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出城的時候,錢衛寧再次出面與瓦杜茲的衛兵進行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的衛兵,明明其他人已經都不準許自由進出了,偏偏這商隊還能一路向北繼續前進。
再往北,就是溫斯頓家族的領地了,這溫斯頓作為伯克利家族的小兄弟,任小粟猜想錢衛寧依然能夠暢通無阻吧。
這事對于任小粟來說算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因為商隊此行的真實計劃,恐怕會為他的保護傘。
恐怕錢衛寧都沒想到,他們借用梅戈份當做北方通行證的時候,也有人正準備借用他們的計劃來藏自己。
這是一個相互利用相互占便宜的事,但計劃發展到最后,錢衛寧等人怕是要在這事上吃大虧的……
路上,商隊里的年輕人們又恢復了剛出發時的活躍,城鎮中休息一晚,所有人都恢復了充沛的力。
從瓦杜茲出來之后,任小粟明顯覺到梅戈看自己的眼神時常帶有一疑,似乎對自己起了一些疑心。
然后隨其后的,則是更多的疑……
梅戈在想的是,瓦杜茲大教堂紅毯上發生的一切,到底跟自己邊這個親隨有沒有關系?
可如果有關系的話,自己這位親隨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一路上,梅戈都被一堆問號包裹著,百思不得其解。
而對于任小粟來說,生活里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陳程與安安的態度了。
他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四溜達時,陳程與安安倆人就使勁的纏著他說要訓練抗能力,想知道如何才能獲得系統的訓練方法。
這件事意義重大,不僅僅是關系到他們倆人,而是關系到整個組織的戰斗力提升,甚至影響到他們未來的戰斗方式。
在瓦杜茲大教堂事件發生以前,其實巫師之間的戰斗很,或者說有巫師參與的戰斗都很。
一般況下巫師看誰不順眼,邊的親隨與仆從就能擺平一切了,再加上巫師家族陣容龐大,手下騎士團又那麼兇猛,沒有哪個巫師會隨意的親自出手。
但是陳程與安安他們不一樣,他們自己是巫師,針對的也是巫師,這一輩子里的戰斗恐怕都和巫師有關。
然而,在此之前大家考慮都是如何提升巫威力、釋放巫次數,比如天天冥想、天天練習,以提高練度的方法來提升巫破壞力,說白了就是雙方一邊走位一邊對轟,誰巫水平高誰就贏了。
但是,這種況下,巫師家族擁有著大量私藏巫冥想圖,還有著更好的真視之眼,這就讓賞金獵人們始終于下風。
瓦杜茲大教堂事件的標志意義,就在于全新的戰斗方式,在極端環境下自己依舊可以隨意施法,但是敵人不行,這就跟巫師吊打普通人沒有區別了啊!
甭管你有什麼樣的真視之眼都不好使,咒語都念不完,你真視之眼再好又有什麼用?
而且,賞金獵人們經常會面對極端的戰斗況,有一些前輩還沒念完一句咒語,就被巫師的騎士團刀砍死了,他們確實需要提升自己的抗能力。
所以陳程與安安將此事告訴姨媽后,姨媽立刻察覺到了事的重要,然后命令他們倆人務必得到抗訓練的系統方法。
任小粟騎在馬上懶洋洋的說道:“抗訓練并沒有捷徑好走,如果你們只是想獲得所謂籍一樣的東西,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陳程與安安略有失:“那你當初是怎麼訓練的?為何我使勁踩你腳,你還能毫不干擾的繼續說話?”
任小粟很想說其實是你的勁太小了,踩著一點都不疼,所以才毫無影響。你真要拿桿狙擊槍朝我轟一槍,我特麼話也說不利索啊!
但是,忽悠人是不能瞎說大實話的。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這樣,咱們先開始最基礎的訓練,從現在開始,除了吃飯以外你們就開始低聲背誦自己主修的咒語,我會隨時去打斷你們,而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被我打斷。”
“背誦有用嗎?”陳程疑道。
“當然有用了, 其實這也算是個笨辦法,”任小粟隨口解釋道:“當你把一句話背誦上萬遍的時候它就會為你的本能反應,你看,你現在走路本就不用思考自己是要邁左還是邁右,哪怕想著其他的事也不會走著走著摔倒,這就是本能反應。所以,抗能力的基礎,就是本能反應。等你們能做到這一點,咱們再開始下一步。”
陳程與安安一聽,好像有點道理!
當即,抗能力訓練便開始了。
此時,梅戈正教授兩位綿羊人巫師語,倆人背單詞背的想死,剛想氣就看到任小粟與陳程、安安有說有笑的聊天。
李果對梅戈說道:“梅戈大人,任小粟就不用學習巫師語嗎?您也太由著他的子了。”
梅戈瞥了李果一眼沒說話,他心想這事還用你提醒嗎,我要能管住他,我還能被他稱呼為小梅?你在開什麼玩笑!
劉庭在一旁對梅戈說道:“梅戈大人,他這麼自由散漫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不學巫師語,以后怎麼當巫師呢?”
梅戈嘆息道:“算了隨他去吧,其實這樣也好,萬一真的沒開出真視之眼來,他也沒有提前白費功夫。他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家里有錢,機會比他多,他卻只有一次機會,大概率是不了巫師的。”
此話一出,李果和劉庭倆人沉默了,他們都知道真視之眼有多難開。
梅戈繼續說道:“所以,既然概率那麼低,還是先別讓他擁有巫師夢比較好,給我當一輩子隨從,也不會著他。到時候回了約克郡,我這邊找人給他介紹個踏踏實實的姑娘,一輩子也不算白折騰一場了,平淡點沒什麼不好的。”
李果和劉庭倆人此時再看向車窗外的任小粟,眼神中便充滿了同,就像是看一個患癌癥的病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