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太好辦。”陳治愁眉苦臉地說，“等你把品拿出來吧，丑話說在前頭，可能不大。”

電話掛斷，旁邊的小張和老李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問道：“路揚都把曲子發過來了，怎麼會不同意呢？”

“不是配樂。”陳治低著頭，“他還寫了首歌，想當主題曲。”

“開什麼玩笑？”

老李擺手，資方金主明擺著要捧男主，因此不惜親自點名讓他去唱主題曲，甚至花下重金量定做詞曲，并聘請了修音師做好后續工作的準備。

如今路揚看上主題曲，顯然沒有任何可能！

“不用他主題曲的話，路揚不給曲子？”老李又問。

“那倒沒有。”陳治說，“配樂還配樂，主題曲是另一碼事。”

老李緩了一口氣，“到時候再拒絕？”

“嗯。”陳治點頭。

路揚的提議太天方夜譚，如果只是試探，有這個意圖卻不明顯，陳治當然可以直接拒絕。

但事實不是，聽電話里路揚那勢在必得的語氣，顯然不撞南墻不回頭。

他和老李都是人，直接拒絕太傷和氣，更何況路揚剛剛拿過來那麼好的曲子，只能先拖著，到時候再做做樣子，表明為他爭取過。

...

“得了吧，那幾個老油條不會給你機會的。”顧添衡說，“你把配樂給過去，就已經牛批炸了，主題曲還是別想了。”

“我知道。”路揚點點頭。

這圈子里面都是長袖善舞的主，又有誰不于人世故。

他有過直接把詞曲扔過去的想法，可那幾個門外漢看不明白，只有品擺在面前，才能征服那幾個老家伙。

“你是想讓顧清寒唱？”顧添衡又問。

路揚還是點頭。

“我爹那老家伙在車上跟你說過的事......”顧添衡緩了一下，“你給忘了？”

路揚：“......”

他真忘了，如今只能打開手機，叮囑顧清寒莫要走風聲，可已經將詞曲圖片發送到顧家的家人群里。

【@方芳，方士，這是男朋友給我寫的下一首歌，如何評價？】

時至今日，路揚看到男朋友這個稱號并未覺得排斥，而是舒坦。

可聯想起顧源的話，總認為大難臨頭。

最關鍵的是，他還怨不了顧清寒。

前不久還叮囑兩人要消息互通，現在完全是他路揚沒有代所有事，有鍋只能自己背。

路揚看著聊天記錄，信息是半小時前發送的，撤回不了，只是至今沒有后續，這讓他有些奇怪。

“顧清寒把歌發到群里讓你媽了。”路揚說，“還說要唱。”

“我媽不好說話，清寒想讓你在群里過得舒坦點。”顧添衡沖他眉弄眼。

多好的姑娘，你非要看上個渣？他心想著。

路揚沒搭理，他的思緒已經飄向遠方，方芳是詞曲創作人，那麼刷好度的方式就是......

——寫歌。

不過聯想起顧源的代，還有昨天的聊天容，路揚問出關鍵的問題：“你家誰管事？”

“我媽。”顧添衡聳聳肩，“別看我爹在外威風凜凜，在家里面最多也只能欺負欺負我......”

他轉過頭，看到路揚的憐憫的眼神。

“不過你想通過我媽解決我爹的話，這條路行不通。”為了掩飾尷尬，顧添衡又說，“他子很傲，原則很強，在這件事上不會改主意，而且他們夫妻同心。”

“不讓你們混娛樂圈？”路揚問。

“嗯。”顧添衡點頭，“現在清寒說要唱，他們不可能在明面上拒絕，所以遭重的只有你。”

“我終于知道你們關系不好的原因了。”路揚嘆了口氣。

那麼大的產業，兒雙全應該人生圓滿。

可問題是無人接班，方芳從圈里退，當然知道其中茍且，不愿意給他們呆在里面很正常。

父母子傲，兒也不會差，雙方僵住并不奇怪。

“其實我們家還是好的。”顧添衡說。

他可不敢一直說壞話，如果到時候路揚真和那渣掰了，卻因為害怕顧家兩老，不敢找顧清寒怎麼辦？

顧添衡一時半會找不出顧家哪里好的理由，他想說有錢，可路揚這種人，以后不會缺錢。

他側過頭，只看到路揚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

“你又看上路揚哪了？”

方芳看著躺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的顧源，這家伙在群里的發言，簡直是想讓顧清寒和路揚當場領證。

不喜歡娛樂圈里的氛圍，總覺得每個人都戴上了面，早在退的時候，整個圈子就漸漸變味了，大家不再執迷于創作，而是想著怎麼搞錢。

于是聽到兒男朋友也是圈人士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拆散。

但現在，夫妻不同心了。

“說話！”方芳大聲喊。

“五年，沒有更比路揚適合的人了。”顧源嘆了口氣，“年輕人有才華，我們應該給他個機會。”

“你這是給機會？”方芳氣不打一來，“你現在是給房子，送兒！”

“做生意，要有舍有得，我們送出去個......”

“我不聽你那套，老實代！”

顧源坐起來，雙手撐著膝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清寒撿到寶了。”

沒賣關子，他繼續說：“前段時間，清寒微博下面的營銷方案，是路揚的手筆，這東西完全能用在音樂件上面。”

“顧家已經注冊好子公司，專攻音樂件的開發，核心是構建聽眾社區，團隊研究過市場，如果這個項目能，市值跟現在的顧家差不多。”

“跟這東西相比，一套房子算不上什麼。”

方芳叉著腰，“那不是說路揚是個蠢人？這種方案隨便出去？”

“再好的點子，都需要人投資，幾十上百億，他沒錢。”顧源說，“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那麼多資金，我問過清寒他的家庭背景，小康人家。”

看著人眉頭沒松下，顧源繼續編織夢，“路揚答應過我，不會給再顧清寒和顧添衡寫歌，到時候清寒家，顧添衡混不下去，統統退出娛樂圈，我們兩個老骨頭就能安晚年了。”

“是嗎？”方芳拿出手機送到顧源面前，“男朋友？得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