現在也有他的人跟著。萬一讓陸行厲知道又和沈越一起出去,真怕他瘋起來會傷害到沈越,還是不去了。
「明天不行,我要趕論文。」盛安安婉拒道。
「好吧。」沈越難掩他的失落,對盛安安道,「你早點休息,去睡吧。」
盛安安嗯了聲,道晚安。
「晚安。」沈越聲音溫道。
盛安安心疼沈越,最後還是不忍心利用沈越,只讓沈越幫找合適心宜的養老院,這是真心拜託。
其實應該要讓沈越去沈玉良的書房查找,看看有沒有養老院留下來的單據。
但是沈越溫而乾淨,是的哥哥,真心想把他當哥哥。他和季蘭、沈如嫣不同,他的心和世界也是溫乾淨的。
盛安安很嚮往這種品格高尚的人,打從心底欽佩。
只能回去鄉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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