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的心,彷彿一下子被狠狠擊中,極喜盛安安的眼睛,太過璀璨絢麗,能將整個人點活照亮。
「我睡著了?」盛安安有點迷糊的著眼睛問道。
「別。」陸行厲抓住的手,心下不捨得,他單膝跪在浴缸前,傾過去吻的眼睛,眼角,低聲道:「真漂亮。」
盛安安沒睡醒的時候是懵的,也就任由陸行厲親吻。
陸行厲邊親吻邊對激道:「我喜歡你的眼睛,沒有人的眼睛比你漂亮!你要用這雙眼睛一直看著我,不準看其他人,知道嗎?」
盛安安心累,覺得一覺醒來陸行厲又在發瘋。
本不想理他,別過臉躲他的吻:「你讓我起來。」
「你只能看著我!」陸行厲掰回的臉,雙眸狠戾道。
盛安安很想問: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又發瘋,又有什麼刺激到他的神經了?
但企圖跟一個瘋子流,似乎也不切實際。
「嗯,看著你了。」看著他妥協道。
陸行厲滿意之後則得寸進尺:「接吻的時候要看著我,在床上的時候也要看著我,還有我抱著你的時候也要看我!」
盛安安忍無可忍的抬手打他,還順帶潑了他一臉水。
「不要臉!」渾惡寒道。
陸行厲無所謂的抹掉臉上水珠,而後服:「服了,我要洗澡。」
盛安安則想逃了,太過清楚這個人有多壞多惡劣,他說洗澡,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必然要遭殃。
「跑什麼?」陸行厲抱住,不讓溜走,「陪我洗澡。」
浴缸不大,容納兩個人水都溢滿出來,陸行厲重新再放熱水進來,盛安安子漸暖,泡了一會澡,絡都疏通了,陸行厲替輕輕按腰部,則讓微微瞇起眼睛。
是舒服的,子了下來。
想睡覺,腦袋一點一點。
陸行厲手托住小巧的下,微微抬眸看他,眼神迷離又慵懶。
陸行厲心想,沈安安真像一隻貓,氣又矜貴,同時惹急了還會反擊很有脾氣。
這種脾氣,去到哪裏都不會吃虧,沒人能輕易欺負。
但他就是不能放任自由,過得太快活就會把他忘記。
他輕輕吻的,問:「你還記得多天沒見我了?」
「……什麼?」盛安安困頓得反應慢一拍。
「你多天沒見我了?」他捧著的臉繼續追問,「你記得我出差了幾天嗎?」
幾天?
盛安安怎麼可能記得,又不是在等他回來,本不會數這個日子。只知道他不在的時候,生活充實,做了多事,更沒心思想到他。
回答不出來。
只好道:「陸行厲,你快點洗吧,泡久了會不舒服。」
「你再想想。」陸行厲不依不饒的深究不放,就是要聽回答。
「我不記得了。」老實道,「想不起來。」
陸行厲莫名一笑,一邊親吻一邊笑,卻著森蝕骨的憤恨,恨不得一口吞掉。
盛安安覺得出來,想掙扎,又被他的手死死的扣住。
彈不了,他在前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本不會把我放在心上。」
他又吻。
輕輕的的,帶著濃愁的失,甚至是難過。
他很在乎。
這份在乎,盛安安實實在在的到了,心有一瞬間好似充滿暖意,有種被人珍惜疼的覺。
可惜這份在乎又太過薄弱,馬上就被的聲音取替:「你不是很舒曼麗嗎?」
「那又如何?我不會娶的。」這是陸行厲的回答。
是啊。
那又如何?
反正最後,他也不能娶舒曼麗,既然不能娶最的人,那他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現在則是。而剛好,他對也是滿意和喜歡的。
至於是喜歡這個靈魂,還是喜歡這個麗的,則另說,反正他現在對充滿了興趣。
但那又如何?
這不代表他不舒曼麗。他舒曼麗也不妨礙他喜歡別的人。
盛安安覺得陸行厲比要冷薄多了。
的心一下子就堅定許多,則道:「你看吧,你就是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你不是一個好人,我也不是好人,所以不要指我會心搖。我說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要是把我急了,我會毀了你最心的寶貝。」
這不是在放狠話,只是在告訴陸行厲做人要有底線,並不甘心就這樣跟著他,不是誰的所有,只屬於自己。
陸行厲倏然抱住盛安安,看著:「你在生氣?」
「你覺得呢?」
面對他這種混蛋,是個人都會生氣。
但其實盛安安沒有多麼生氣,生氣會顯得很在乎陸行厲,已經上他了。沒有,只是氣他渣而已。
陸行厲則看不盛安安,似乎有過一瞬間非常氣憤,但很快消失殆盡,回歸冷靜。
沒有生氣,比他想像中要寬容大度,也識時務。
他不喜歡總是爭風吃醋的蠢人,會讓人煩膩。
沈安安這種能和他狼狽為的人,則很符合他要求。
但此時此刻,陸行厲沒有預期中的輕鬆。他思考了良久,一直到盛安安睡下,他也沒有睡意。
他突然很想搖醒,質問為什麼一點也不生氣。但似乎又和他的意願背道而馳,過於愚蠢,他一時搞不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著盛安安的臉蛋,陸行厲則氣比他還要沒良心。
盛安安無知無覺,最後被陸行厲泄憤般吻了好久,才夢囈般嚶嚀,眼睛卻是沒睜開,裏念叨著讓他別鬧。
陸行厲失笑,又親吻了好幾下才鬆開的,發泄過火氣則沒那麼在意生氣,反正最終的結果是他想要的,他應當是滿意的。
總比沈安安哭泣流淚好。
不哭不鬧,就很好。
陸行厲想清楚躺下來后,不久便有了睡意,摟著盛安安睡了不知道多久,被手機定時的鬧鐘吵醒。
是盛安安定的鬧鐘。
六點整。
陸行厲醒來關掉,盛安安也被吵醒,水眸盈滿朦朧。
「你定這麼早的鬧鐘做什麼?」他問。
盛安安原本是要去陸家躲他的,誰知他昨晚就把逮住。
有氣無力道:「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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