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和陸行厲訂的機票,是在下午四點鐘,離登機的時間還早,他們可以慢慢收拾行李,帶上昭昭,和家人好好道別一番。
元晴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猛然被人拉進醫院的安全通道里。
門口一開一關,隔絕了外面與裏面的聲音。
元晴膽子小,差點沒有被嚇破膽,下意識就要呼救,卻被一隻乾燥而溫厚的大手,給輕輕捂住。
聲音,隔絕在兩人的氣息之間。
元晴定眼一看,拉到安全通道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時言!
元晴來過醫院,看過盛安安幾次,每一次都特意避開陸時言的。來之前,也讓盛安安幫忙支開陸時言。
元晴不想見到這個人,免得勾起自己傷心的回憶。
認為,自己和陸時言已經徹底結束。
沒必要再和陸時言見面,就連做夢也不可以。
元晴沒打算要原諒陸時言。
沒怪盛安安是一回事,但陸時言的欺騙又是另一回事。他把當安安的替,這是元晴最不能接的!
在盛安安的幫助下,陸行厲只能先護著媳婦,勉強為難一下自家兄弟,幫盛安安和元晴,支開陸時言。
所以在元晴來過幾次醫院,恰恰當時陸時言就被陸行厲給支開,完的和元晴錯過。
這一次也是。
陸行厲讓陸時言提前一天回去江城,作為準備妥當家裏的一切,讓盛安安一回去江城,就能夠得到休息。
誰知道,陸時言已經變明了。
他一直待在北京的醫院裏,時刻守在盛安安邊,一是他確實擔心盛安安的安危,更擔心萬一盛安安況急轉,陸行厲會做出瘋狂的行為。
陸時言時刻待在醫院,既是擔心盛安安,也是要看好陸行厲。
第二,他想到以盛安安和元晴的關係,元晴一定會來醫院見盛安安的,他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看元晴一眼。
不想,陸時言等了又等,整整三個月,他是沒有見到元晴一面,這完全不可能。
後來,陸時言也留了一個心眼,讓人幫他盯著醫院,才發現自己是被自家支開了,這一定是元晴要求的!
不想見到自己。
所以,盛安安選擇幫助元晴支開陸時言,再讓陸行厲去實施。
陸時言這一次就沒有提前一天回去江城,他仍然留在北京,在第二天趕來到醫院裏,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元晴。
在元晴單獨出去時,陸時言還是忍不住強行留住。
他想和說說話,哪怕只是一句話也行。
「元晴,是我。」陸時言輕聲對元晴說。
在元晴漸漸通紅的眸下,陸時言輕輕放下自己的手。
「我想見你,我在北京等了你很久,我只是想跟你見一面,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陸時言用近乎卑微的語氣,哀求般對元晴說道。
「我沒話和你說。」元晴道。
不習慣在如此近距離下,和陸時言挨得如此之近,這會讓想起過去愚蠢、一廂願的自己。
多可笑啊。
主追求陸時言,卻從未問過陸時言有沒有喜歡的人,從未問過他喜歡的人真的是嗎?
活該被騙!
「陸時言,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元晴眼睛通紅的,強起語氣道:「你不要經常在我家門口徘徊了,你這樣會對我造困擾的!」
元晴態度強,堅決不肯原諒陸時言。
那麼善良又溫的人,能夠對陸時言這樣狠心,足以說明,陸時言傷的心有多深。
陸時言將小玲瓏的元晴,困在自己前和牆壁之間,將所在這寸空間中,死活不讓走。
他卑微的懇求元晴原諒。
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也行,再給他一次機會也可以。
他不敢奢元晴還能像從前那般他。他只希元晴不要再避開他,能再接他的追求,他不介意和段嘉衍公平競爭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將他判了死刑,將他隔絕得遠遠的。
陸時言雙目赤紅,在元晴面前,低低垂下頭著:「元晴,在你走後,我已經想明白我現在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這是我從來沒有有過的。但以前的我,太混蛋了,我就是一個蠢貨!」
「你對我那麼好,我卻始終不敢面對自己的真心。」
「我以為,我沒有那麼喜歡你;我以為,我還是很喜歡盛安安,可是不是這樣的,我本沒有那麼喜歡,只是我得不到的一個好回憶而已。」
「一開始,我不敢把自己真正的心想法告訴你,是因為我害怕會失去你的喜歡。我承認這樣的自己,很卑鄙,一邊霸佔你的喜歡,一邊又無法確定自己的真心。」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甜和痛苦之中,備折磨。我有想過,可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這個,但我沒有想到,原來失去你,會讓我這麼痛苦。」
「我喜歡你,元晴,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絕無玩弄、欺騙你的分。」
「我承認以前,我是真的喜歡過盛安安,但那都是年時候的事了。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和盛安安告白過。」
「我甚至沒有搞明白,我是喜歡盛安安的外表,還是喜歡的才華。」
「是你教會我怎麼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以前的我,其實很膽小,本不敢主跟盛安安告白。可是,這也側面證明,我其實沒有那麼喜歡盛安安。」
如果能讓一個人變得勇敢,那元晴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從膽小向,在遇到陸時言后,變得勇敢主,甚至都敢追求陸時言,這就是對陸時言的真心。
陸時言察覺自己真正的心意。
日夜在元晴的家外面徘徊,為了重新追回,不惜卑微的等,甘願和其他男人競爭,只為了再換一次回眸青睞。
這是陸時言從來沒有為盛安安做過的犧牲。
他對盛安安的習慣,更多的是源自於對盛安安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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