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半個月，除夕春節都在醫院度過，簡寧已經忘了元宵節這回事，聽彭城說起，還愣了下，可真正讓覺得奇怪的，是彭城的態度。

故作不懂，斂下目：「元宵節是團圓的日子，你應該回家才對啊，我……其實你不用送我，我一個人回C市也沒問題，麻煩你多跑一趟了。」

彭城是傻子才聽不懂的拒絕和疏遠，他這一次卻沒有因為的躲避而禮貌地退後一步，仍舊追不捨地說道：「莫苒，我是你的朋友，朋友出了事，我不會坐視不理。而且，我應該跟你說過，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因為的事而讓你到牽連，我想為多做點彌補，所以，無論是因為還是因為你，我更不能不管。」

簡寧明白，他裡著莫苒，說的那個老朋友卻是指簡寧。

簡寧聽完彭城的話，有點想苦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執拗的人，明明都不關他的事，而且，假如並非作為莫苒而重生，彭城為簡寧所做的那一切的一切，永遠都不會知道。

死了的心因為彭城這句話而微微地泛起漣漪，更多的卻是猶疑，簡寧在飛機準備降落的時候，問道：「你的那位老朋友知道你為做到這個地步嗎？也許並不想你這樣。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好像還著，可你還記得的樣子嗎？」

轟隆的聲音，飛機終於降在跑道上，失重，耳朵嗡嗡，再次陷一片混沌之中。簡寧下意識地單手捂住耳朵，不知道彭城回答了沒有。

「乘客們，飛機正在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

空姐的溫聲音隔得好遠，直到飛機完全停穩，簡寧想要解開安全帶，彭城已經為代勞，他的探過來，卻並沒有輕薄的意思。但他出口的話卻讓簡寧沒有辦法忽視，他淡然地笑，像在念著一首綿長的詩：「當還在的時候，我的所有。當不在了，我著一些人，當們與某些地方相像的時候……如果你要問我還記得的樣子嗎，這就是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