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臣都看呆了!
天吶!
異象!
幾百幾千年來的最大異象!
溫錦比眾人先一步跪倒,「天降異象!吾皇明君!千秋萬載!」
清越的嗓音一出,眾臣也跟著反應過來。
只見大臣們一圈圈的跪下去。
「吾皇千秋萬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排山倒海的聲音,回在前朝上空,更回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好!好!」皇帝心激,如大浪拍案。
他想笑,他想仰天長嘯。
但他不能沉不住氣。
君王喜怒不形於,他不能在自己眾多臣子面前,把鋪天蓋地的喜悅之盡都表現出來。
他抑著自己的狂喜,連聲音都在興的抖。
「錦兒快起來,眾卿免禮平!」
高公公親自上前,把溫錦攙扶起來。
別看他是個太監,但他是服侍皇帝的太監。
一般人,可沒有被他攙扶起的待遇。
溫錦頷首道謝,高公公客氣還禮。
大臣們還在震驚當中不能回神。
「不愧是千年紫蓮,竟是大有靈!」
「太有靈了!剛剛那紫極盛!一靈氣撲面而來!」
「是呀,我嗅到了濃濃荷香!那荷香真人神清氣爽!太舒坦了!」
大臣們激地議論紛紛。
「能見識如此靈,是我等臣子之福。」大臣們再次躬拱手,恭維皇上是明君云云。
溫錦也趕道:「原以為那大掌柜是被騙了,卻不知這東西當真稀罕。
「遂懷王府不敢私藏,今日獻給父皇,懇求父皇笑納。」.
皇帝很滿意。
眾臣艷羨不已……怎麼他們家沒有這麼會辦事兒的大掌柜?能這麼好的運氣,買到這麼珍貴的東西!
他們若是也能獻上這寶貝,加進爵,福澤子孫後代,是不用愁了吧?
眾人再看懷王妃,那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皇帝也笑看著溫錦,「惠濟大師曾跟朕說過,溫氏嫡長,年喪母,早年不幸,命途多舛,會被名聲、容貌等外所累……
「但命里有大貴,只待熬到那轉機,必有後福!
「如今看來,惠濟大師不愧是大師!早已經看這命數了!」
溫錦蹲行禮,「是父皇隆恩浩,才能讓臣媳熬到了這否極泰來之日。臣媳蒙父皇恩典,不敢自傲,求父皇日後仍多多垂憐懷王府。」
好聽話誰不聽?
特別是能獻上寶之人,不居功自傲,還會說好聽話,那就更讓人開心了。
皇帝龍心大悅,「好!朕必垂憐!得此寶,朕心甚悅,大赦天下!厚賞百!」
眾臣也紛紛謝恩。
朝會上,關於懷王的爭執,一下子變得可笑而沒有意義。
皇帝擺擺手,眾臣退朝。
溫錦獻上的紫蓮,被抬去了書房,專門有兩個帶刀侍衛,奉命守護千年紫蓮。
那些大臣退朝之後,還未散去,紛紛圍在剛才站得近的臣子邊。
「那千年紫蓮真的有靈氣啊?」
「很香嗎?靈氣是什麼樣子?什麼覺?」
嗅到荷香,了一把靈氣的大臣,被眾星拱月,被眾人追捧艷羨。
「真有靈氣!不說怦然開放,紫大盛!這些你們都瞧見了!
「單說那荷香,我就從沒嗅到過那麼純粹的荷香。當荷香撲面之際……只覺神清氣爽,渾的疲憊一下子就沒了!
「什麼煩心事兒,什麼病痛……全都一掃而空!」
眾人羨慕不已,咽了口口水。
皇帝溫錦也跟到書房去。
蕭昱辰看見溫錦,臉微變,「父皇,您如何生氣都沖兒臣來,錦兒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皇帝輕哼一聲,「可太知道了。」
蕭昱辰正要說話,溫錦深深看他一眼。
兩人可能在上次的配合中,磨練出了那麼一點兒默契。
蕭昱辰心領神會,沒說話。
繼而,他就瞧見今早,在溫錦屋裡看見的白瓷彩繪缸,被抬進了書房。
「這千年紫蓮真是養得不錯!」皇帝的目不由落在那紫蓮上。
他離得近,紫蓮的幽香撲面而來,他不由陶醉的閉目,深吸一口氣。
「懷王妃獻寶有功,」皇帝閉著眼睛道,「朕要重重的賞你,想要什麼?」
在蕭昱辰略顯詫異的目中,溫錦福了福,「臣媳想給姜家求個恩典……」
溫錦沒繼續說。
要等著看皇帝的意思。
片刻,皇帝長嘆一聲,「求個別的恩典吧。」
溫錦微微一愣,抬頭略顯不解。
皇帝一直不聽說話,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長嘆一聲。
「從你獻葯,獻安神香,為太后侍疾……你一直存著挽救姜家的心思,朕說得可對?」
溫錦抬眸瞟了皇帝一眼,又深深地低下頭。
皇帝看起來沒有生氣。
溫錦道:「臣媳斗膽了……」
「朕一向喜歡孝順的孩子,姜家當年不管犯了什麼錯。那畢竟是你外祖家,你若得了姜院判的真傳,卻一點兒不念親……
「朕反倒不會如此欣賞你!只顧自保,而枉顧親的人,走不長遠!你是個好孩子!」
皇帝對溫錦的讚譽頗高。
溫錦心中愈發不解……既然這樣?為何不寬恕姜家?
「上次,你獻上醫書典籍之後,朕已經命人去往南蠻……」
皇帝又長嘆一聲,「造化弄人……當年姜家被流放,未到南蠻,路遇水災,后又遇流民暴徒……」
溫錦猛地抬頭,「外祖父他們……」
皇帝搖搖頭,「他們未到南蠻就被衝散,如今……杳無音信。」
溫錦愣在那裡,原主記憶當中,僅有的鮮活的溫暖意……霎時間,都變了黑白。
「對不起……」溫錦低下頭,在心裡對原主說,沒能幫你救回親人……
「唉……」皇帝目沉沉落在溫錦上,「你若沒有別的想要的,那朕……便賜你免死金牌一塊!
「此免死金牌可豁免你,亦或他人命一次,亦可承襲,代代相傳。」
不止溫錦,連蕭昱辰都是一愣。
這是怕獻寶之後,遭人嫉妒,被人陷害落罪吧?
也是為了補償想救溫家,卻再也不能實現的憾。
「臣媳叩謝父皇!吾皇萬歲!」
溫錦在蕭昱辰邊行禮道。
皇帝的目順著,落在了蕭昱辰上。
「朕的眼,可比你好多了!當年你死活不同意,還跟朕鬧著不肯婚……」
「父皇!」蕭昱辰大吼一聲,打斷皇帝的話。
他一邊瞥溫錦,一邊張的紅了臉。
皇帝愉悅地哈哈大笑,「看在朕兒媳婦的面子上,準你復原職,重新統領金吾衛……」
「謝父皇,但兒臣不能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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