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們兩人吃飯,菜卻不,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湊齊了四菜一湯,不過分量比較,正好夠們娘倆吃的。
李娘嘆道:“不是你爹變了,是我跟你爹想通了,京城那麼危險,我跟你爹去了就是給你拖后。咱們家樂章是長子,將來要接管家里這一攤子,還得照顧弟弟,娶個年紀大幾歲的妻子也好。”
“再說王大人為勤勉,為人公正,冬音那丫頭脾好,長相也不差,而且小小年紀也讀書識字,還跟著王夫人學管家。”
“咱們家空有一個高田伯的名號,實際上還是泥子,說起來也不知道誰高攀誰。”
“爹娘就希你們都好好的就行了。”
殷清瑤默了默,投降道:“好吧,你們覺得好就行,我不過多手。”
才意識到就是個姑娘,遲早要嫁人的,娘家的事也不能過多手。
李娘了漉漉的頭發說道:“想什麼呢,你就算嫁了人也是我兒,家里的事,你也有資格管。”
“爹娘真的覺得冬音那姑娘好的,以前就有人起哄,那時候爹娘就想過了,不過怕人家覺得咱們高攀。”
殷清瑤放下心,笑道:“嗯,趕吃飯吧,我了!”
“這孩子!”
李娘把紅燒夾到碗里,又抄了一筷子魚,一邊叨叨著:“青菜也得多吃點。”
酒足飯飽,殷清瑤打了個哈欠,半靠在床頭打盹。
李娘將餐收拾了,臨出門之前代道:“困了就好好躺下睡覺。”
回到悉的房間,殷清瑤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嗯了一聲掀開被子往里一骨碌。還是山里涼快,下了雨之后,屋子里有氣,不蓋被子還冷的。
床上的薄被卻沒有的覺,蓋在上舒服的立刻就睡過去了。
王松青跟殷老五喝了不酒,一頓飯吃到半下午,原本是要回縣衙的,沒想到又下了雨,一直到晚上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李娘讓貓兒收拾出來兩間客房。
杜衡羽站在屋檐下看著從房檐上滾落下來的水珠落在地上的小坑里,將水面砸得冒著泡泡。
抬頭看見灰蒙蒙的天空,再看看對面樓上的房間。
收回視線,撐了一把油紙傘走出門外,遠山霧朦朧,約看見山的廓,空氣里都是沾著野草氣息的水汽,山腳下的村莊飄起炊煙,像畫中的場景。
四周很靜,站在山野間,好像連心靈也被洗滌過。腔里抑那些失意和頹廢消失無蹤。
殷清瑤睡醒的時候頭發已經干了,從半掀開的窗戶往外看,竟然又下雨了。
已經到了晚上了,沒必要再梳頭,隨便用一帶將頭發編起來,剛開門出去,就聽見殷老五中氣十足的聲音喊道:“清瑤,去喊你爺晚上來家里吃飯!”
殷清瑤找了把傘,又找了一雙木屐穿上。
出門看見杜衡羽站在圍欄往下看,看對方的背影,略有幾分凄涼。
本想打個招呼,又覺得不太合適,或許人家可能想清凈清凈,既然背對著大家,就不上去討人嫌棄了。
杜衡羽居高臨下看著闖進視線里的人影,因為距離遠,也不怕被抓到視線尷尬,便一直盯著那道影消失在村頭。
原本,并不覺得自己會陷進去的。
從天之驕子,落泥土的落差,原本沒那麼容易消除。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置在煙雨中,心境也變了。
現在,竟然有些貪的背影。
自嘲一笑。
那又怎麼樣呢,的賜婚圣旨,還是他親手寫的。
君子不奪人所,不強人所難。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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