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癥?」一聽到醫生這麼說,蘭曉鵬道:「別整這麼狗行不行?他不會失憶吧?」
本來齊桓、董仕他們還沒想到這一層,經過蘭曉鵬這麼一提醒,他們還真就信了,忙追著醫生問道:「會失憶嗎?他不會連我們是誰都不記得了吧?」
「這……」醫生被問住了,好像他也不敢確定似的。
秦採薇是幾個人裏面最從容淡定的,也不管他們怎麼咋呼,對著醫生道:「失憶了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他還記得回家,記得還有個未婚妻,那就可以了,別的事記得多了反而對他的健康沒意義。醫生,聯繫神經科的專家方面不需要你心,我們會自己解決的。」
秦採薇從來都能夠將事安排得滴水不,有在的地方,董仕蘭曉鵬他們這些兄弟本沒有用武之地,可是的冷靜又令他們到害怕——哪個未婚妻會希未婚夫喪失記憶,從此了殘缺不全的人呢?
醫生大概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病人家屬,面對的要求,他也不好說什麼,一切以病人和家屬的意見為主,他點了點頭,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問題,就離開了。
等顧景臣被推出來,頭上纏了一圈的白紗布,眼睛閉著,跟剛才莫苒被推出來時一模一樣的蒼白臉。齊桓看著顧景臣,悄悄推了蘭曉鵬一把,說話的聲音有那麼點抖:「蘭哥兒,阿臣這混小子不會醒過來真認不得我們了吧?我雖然說要跟他兄弟決裂,但到底沒真的決啊,只是說說的,他小子……」
蘭曉鵬也沒好到哪兒去,罵罵咧咧道:「他小子要是敢忘了,老子打斷他的!媽的,不準他跟小賤人在一起,他還撒起潑來了,敢把自己玩失憶!真過分!」
秦採薇像是沒聽見他們說話一樣,推著顧景臣往安排好的病房去,就是這麼巧,病房就在簡寧的隔壁。
彭城恰好推門出來倒杯水,還沒出門,隔著玻璃,就看到顧景臣躺在那兒,周圍一群人保駕護航。
彭城的腳沒再邁出門去,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董仕他們也看到了他,視線朝病房裏瞄了過來,找的當然是莫苒的影。
兩場類似的偶遇,證明了雙方都沒有撒謊,顧景臣車禍住院,莫苒闌尾手住院,且住在同一家醫院,隔壁的病房裏。這種偶然,如果不能稱之為孽緣,他們真找不到合適的辭彙來形容。
彭城目睹他們推著顧景臣離開,他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簡寧一眼,不知道是有心靈應,還是的麻藥藥過去,好像微微睜開了眼睛……
彭城再沒想著出去,忙折走回的病床邊,果然看到睜開了眼睛,那雙黑眸看著他,又像是看著病房門。就算有心靈應,是和彭城,還是和路過病房的顧景臣?
「醒了?」彭城沒有計較那些理不清的猜疑,將水杯放在了桌上,在的床邊坐下,手溫地著的頭,笑問道:「傷口疼嗎?」
他的聲音真溫,眉眼特別好看,手上的作更是寵溺之極。
簡寧過太多次的傷,住過很多次的院,好像只有這一次,能真心地笑出來,還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只是扯開角笑起來,閉了閉眼,算是點頭。
彭城的笑容更大,那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就算他也有傷沒痊癒,整個人卻神采飛揚。他毫不掩飾對的憐和親,在沒有經過簡寧同意的況下,他已經做出了行,俯吻在了的眼睛上:「乖,闌尾已經割掉了,以後不會疼了。如果我是你的闌尾,我已經長了,只會你,不會再讓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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