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裘天逸的視線無意中落在夏笙歌手腕上。
那里戴著一支漂亮的式手表。
幾乎在看到這支手表的一瞬間,裘天逸就覺得眼。
然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個月前,裘天宇突然在翻看各種購買奢侈品的雜志,還詢問他的意見。
裘天逸當時還以為這家伙終于從當年的傷走出來,準備找新朋友了。
然后就給他挑了好幾款表。
可挑完后,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后來也沒見裘天宇戴過什麼手表。
但此時裘天逸卻一下子認出來,夏笙歌手上戴的這款手表,正是他給裘天宇挑的其中一款。
裘天逸猛地抓住夏笙歌的手,雙目死死盯著手上的手表,“這表你哪來的?”
夏笙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哥哥送給我的結婚禮。”
裘天逸怔怔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
他的心不像裘天駿那麼復雜又敏。
但他能清晰地覺到,夏笙歌那句“哥哥”中蘊含的表。
這一刻,裘天逸突然信了。
信眼前的就是他的小表妹。
“你……你還真是我小表妹啊?”
夏笙歌點點頭,“如假包換!”
裘天逸臉上陡然出狂喜的神,整個人激地在屋里轉,聲音都拔高了三分:“我靠,我居然有妹妹,哈哈哈哈……老子有妹妹了,而且還是那麼漂亮萌的妹妹!媽的難怪裘天宇那傻都知道買禮了,不行,老子也要去給妹妹買見面禮。”
裘天駿看著自己弟弟那傻的沒眼看的模樣,角一陣搐。
他裘天駿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蠢,這麼好騙的親弟弟?
沒有任何證據,只憑著幾個聊天記錄就信了?
可是……
裘天駿目一瞬不瞬落在夏笙歌臉上,心臟卻也不可抑制地劇烈跳起來。
從見到這孩的第一眼,他就莫名覺得眼。
那雙眼睛,真的跟小姨太像太像了。
如果……如果眼前的真的是小姨的兒。
那就是他的妹妹了,他竟然會有……妹妹?
裘天駿不知道心中涌起的陌生緒是什麼,但他莫名的并不討厭。
裘天逸繞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臉微微一變,沖到夏笙歌面前:“你的意思是天宇出事了?他最后微信里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覺得他出事了?”
夏笙歌將石頭小心收起來——現在這石頭已經是送給九爺的定信了,這回還是特意借過來的,總覺得陸九城把石頭給的時候,特別不愿。
等把石頭藏好了,才道:“有些事,沒有二哥同意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在找裘家的實驗室。”
裘天駿皺眉道:“我是聽說過裘家有個實驗室,但那個實驗室不是早在幾十年前,就因為需要資金周轉,抵押出去了嗎?”
夏笙歌抬頭看向他:“真的抵押出去了嗎?就算抵押出去了,你確定除了裘家人,有人能使用實驗室里的東西嗎?”
又重新將那塊獨特的石頭拿出來,輕輕晃了晃,“每一個在裘家主宅出生的人,都會得到這樣一個代表著族徽和份的石頭,我曾用最先進的儀去分析這石頭的分,可結果卻完全無法識別。你知道這石頭是從哪來的嗎?”
裘天駿的瞳孔劇烈了。
只聽夏笙歌又繼續道:“還有,你有沒有想過,裘家早在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伽藍國到底是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皇儲,為什麼執意要娶裘家的兒為正妻?裘家到底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能有資格和一個國家做易?”
裘天駿的雙目泛起了一點猩紅,直勾勾地盯著夏笙歌,口微微起伏著。
夏笙歌盯著他,卻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些異常點,一個沒在裘家生活過的人能意識到。
裘天宇能察覺到。
裘天駿這個從小生活在裘家,并且接到權利中心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房間里陷了一陣難言的死寂。
只有裘天逸這個完全狀況外的人,還在一頭霧水地問:“什麼實驗室?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裘家有個實驗室?”
但裘天駿和夏笙歌都沒有理他。
裘天逸撇撇,開開心心地打開手機去給寶貝妹妹選禮了。
裘天駿沉默了良久,才啞聲道:“小姨的死,是不是也跟這個實驗室有關?”
夏笙歌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想,實驗室里一定藏著我爸爸媽媽死亡的真相。”
猶豫了一下,索把葉管家來找過的事說了。
裘天駿臉驟然一沉,近乎咬牙切齒道:“葉管家表面上效忠于裘兆行,其實早就被裘家的二太太收買了。”
而裘兆行作為裘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有可能不知道葉管家的份嗎?
那他讓葉管家去找夏笙歌是什麼意思?
夏笙歌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中滿是嘲諷,“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的這個便宜外公,是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想接我回去。原來,他只是想讓葉管家來探探我的底。如果我是爛泥扶不上墻就算了,但如果……我的存在對他對葉家造了威脅,那麼他就可以借二太太的手,把我除掉。真是好手段,好算計啊!”
裘天駿也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所以臉才特別難看。
平日里自己爺爺放任二房和三房的人打他,在公司里各種分他的權,給他掣肘。
裘天駿還能用裘兆行只是想要歷練自己,把自己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來安自己。
裘家那個讓人糟心的事,各種沒有底線的謀算計,他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畢竟港城的一些大家族,多都有類似的況。
可這一刻,裘天駿的心中卻陡然竄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的爺爺,竟然要對自己的親外孫下殺手。
就如當初他漠不關心又殘忍地任由年的裘天宇被欺凌一樣。
在裘兆行心里,只有聽話的,有利用價值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
其它的,就只是違逆他,讓他丟面子的絆腳石,可以隨時隨地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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