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云妃當時就慚地想找個地鉆下去,卻含淚忍了下來。
因為想起自己的境,想起莫姐說這是唯一的機會。
想起這段時間一直的培訓,還有夏笙歌說的:“這個角是屬于你的”。
不想永遠被人當花瓶,當能隨意潛規則的寵,想為一個真正的演員。
可是,當走進試鏡間,荀導看了一眼的樣子,冷笑著說了一句:“我們這是找古裝神白月,又不是面試陪酒郎”的時候,藍云妃還是徹底崩潰地逃走了。
聽著藍云妃的哭泣,還有劉巧添油加醋的敘述,莫曉婷氣的渾發抖。
“什麼狗屁荀導,我還以為他是正經做電影的好導演,沒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莫曉婷抱著藍云妃連連安,“云妃,別哭了,不就是個破電影嗎?咱們不上就是了,莫姐再給你去找其他資源。”
藍云妃再也忍不住抱著莫曉婷痛哭失聲。
夏笙歌卻看著面前被毀的一塌糊涂的服,面沉如水。
但很快就重新恢復如常,意味深長地看向劉巧,“云妃去洗手間的時候,服是你保管的?你是怎麼保管的,能讓人把服毀那樣?”
劉巧眼中閃過一抹慌,“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壞的,我剛好沒注意。”
“是嗎?”夏笙歌輕笑一聲,“沒注意誰弄壞了服,倒是記得帶一套跟我原來給云妃準備的風格截然不同的服?還給畫了一個跟試鏡角八竿子打不著的妝?”
這話一出,藍云妃還沒什麼反應,莫曉婷卻是心念一,狐疑地看向劉巧。
劉巧臉上先是閃過一慌,隨即就怒不可遏道:“夏笙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弄壞的云妃的服?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笙歌輕笑了一聲,不答反問:“那《破曉》的三號,最后定了誰?”
劉巧義憤填膺的表一僵。
莫曉婷道:“你來之前我就打電話問了,最后定下來的是靈華傳的【沈月寧】。”
夏笙歌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巧,“我聽說,沈月寧邊正缺一個新的助理,而且沈月寧的經紀人還想要培養自己的接班人。所以劉巧,你現在能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你這個月不會辭職,下個月也不會去【沈月寧】邊當助理?”
劉巧張口結舌,一張臉漲的通紅,驚疑不定地看著夏笙歌。
看這表,莫曉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由然大怒,“劉巧,你這個白眼狼,當初你結婚缺錢,是云妃把自己僅剩的生活費借給你的,你現在竟然恩將仇報!”
藍云妃難以置信地看向劉巧,“巧巧,你……你為什麼要害我?”
話都說到了這地步,劉巧索也不裝了,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出一個冷笑:“這還不是要怪你,半點上進心都沒有?明明只要陪那些男人睡一覺,就什麼資源都有了。你卻偏偏榆木腦袋,怎麼都不肯?”
“你自己爛泥扶不上墻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也喝西北風,我不找個高枝去跳,難道真的跟著你窮一輩子嗎?”
藍云妃臉由青轉白,最后漲的通紅,“你,你太過分了!!”
就算被這樣背叛,就算氣到了極致,也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
莫曉婷卻不同,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抓住劉巧的頭發,啪啪啪就給了三個掌。
“臭婊子,話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和云妃真是眼瞎了,當初還幫你這賤人!”
劉巧被打的頭暈眼花,一張臉也腫了起來。
暈了好一會兒,才站穩,咬牙切齒道:“莫曉婷,有這三個掌,我也不用疚了,以后我們就兩清了。這破公司,你們誰待誰待,反正老娘不伺候了。”
說完,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要走。
就在這時,夏笙歌清清泠泠的聲音響起,“等等,誰說你可以走了。”
劉巧猛然轉狠狠瞪著夏笙歌,“等什麼等?夏笙歌,你該不會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辭職了,你別以為還能用老板的份命令我!”
夏笙歌慢條斯理道:“你辭不辭職我無所謂,但藍云妃的那件禮服,你承認是你弄壞的吧?”
“是又怎麼樣?告我損害公司利益?呵,再大的利益不就是一件服嗎?更何況,你有證據說這服是我損壞的嗎?難不還能把我送進牢里去?”
夏笙歌輕笑道:“送進牢里就算了,但既然損壞了服,原價賠償總沒問題吧?”
劉巧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鎮定自若道:“那種COSPLAY的服,網上最貴的也就幾千塊錢,賠就賠,我當打賞給你們這群乞丐還不行嗎?”
這次沈月寧那邊挖過去,可是給了一個非常高的跳槽費,外加每月上萬的工資。
沈月寧還承諾,這邊有任何違約金都愿意幫付。
所以賠一件服的幾千上萬元,劉巧還真不放在心上。
夏笙歌挑了挑眉,示意莫曉婷去打印“欠款單”。
莫曉婷義憤難平:“難道就這麼放過這忘恩負義的賤人了?”
夏笙歌沒有回答,江小果卻非常伶俐的沖到電腦面前,很快就把一張打印好的A4紙遞到夏笙歌面前,出一口大白牙笑道:“大神,你看看欠款單這樣寫可以嗎?”
夏笙歌看了一眼,忍不住笑睨了江小果一眼。
這小丫頭真是出乎意料的聰明,而且藍云妃的那件服只看過一次,就把服的款式用文字描述的清清楚楚,就連自己只隨口提過一句的服名字,這小丫頭居然也記下來了。
夏笙歌點了點頭,將“欠款單”遞給劉巧。
劉巧仔仔細細來回讀了三遍,并沒有任何。
上面只說不小心弄壞了公司的戲服【云河千】,因要馬上離職,所以同意在三天原價賠償給公司。
劉巧最怕的是夏笙歌按頭故意損壞公司財產,回頭把告上法庭。
現在確定只是讓賠服,不由出輕蔑的表,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下了手印。
按下手印后,劉巧斜眼看著夏笙歌,嗤笑道:“私生就是私生,果然上不得臺面,居然連幾千塊錢也要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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