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濤記得自己,只是打斷陸時言的,和在陸時言臉上揍了一拳,並且摔了陸時言一跤,其他地方的傷口,本和元博濤無關。
元博濤不承認是他乾的。
陸時言吞咽唾沫,有些迫於元博濤的威嚴,不敢厚無恥的堅稱是元博濤所傷他。
他有點心虛,擔心是否被元博濤識破自己的伎倆。
陸行厲顯然比自家不爭氣的弟弟,要膽大心細得多。
他毫沒有,依然咬定是元博濤所為,「怎麼著,我弟上的傷不是你打的,還能是我打的嗎?」
元博濤一時無言。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陸時言上的這些傷,還真的是陸行厲打的。為了元晴,陸時言是豁出去了。
「我弟確實做錯了事,他被你打是他活該,我也不打算為他討回什麼公道。但是伯父,你確實打得他太狠了,怎麼樣,都得負一些責任吧?」陸行厲一副在商言商的口吻,也沒有敵視元博濤的意思。
他難得態度非常友好。
「什麼責任?」元博濤很警惕,「你別想讓元晴過來照顧他,這件事門都沒有!」
陸時言聞言,頓時垮了臉。
陸行厲則笑道:「當然不是,只是伯父你得過來照顧我弟。」
「我?」元博濤先是一愣,繼而冷笑,「你不怕他剩下的半條命都折在我手裏?」
陸行厲看了眼陸時言,說:「我相信你的人品。」
然後,又說:「再過半個月,就是我兒的百日宴,到時候我必須要接他回去。希你和元晴也能出席。」
元博濤想到陸行厲的兒,即是盛安安的兒。
他見過昭昭兩面,是一個很孱弱的小嬰兒,十分惹人疼。
元博濤清清嗓子說:「我自然會出席,但元晴未必有空。」
「伯父,你可不能這樣!」陸時言忍不住開腔,「元晴和安安是好姐妹,昭昭百日宴,你怎麼能不讓元晴去?」
元博濤冷笑一聲:「你也知道們是好姐妹?」
頓時就把陸時言給說得無地自容。
陸行厲道:「這樣,元晴去不去的事,就給元晴自己決定。但伯父得要對我弟的傷負上責任。接下來的日子,就麻煩你照顧他了。」
這話繞來繞去,又被陸行厲繞到了元博濤上。
元博濤非常不願,眉頭得都能夾死蚊子,「你不是陸時言的親哥嗎?你不能照顧他?」
「我這次來只是來看他死了沒有,我還有其他事要忙。」陸行厲四兩撥千斤的推卸了責任,又說道:「是你把他打得這麼重的,這件事,你也不想讓元晴知道吧?」
陸行厲很快就準元博濤的肋。
元博濤很疼元晴,所以才會為元晴出手教訓陸時言。
若是讓元晴知道,他把陸時言給揍重傷,元博濤必然是不想的。
元博濤眉頭皺的又敲了下陸時言傷的,這下子又把陸時言給痛得蜷起。
「伯父,你別真格啊,會殘廢的!」陸時言一臉恐懼道。
元博濤重重冷哼,心想,這倆小子,一個比一個狡猾,陸時言上的一些傷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他只能吃下這個悶虧,暫時照顧起陸時言。
不過也好,省得陸時言天天去糾纏元晴。
元博濤倒是不介意近距離『監視』陸時言,順便時不時對陸時言進行敲打一下,也好的。
到底,人是自己打傷的,元博濤的道德責任,使他不能對陸時言不聞不問。讓元博濤詫異的是,陸行厲竟然真的就不管陸時言死活了。
這還是親哥嗎?
陸行厲說走就走,只是把最後昭昭百日宴的日期告訴陸時言,他們得要提前一天回去江城。
接著,就把斷的陸時言丟給元博濤照顧。
元博濤:「……」
他多有些同起陸時言。
之後,元博濤給陸時言請了幾個男護工,讓他們照顧陸時言。陸時言這是言又止,他不喜歡被陌生人照顧的,但這是元博濤的好意,陸時言不好忤逆。
他得要爭取在這段時間,和元博濤搞好關係呢。
首先得要讓元晴的父親對自己刮目相看,他才有更多的機會追求元晴。
否則,陸時言永遠都過不了元博濤這一關。
陸行厲這樣做,也是要陸時言咬咬牙,過去的意思。
為了元晴,陸時言非常配合元博濤,甚至對元博濤畢恭畢敬的,這讓元博濤多有點意外。
元博濤還以為陸時言會是一個很難伺候的小爺,心裏已經打算好,要是陸時言敢嘰嘰歪歪的,他一個拳頭就揮過去,用武力制服!
元博濤一個鐵骨錚錚的漢,最煩婆婆媽媽的小白臉。
陸時言這張俊逸得幾乎秀氣的臉,在元博濤眼中,就跟小白臉差不多。他只是好在一點,不是飯男,自己倒是有點能耐。
元博濤對陸時言說:「晚上你有什麼問題,就讓護工過來幫你。我第二天要是沒事,會過來看你的。」
有事的話,陸時言就自己照顧自己吧。
他一個大男人的,摔斷而已,死不了的。
陸時言不敢有微言,只是小心翼翼的問元博濤,「伯父,元晴還好嗎?」
不提元晴還好,一提元晴,元博濤就想打死陸時言,「你還有臉提元晴?我告訴你,你這傷一好,就給我立馬滾回江城,不要再給我看到你糾纏元晴!」
「伯父,我現在是真心喜歡元晴的,以前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陸時言低聲懇求。
元博濤並不搭理。
「沒門!」他不近人道:「我家元晴不喜歡你,你就不要自作多了。」
「要是還喜歡我呢?」陸時言問。
元博濤驀然睜大眼,殺氣迸,「那我就揍你!」
「那你就揍我吧!」陸時言一臉不怕死道:「我無所謂的,只要能讓你和元晴消氣,再怎麼揍我都行,我保證絕無怨言,絕不反抗!」
「你快揍我吧!」陸時言主頭,湊近元博濤。
真的是一副送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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