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羅伊斜眼睇著他,不想跟他說話,轉就要離開,湛宇又忽然來了句;“小心宸王。”
肖羅伊腳步一頓,回過頭疑的看著似笑非笑的湛宇,湛宇打開折扇,長嘆著從自己旁經過,就一句小心宸王就沒有下文了。
抓撓著腮;“小心宸王,什麼意思?”
王宮,永乾宮行廊。
“宸王兄與史大人最近走得很近,朕似乎記得宸王兄從前與陳相關系較好,但現在與史大人關系不錯,朕倒也覺得有些奇怪。”
夜榮岐與辰景曄漫步行廊,后的太監宮都遠遠跟著,夜榮岐見辰景曄忽然問起夜榮宸的事,自然也是好奇,道;“皇叔,您怎會突然問起宸王兄的事兒了?”
“自打三年前國公府案開始,陛下不覺得宸王哪里變了麼?”
經辰景曄一提醒,夜榮岐細細想來,倒確實是哪里不一樣了,夜榮宸弱多病誰都知道,且是患了多年的癆疾,先帝還在位時,宸王是他們幾個王爺當中最為文弱的皇子,雖為庶出,但就喜歡些詩書文墨。
可后來的夜榮宸雖然給人仍舊是過去溫潤謙和,彬彬有禮的覺,但總覺得有些刻意,又說不出哪里刻意。
“可是朕倒看不出哪點變了呀……”夜榮岐還是想不明白,難不是這些年并沒仔細接過宸王兄?
辰景曄眼眸暗沉幾分,其實他早就發覺夜榮宸的一變化,只是沒有太在意,直到肖羅伊告訴他,夜榮宸早看穿的份他才開始在意起來。
過去的夜榮宸中規中矩,不在意朝政上的事,更不會手朝臣之事,但紅蓮蛇過后到小侯爺遇害,都是夜榮宸暗中推舉離青云去調查,還有那天他去后山尋與他們走散的肖羅伊,他有著過人的冷靜,這點跟以前的夜榮宸大有不同。
夜榮宸患癆疾,時常會咳嗽,且多會流汗,不就得看太醫,但三年前起,宮里的醫幾乎從未再去過宸王府,就連他的癆疾都見了,而那天他們去后山,夜榮宸的看起來并沒有任何不適。
“皇叔?”
見辰景曄沉思著什麼,夜榮岐了聲,辰景曄回過神,視線落向遠;“現在的宸王極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宸王。”
“您是說……現在的宸王被人調換了份?”
夜榮岐驚愕,應該不可能吧,都在宮里相這麼久,如果是被別人冒充的,不可能瞧不出什麼啊?
“本王只是猜測,三年前國公府案與他有關系,如果宸王是在三年前就被調換,那麼真正的宸王應該就在他們手上,是真是假,只能等到他自行出馬腳。”
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辰景曄不會輕舉妄,如若真是假的宸王,那真的在他手上也會兇多吉,一個人想要扮演一個角,必須靠原來那個角的主人,所以他敢斷定真正的宸王還活著。
白云鎮,紅樓。
“吊著一個大的就算了,現在還得照顧一個小的,那小的夠能折騰,還不如殺了得了。”大塊頭聽到房間里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心煩的差點就掀桌子,田婆拄著拐杖走下樓,滄桑的聲音有力道;“沉著點氣,就你這臭脾氣,能大事麼?”
大塊頭轉過滿臉不悅,他最討厭的就是哭鬧的人,哪怕是個臭未干的小姑娘,抱臂靠在柱子前的短發年仍舊不聲看著房梁上蜘蛛撒網捕蛾,對周圍事漠不關心。
田婆走到桌前,道;“那天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武把老太婆我給擊得渾麻痹,現在想來,我那老命差點就丟在他手里頭。”
大塊頭屹然坐著,鼻息大哼道;“老子差點也中招兒了,若不是這能躺刀的厚皮,就他那玩意兒也只能給老子撓。”
“雷電中的電。”
田婆與大塊頭一同扭頭看向開口的短發年,但他仍是說話潔簡利落,不做多余的解釋。
“電?是手中的那武?這天底下我還從未見過能夠通電的武呢。”田婆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何份,用的武還擁有雷電中的電,思緒一會兒又道;“普天之下的奇人除咱們算得上之外,就是南蜀馭蛇人與驅蠱人,還沒見過懂得電的。”
“管他什麼武,下次再讓老子遇上,老子就把他的武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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