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作為莫苒重生的第一天,還是在度假村裏陪顧景臣的那一夜,他們同床共枕卻也同床異夢,簡寧遲遲沒能睡著,聽了一夜的風雨聲。
第二天,天快亮了,簡寧推了推邊的顧景臣,他不應,依舊睡。
「起來,快點起來……送我回去……」鍥而不捨地推他,顧景臣被鬧煩了,翻了個過來,手臂一攤開就在了上,他皺著眉抱怨:「別吵……」
剛從黎回來,他正在努力倒時差,經過一晚上,他的胡茬就冒出來了,兩個人得近,地扎在簡寧臉上。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睫掃過的臉頰,窗簾是拉開的,天微微亮,他的孔都漸漸清晰起來。簡寧很不習慣被他這樣自然而然地抱著,好像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原點……
「四不送我,我就自己回去了。」簡寧說完,掙扎著推開顧景臣,從他的迫下鑽了出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就快進洗手間了,顧景臣從後拉住了,他睡眼惺忪地將推開,不滿道:「別跟我搶,自己去樓下!牙刷什麼的自己找!」
說完,就把洗手間的門大力摔上了。
隨後裏面響起了水聲。
簡寧很無奈,就連刷牙洗臉這種事,他都這麼沒風度地要爭先,不肯讓,但是他既然肯起來,說明他還是肯送回去的,那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簡寧再一想,顧景臣了子拉屎是什麼樣,他在無數婦心裏的英俊瀟灑形象瞬間土崩瓦解。一個了子拉屎的貴公子,也不過是個凡人。
腦補了那凡人的畫面,簡寧平衡多了,忍不住笑著打開臥室的門,往樓下去了。
很意外,聞到了稀飯的香味,熱氣騰騰的覺,然後,看到了沙發上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一套嶄新裝。拿起來一看,大約就是的尺寸。
讓人準備好了早餐,雙人份的,說明他原本就打算早起,還命人送來了服,足見顧景臣的……簡寧握著手裏的服,覺得很不可思議,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學會如何關心人。
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地著,別墅區的空氣和環境格外好,簡寧很快清醒過來,什麼溫細緻關心都與無關,不會因為一份早餐和幾件服就對顧景臣改觀。對他早就死心。
拿著服去換,再刷牙洗臉化妝,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打開門,就看到顧景臣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餐,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再吃飯恐怕來不及了。
於是,簡寧就對顧景臣道:「我不吃了。四慢吃吧。既然有人做早餐,是不是有司機在這裏?不如讓司機送我,就不用麻煩四了。」
顧景臣喝了一口稀飯,聽這麼說,他轉過頭來盯著:「什麼時候到你來指揮我了?我願意送就送,你要是不想吃早飯,就走回去好了。」
走回去?
這種別墅區,向來是荒無人煙的,更別說是雨天,要不然就有可能撞大運上個千萬富豪或富豪的司機,要不然就可能連個鬼影子都不到。顧景臣這是在威脅。
簡寧笑了:「讓四送我,其實也不安全,不,是不靠譜,上次我就被四無緣無故丟在了公路旁邊,也許這次四一個不高興,把我丟在荒郊野外也有可能。」
聽的話,對他是一信任也沒有。顧景臣突然「啪」的一聲將碗筷往前一推,也不吃了,站起朝大步走過來,狹長的眼神冷冷淡淡地瞪著,帶著輕蔑,帶著煩躁,帶著很多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快走!他媽的連飯都不讓人吃了!」
顧景臣走過邊,見簡寧還站在原地,他一把就將的胳膊拽住往門口拖,打開大門將先推了出去,隨後把的鞋扔了出去,跟暴戾的土匪似的。然後,他自己蹬了雙皮鞋走出來。
見簡寧還沒穿好鞋,他又瞪著:「穿個鞋都這麼慢,你屬蝸牛的啊!」
簡寧將鞋跟拔上,口而出:「我不是四帶的兵,沒訓練過四穿戴帽的速度。」
顧景臣略歪著頭看,滿臉寒霜:「你對我好像還了解啊?」雖然是問句,語氣卻非常不好。
他不喜歡有人提起他當兵的事,犯了什麼大忌諱似的。
「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的,誰讓四是個名人呢?」簡寧嬉皮笑臉地矇混過去,沒打算跟他起什麼衝突。
等到簡寧上了他的車,顧景臣哼道:「這麼急回去幹嘛?現在雨是停了,待會兒肯定還得下,你一天到晚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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