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時言再次失眠。
雙眼空的他,還是忍不住起來找酒,借住酒讓自己迅速進睡眠。第二天,果不其然他就起不來了。斐盡上來找他的時候,陸時言還在醉酒的狀態之中,夢囈般呢喃著元晴的名字。
任憑斐盡怎麼他,他都醒不過來,似乎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中。
恨不得就此醉生夢死。
斐盡沒法,只能把陸時言今天的狀態,如實告知陸行厲,之後去給陸時言做解酒湯。
直到中午,酒醒的陸時言才回去公司上班。陸行厲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盯著陸時言的計劃,更加迫了。
偶爾,陸行厲放心不下,晚上還會住下來,省得陸時言這小子又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
盛安安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支持陸行厲多陪陪失的陸時言。
雖然盛安安是很想找陸時言算賬的,他傷害了元晴的,但是他現在要死不活的樣子,盛安安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去責怪陸時言。
也沒敢打電話給元晴,解釋什麼。
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為元晴問題上的絆腳石。
才是間接讓元晴到傷害的那個人。
盛安安心裏充滿對元晴的愧疚。
要是早一點發現端倪就好了,這樣的話,可以搶在元晴追求陸時言之前,對元晴說明一切,也不用弄得現在,元晴和陸時言兩敗俱傷的局面。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陸時言的況,漸漸好轉起來。
儘管他偶爾,會一個人買醉,醉倒后又瘋了一樣的著元晴的名字,又哭又鬧的像個瘋子,但好歹,比之前頹廢的時候好了很多。
陸行厲漸漸就沒有再對陸時言迫盯人。
只是他偶爾會去陸時言家裏,給他做飯吃,順便看他死了沒有。
今天晚上,也亦然。
只是這一次,不止陸行厲一個人來,盛安安也來了。
陸時言開門時,見到盛安安,整個人都呆住,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什麼反應也沒有。
這時,盛安安才明白,為何陸行厲一直不放心讓陸時言自己一個人獃著。按理說,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自我治癒。
何況,陸時言心大得很,應該不會傷痛太久的。
可現在,盛安安見到許久不見的陸時言,才發現他瘦了許多,憔悴又沒什麼神。平時那麼注重形象的一個臭男人,現在多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
眼底下的黑眼圈,很重。
盛安安看了眼陸時言,又看了下陸行厲,終於明白到陸行厲的用心良苦。
陸時言這次,是真的失了。
他了真心,卻被自己過去的所束縛,所以才會變得這麼痛苦。
他依然迷茫,不知如何是好,不敢去見元晴,也不敢找盛安安。他需要一個人幫他解開心中的迷,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放下過去的執念,真正走出第一步。
所以今晚,陸行厲才會讓盛安安一起過來。
陸時言必須要搞明白,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你……你怎麼來了?」看著盛安安,陸時言愣住許久,才回神。
他看著自家大哥,推開他之後,牽住盛安安的手,無視他的存在一般,領著盛安安進去屋裏。
甚至,陸行厲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蹲下給盛安安換上更舒適的拖鞋,然後進去廚房給拿喝的。
兩人,都把陸時言無視了,若無旁人的秀恩。
「來看你死了沒有。」盛安安聲音涼涼道。
如秋水般的眼眸,泛起冰涼的波。
陸時言頓時心虛的轉開眼睛,眼神飄忽了起來。
他沒有忘記自己干過的混賬事。
他瞞著關係,和元晴往。盛安安在此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他,讓他不要對元晴出手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陸時言才不敢讓盛安安知道,他和元晴往的事。盛安安肯定會懷疑他的真心。
「我……」陸時言幾番掙扎無果后,還是垂頭喪氣道:「對不起。」
盛安安則說:「你跟我說對不起沒有用,你對不起的人是元晴,不是我。」
聽罷,陸時言的臉更難看起來。
他對元晴的名字,尤其敏,聽到元晴的名字,他的表明顯有了變化。
他忍不住問盛安安,有關元晴近來的況,「還好嗎?」
「不怎麼好。」盛安安坦白告訴陸時言:「之前生了一場大病。」
聞言,陸時言整個人都繃了起來,臉上流出難以掩飾的焦慮和擔憂。他追問盛安安:「那現在怎麼樣了,好了嗎?」
盛安安淡淡頷首,說:「已經好了。」
這下子,陸時言才微微緩了一口氣。
他臉依然很差,兩條眉幾乎都要擰到一起了。
他分明很擔心元晴,元晴在他心裏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他卻因為自己而辜負了元晴,盛安安簡直不懂陸時言的想法。
主提出道:「陸時言,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陸時言本能問道。
他一抬眸,就對上盛安安認真的眼神,這眼神,彷彿能把他看穿。
不知為何,陸時言想逃避,「我,我不想和你談。」
「你還想要逃避多久?」盛安安直截了當問他,「必須要談,我不想再當你上不忠的借口了!」
「你和元晴的,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不應該夾在你們中間,為你們的問題。我必須要跟你好好說清楚!」
陸時言又是心虛又是狼狽的看了一眼陸行厲,顯然,自家大哥的意思和盛安安是一樣的。
他們必須要講清楚。
這也是陸行厲讓盛安安過來一趟的主要目的。
再這樣下去,陸時言這小子,就要把自己折磨瘋掉了,必須要讓他清醒的走出來。
盛安安和陸時言,去了單獨的側廳里說話。
陸行厲沒有加進來,他知道陸時言有多慫。如果他和盛安安同時在,這小子哪裏肯說實話,陸行厲乾脆把空間讓給他和盛安安。
他倒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吃醋。
畢竟,一個是他親弟弟,一個是他親親媳婦,陸行厲手心是,手背也是,還是相當寬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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