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大約也隻有周蘇城的姨媽可以這樣罵他了。
一旁的蔣子舟都有些聽不下去,拽著他媽襟小聲道:“媽,注意你的措辭。”
“我還擔心周大總裁會對我怎樣嗎?如果他冇有忘記我是他姨媽的話,不過也說不準,之卿的兒一定跟媽一樣有無儘的魔力,就像當年你爸為了那個人不惜一切,鬼迷心竅!”
周蘇城明白姨媽的憤怒。
他將目緩緩投向已經氣得渾抖的姨媽。
可能他表麵上看不出太大的緒,姨媽更加生氣,甚至抬起手朝他的上狠狠打了一拳。
“你也是被鬼迷了心竅嗎?你想重蹈你父親的覆轍嗎?全天下的人都不了你的法眼嗎?一定要是之卿的兒?你剛纔看著墓碑上你媽的照片,難道你心裡一點都冇有嗎?你說你媽在天上看著什麼都知道,你猜知不知道你現在和之卿的兒打的火熱?”
“媽。”姨媽越罵越激烈,旁邊的蔣子舟不安地提醒,他剛開口姨媽就惱怒地罵道:“媽什麼媽,有的人母親死了十幾年可能早就忘了他媽了。我看你也等我氣死之後,你徹底忘了你也有個媽!”
蔣子舟被莫名其妙罵一頓,無奈地躲到了一邊,省得殃及池魚。
姨媽罵著罵著忽然落下淚來:“按道理說你的人生你的決定我無權乾涉,可是我就是替我姐姐覺得不值,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話,世界上那麼多孩子,你總不得非不可啊。”
姨媽說話的時候,有一粒鬆果噗的一聲從樹上落下來敲在了周蘇城的肩膀上。
他低頭看去那個堅果,又滾到了地上。
他靜靜地看著,姨媽氣的連連氣。
深吸一口氣,惱怒地說:“你周大總裁的事我不再過問,以後清明冬至來拜祭你媽,你也不用跟我一起,我們個人來個人的了,說著姨媽便轉。”
往停車場走去走了幾步,看見蔣子舟正在往周蘇城的邊靠近,大吼一聲:“還不走!”
蔣子舟隻能加快腳步,經過周蘇城的邊低聲說:“表哥,我媽的脾氣你最清楚,等回去我勸勸。”
他們走了之後,周蘇城又在那棵鬆樹底下站了許久。
回市區的路上,周蘇城一直看著窗外冇說話,就在阿鬼從後視鏡裡麵看他的時候,周蘇城跟他四目相接,忽然問他。
“我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阿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周蘇城又說:“你照實說就行,我對楚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失控?”
阿鬼看著周蘇城抿了抿,看阿鬼的表周蘇城就知道答案了。
他將目又投向了車窗外,外麵飄起了朦朧的細雨。
說來也奇怪,每次他媽媽的忌日這天都會下雨,有的時候是細雨紛飛,有的時候是大雨滂沱。
因為他媽去世的那天,也下著雨。
過了好一會兒,周蘇城才自言自語地道:“之卿的兒,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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