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起倒水,他背對著白芳:“你想做生意就去做吧。”
老爺子代過,無論白芳這個人如何,尚衡秋出軌是事實,那麼就是尚家欠的,在不影響自利益的況下,能幫則幫。
“那你……”
“等你做出績后,遇到困難我可以考慮幫你。”
白芳沉默下來,眼里不往出冒淚了,看著面無表的尚延川,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對尚延川一點都不好。
尚延川那時候小小一個,總是板著臉,看誰都冷冰冰,很不討喜。
為了讓尚修重點培養尚余玉,多次明里暗里針對尚延川。
直到今天,還是覺得尚修偏尚延川。
可尚修偏,不是沒有道理。
即使再想否認,這些年尚延川的就遠遠高于自己的兒子。
或許,一開始就站錯隊了。
白芳沒再鬧了,像是換了個人,思考著二十多年的過往。
終于大徹大悟。
尚余玉沒能讓沈安安滾進警局,灰溜溜地走了。
一邊走,一邊不忘指責白芳。
病房里安靜下來。
尚延川握住沈安安的手,沉道:“宋家早就盯上尚余玉了,我剛才那樣說,不是真的懷疑你。”
尚衡秋就是前車之鑒。
低垂眼睫,聲音很輕:“沒關系。”
反正不在乎了。
“我讓司機送你回家休息,老爺子這邊我看著。”
“不用,我不想休息。”
爺爺生死未卜,回家也不可能睡著。
尚延川著未施黛的側臉,白凈純潔,能看清楚的小絨。
他眼神溫了幾分:“那我把隔壁病房讓護士打開,你困了就去睡會。”
“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深夜,醫生過來查看了好幾次,尚修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尚延川和沈安安心逐漸凝重。
凌晨六點。
冬天的清晨,晝短夜長。
外面的天黑漆漆一片,抑得讓人心煩。
沈安安在病房外不停來回踱步,發泄著焦急不安的緒。
醫生也一直守著,時不時來看一眼,剛開完早會又過來了。
醫生看著儀上顯示著的數據,皺的眉頭松了幾分:“老爺子暫時平安了。”
沈安安眼睛一亮,控制不住欣喜落淚:“真的嗎?太謝謝您了。”
“但,想要讓他短時間醒過來,或者恢復意識,眼下是沒有希了。”
尚延川眉峰低:“你的意思是老爺子會變植人?”
“恩,目前可以這麼理解。”
“恢復正常人的概率有多?”
“不好說,老爺子年紀大了,各類和年輕人完全無法相比,這次能熬過去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請問醫生,我們家屬需要做什麼,有利于爺爺的病呢?”沈安安沒有放棄,積極詢問。
“先找幾名護工照顧老人日常生活,你們有時間多陪老人說說話,植人雖然不能,但可能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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