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臣了解莫苒在床上的功夫,知道勾引男人的那一套,連他都常常把持不住,沉淪在的魅里,彭城也絕不會是什麼聖人葷腥不沾。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對上眼的?或者也曾用對付他的那一套迷魂計引過彭城?
呵,才多大,跟誰學的這些把戲,專門去勾搭有權有勢的公子哥?
顧景臣已經被氣得神志不清,不惜用最惡毒的思想侮辱。
以上那些答案並不是最重要的,無論簡寧是否清白,顧景臣此刻想掐死莫苒的心比得到答案還要重。
沙發上,簡寧了鞋,原本雪白的腳背一片通紅。顧景臣想得不錯,彭城確實有蹲下給腳的衝,但簡寧的態度很堅決,不肯讓他,都側到沙發一頭去了。
彭城的確教養良好,秉持著紳士風度,不大喜歡勉強孩子,只能歉疚地看著,聲音溫得很:「抱歉啊,我還是第一次跳舞的時候踩到舞伴的腳,沒經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走不了,我就背你回去?」
他的前半句讓簡寧很不爽,以為彭城在怪呢,說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以為他跟顧景臣一樣,在玩舒服了歉疚了之後,都可以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要什麼,我給你,缺什麼,給你買,好像他們這些高幹子弟都很沒有良心,把人的心當玩,隨意地傷害了,再隨意地支付些醫藥費。
然而,彭城所謂的要求,是他可以背回去。聽起來,比顧景臣順耳多了。
簡寧本來也沒打算矯地找他算什麼帳,不過是踩了腳,還是自己的錯,冷靜下來也就不可能再把錯算到彭城頭上。轉過頭來看著彭城,見他坐在邊,微微地前傾,很紳士的姿勢,眼神滿懷關切。
簡寧一時沒了話,移開視線道:「沒關係,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沒關係,你不用這麼……」
「什麼都不用我補償?就這麼便宜我了?」彭城卻開起玩笑。
「那你想怎麼補償?」簡寧看回他,這個人真有意思。
彭城的桃花眼笑得一彎:「要不然,我賠你三百八十塊?」
「噗……」簡寧冷不防被他逗笑了,三百八十塊,虧他還記著呢,口而出道:「這麼便宜,不行!我的骨頭要是斷了,那麼點錢哪兒夠治?」
「那……把我賠給你吧,我以相許怎麼樣?」彭城隨即介面。
簡寧見他終於不正經出了狐貍尾,氣道:「想得!」
再看彭城的表時,卻發現他整張英俊的臉龐格外神采飛揚,只是邊的笑容有那麼點促狹。原來,他又在耍!
「想得當然應該一點,要不然人生多沒樂趣啊。」彭城笑道。
從未這麼近距離地看過彭城,簡寧發現他不只是長材好長得帥,他的眼睛很乾凈,跟一般的男明星不同,那是種很自然的、別人學不來的乾淨。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眼睛,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本質,清晰或朦朧。人都容易對這種真誠璀璨的大帥哥失去抵抗力,難怪彭城這麼紅,他的一雙桃花眼就足夠秒殺一切了。
「今兒是怎麼了?我和彭爺都失了風度,踩到了姑娘們的腳,太丟臉了。」
一道聲音就在這一刻了進來,那聲音極冷,好像一把刀劈開了彭城和簡寧之間和睦、甚至可以說漸漸融洽起來的氣氛。
簡寧不抬頭也知道是顧景臣在說話,他臉上的表也許都可以想像得到,張狂的、蔑視的、惱怒的,因為公然地離開了他的視線,挑戰了他作為慶功宴主人的權威?他從來都是這麼不可理喻的。
像是為了驗證的猜測,簡寧仰起脖子朝顧景臣看去,見他站在沙發前面,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和彭城,那眼神有種捉在床的覺。
「捉在床」這個詞讓簡寧自嘲地笑了,的笑落顧景臣眼底,便了對他的輕蔑。
不等彭城說話,顧景臣就對簡寧開了火,冷笑著問道:「莫苒你笑什麼?被踩了腳好像還很高興?彭公子的心腸好,才會被你給騙了,你哪回不是英勇無比的漢子?只差沒爬樹了,還怕這麼點疼?」
顧景臣風度全無,尖酸刻薄得連人都不如,語氣里似乎又對簡寧很了解似的,一個個質問有理有據。
簡寧對顧景臣的不屑,從頭到腳,不著急回答,一直沒坐下的林婉茹卻不高興了,不滿地看著顧景臣道:「四哥,什麼不疼?疼死我了!」
等看到簡寧,林婉茹都懷疑顧景臣是故意踩的了,為的就是借口來這兒跟他的小人會面。四哥吃獨食管了,看到小人被盯上了,不舒服了?
林婉茹是不喜歡一切顧景臣的小人們的,也不喜歡他的未婚妻秦採薇,心目中的四嫂只有死去了的簡寧,所以,對現在這個披著莫苒皮囊的簡寧沒一點好。
「讓一讓,我要坐!這裏不止你一個傷患,謝謝!」林婉茹鬆開顧景臣的攙扶,哪兒都不去,偏要往簡寧坐著的沙發上。
簡寧對旁人都可以發狠或者任,對林婉茹卻發不出脾氣,跟在屁後面了那麼多年「寧姐」的小丫頭,就像的妹妹一樣,連長大都是所樂見的,又怎麼會跟計較?
被林婉茹一,簡寧什麼都沒說,就往彭城那邊挪了挪。這張沙發並不長,坐兩個人綽綽有餘,三個人便有些了,而且林婉茹大咧咧地霸佔了五分之二的位置,得簡寧好像跟彭城長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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