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會攻擊欒音，就是因為的背叛，他在極度的痛苦中想要對這個背叛者做出最後的懲罰？

但他的記憶都是一些零散的碎片，無法拚出一個完整的連貫的記憶，隻是聽到那郎中的話，這些如斷線的串珠一般的碎片，就被一個個串聯起來了，好像真相就要呼之出，即使那個真相是他不想也不願意相信的。

“那後來呢？你怎麽會傷的？是那條真龍傷了你？”慕容棲霞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真龍化人形來報複我，傷我的人靈力非常高深，雖然他與我手也了重傷，但卻斷了我十多手，還把斬下的手都帶走了……所以我猜測即便不是那真龍，也是他的同夥，因為他顯然是拿走我的手去煉藥……”黑郎中說到段手之，狠狠地咬著牙，足見對那人恨之骨。

“用你的手煉藥？”廳堂之中眾人對這個說法皆是一驚。

“那真龍中了我的黑水毒，隻有我的手練出的解藥可以解毒，原本我也是的你們要這黑龍也是為神的祭祀大典，隻怕到時候那真龍也隻有一死，所以並沒有打算它會活太久，這才放心用黑水幫真龍改，但顯然那個襲擊我的人知道那黑水毒必須用我的裏的毒素來平衡，以毒攻毒方能解除……所以他攻擊我的目的，應該就是要斬下我的手……”

“這麽說來，那人對你應是十分了解，且和真龍還有關係，找到那個人，應該就能找到真龍的藏地……”慕容棲霞思索著，的話暴出對於真龍尚未死心……

“主上，我聽說神的祭祀大典上發生了意外，您不會還是想要尋找那條真龍吧？”錦瑟有些不解地問自己的主子。

如果神已經被指是冒牌的，那麽當初要當眾屠龍的祭天儀式自然也是胡謅的，還要那真龍做什麽？

“你懂什麽？你以為這世間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真龍嗎？如果那真的是一條真龍，他便一定跟上古神龍有關聯。因為據說每一條真龍都會傳承一段上古真龍的祖訓，每條龍從出生就有資格繼承上古神龍的傳承之力……找到一條真龍，便有機會知曉那條祖訓的容，就有可能拿到那祖龍之神力！”慕容棲霞的眼中閃過一狠厲，恐怕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提到上古神力時眼中難掩的。

龍天佑始終坐在一旁，不聲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但是在心裏已經多拚湊出一個最可能的版本……

不管是什麽原因，欒音將他帶到了崦嵫山，又將他給了這個黑郎中，再後來黑郎中對他做了他死一千次都無法彌補的不可原諒的事，將他變了一條外邊看起來是黑的龍，又將他賣給了慕容棲霞的婢……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有人救了他，砍了黑郎中的手為他解了毒……

這些雖然荒謬至極，但配上他腦中碎片化的記憶，卻能將整件事串聯得十分契合，更重要的是，這些可以解釋欒音為什麽失蹤了那麽久，且在見到天水城天水客棧見到他們時的意外和驚慌……

欒音會出現在天水客棧隻能是一個原因，本來就是去參加祭祀大典的，而早就知道大典的事，或許就是去看他怎麽被當眾屠殺……

會這樣嗎？這個想法幾乎讓龍天佑瘋狂又憤怒，他的心裏不相信欒音會這麽做，可是這麽多事擺在這裏他有不得不去想到底是怎麽回事，而欒音從一開始就對過去的那段時間裏的事閉口不提。一被問及，不是裝傻充愣，就是完全沉默，這些是不是都在說明本沒有辦法說出實，因為賣掉了他，即便以為他要死了……可是他依然無法接這個事實，竟然賣掉了？

那個黑郎中或許不是好人，但是他說的每個細節都符合邏輯，難道隻有這一撒謊汙蔑欒音嗎？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如果偏偏就相信這一種可能，又實在太不客觀，因為這樣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小到龍天佑都覺得自己在有意包庇欒音，無法令人信服……

“公子？”慕容棲霞喚了龍天佑好幾聲，都見他沒反應，隻好提高聲音又問了一次。

“哦，不好意思……剛剛我有點走神了……”龍天佑衝主位上的子微微一笑。

“公子在想什麽？想得這般出神？”慕容棲霞莞爾。

“也沒什麽，就是對真龍有些好奇！”

“其實，有一事從公子穀那日，我便想問，就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也怕公子多心，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問出口……”慕容棲霞委婉地道，似乎在試探，也表達出自己的疑慮……

“穀主想問我那日大典出現的意外是不是與我有關？”龍天佑笑，卻是坦坦地說出了慕容棲霞的疑慮。

“如果公子覺得為難……”

“並不為難！其實你有什麽疑慮，一早便應該來問我……我不希我們之前還有這些猜忌……”龍天佑說這話時眼睛看著慕容棲霞，角含笑，看起來溫至極。

慕容棲霞衝仍跪著的錦瑟和黑郎中道：“你們先退下，我和公子還有要事。”又對管事說：“帶他們下去，住分開，嚴加看管。”

“是！”

等到所有人退出去，廳堂之中隻剩下龍天佑和慕容棲霞兩人，慕容棲霞才起，走下臺階，來到龍天佑麵前。

“公子莫要怪我……偌大一個天棄穀，數百年繼業，上千條人命，我不能不謹慎……還請公子見諒！”

“我完全可以理解穀主的苦衷，穀主是我們的恩人，這一點佑天永遠不會忘記。所以也不會對穀主的詢問有任何瞞……其實，就算我不說，恐怕穀主也已經查過了，那墨韞墨將軍知道的，穀主不可能不知道……當日大鬧祭典的子，就是欒音，年無知，看不得那假神的妄殺無辜，一時衝，才釀下大禍！”

慕容棲霞微微點頭：“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隻是，那日的子和欒音的年紀……有些對不上……”

龍天佑莞爾一笑：“仙子這是要取笑在下嗎？以仙子幻化的造詣，恐怕從見到我們的第一眼，就識破了我那淺薄的幻化……我也不過是想避開軍耳目，誰想欒音卻中了天棄花的毒，這才不得不來求助仙子……”龍天佑說得坦坦，這反而讓慕容棲霞更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