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走!”沈星月的回答令風莫邪很是滿意,吩咐馬車繼續走。
“王妃明明很是關心本王,為何總要心口不一?”風莫邪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
沈星月不語,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一不。
多說多錯,不說總可以了吧!就他這臭脾氣肯定樹敵無數仇家萬千,我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又點到一個與他不共戴天的人或者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又了他的逆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先保住小命要,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我自己強大了再一筆筆清算,哼!
風莫邪見側之人不理睬自己,心底漸漸發虛。
生氣了?怎麼就沒能好好控制住脾氣呢?
還好沒失了理智傷著!可還是惹生氣了怎麼辦呢?都是這個魯明!看來他不該再活著了!
魯明,就是魯太醫,他要是知道自己無端端就了這兩口子的炮灰估計會氣得提前先抹脖子吧。王妃拖他出來當槍使,王爺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毀了這支槍,你們兩位就沒想過問一下那支槍的嗎?
兩人同椅同車卻是不同心思,各自想著各自的事,一路再無話,氣氛很是抑、尷尬。
其間風莫邪屢次看,但越看心越慌。
百姓們在街道兩旁長脖子只為能遠遠地看上這位傳說中的晉王殿下一眼,祝福聲、歡呼聲此起彼伏。車外形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車轎穩穩地停在了一個古樸著莊嚴的青石牌樓前,禮部司儀喊道:“停轎,行孝禮”。
風莫邪起彎腰將沈星月抱起,誰料沈星月抓起擺先一步利落起徑自走下車轎。行之果斷,行為之彪悍,驚得百眼珠子滾了一地。
晉王妃果真――特別啊!竟然毫不怕晉王。
風莫邪訕訕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臂,轉下轎忙跟了上去。
“王妃可知行孝禮是何意?自此開始徒步至山頂祭壇,來回四十餘裡。”風莫邪挑眉小聲在沈星月耳邊提醒。神甚是得意,像是在說:很遠吧?怕了吧?快求本王抱啊!
沈星月聽聞稍頓了片刻,繼續淡定從容地往前走。心下暗誹道:這誰訂的破規矩啊?就他媽的不能人化一點點嗎?四十餘裡對小爺來說倒是小事一樁,可對於這小姐的子骨嘛――堪憂!
唉!可憐的毒丫頭啊!即使不被那烏什麼茲的給打死,今天也要讓這破規矩給活活累死!
唉!看來啊,還是被失手打死好像更痛快些吧!還有那個晴不定的十一賤剛還想抱我?小爺可不敢再勞他大駕,指不定又憋著別的什麼惡毒主意呢!
那心眼比針尖還要小,又會記仇,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還皇家祭壇呢!別說出去丟人了!泥土路就不說了,還坑坑窪窪的,簡直是摔死人的節奏!”幾次險些摔倒子晃晃悠悠步履維艱的沈星月開始埋怨,心裡直犯嘀咕。
腳踝似是扭傷了,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強忍著不讓人看出來,自尊基本耗盡了,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再弄的面盡失。咬著牙強吞下疼痛繼續堅持著往前走!
風莫邪看著眼前人兒倔強的背影蹙了蹙眉顯得很無奈,心陣陣地刺痛,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轉臉對著一旁的辰使眼。辰心領神會地對風莫邪點了點頭轉沒儀隊人群中。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