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貴嬪的格和皇后全然不同。
一個高傲自大,自恃分,沅貴嬪更多的是忍,顧全大局。
連續三天沅貴嬪都來找自己,不提皇后,只跟講述民間趣事兒。
“東邊楊老頭家有一顆金桔樹,每年都會結一籮筐果子,賣相雖不好看,但水充足,甜滋滋的,可惜后來刮大風,那顆金桔樹被刮倒了,再也沒機會吃了。”
沅貴嬪一臉惋惜:“后來我買過數十家也沒尋到這種甜味。”
起初楚昀寧還有耐心聽著,時間一長,就聽不下去了。
對沅貴嬪的長一點興趣都沒有。
沅貴嬪來了三次,見過北北兩次,每次都能聊幾句,沅貴嬪極其有耐心。
“娘,沅貴嬪今天還來嗎?”
北北寫完大字后,探過腦袋看向殿門口。
楚昀寧詫異挑眉:“北北在等沅貴嬪?”
“對啊,沅貴嬪很厲害,能給我講解不懂之,不比夫子說的差,我一聽就懂了。”
楚昀寧了然,這個沅貴嬪還真有點兒意思。
不知不覺在的眼皮底下討好了北北。
“北北,是皇伯伯邊的人,又是宮家的小姐,你不可掉以輕心。”楚昀寧叮囑。
北北一臉懵懂:“娘的意思是沅貴嬪會害我嗎?”
“這倒不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事小心肯定沒錯。”楚昀寧不忍心讓北北接到的全部都是暗一面,這世上還有很多的事。
“還有,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可以說的。”
楚昀寧又教了幾句,北北乖巧點點頭:“娘,北北知道了。”
“楚尚宮。”
沅貴嬪又來了,這次來還帶著新鮮的點心來。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北北像只小鳥兒飛撲出去,里喊著:“沅貴嬪!”
“這孩子!”楚昀寧無奈搖了搖頭。
恰這時莫公公來了,宣楚昀寧去面圣。
莫公公看見這一幕,驚訝:“沅貴嬪也在呀。”
沅貴嬪沖著莫公公微微笑:“閑著沒事出來走走,恰好我很喜歡孩子,就多和小郡王聊聊。”
楚昀寧臨走前看了眼二人,玩的正盡興,也沒多打攪。
議政殿靜悄悄的,明文帝在批閱奏折,只聽見紙頁翻的聲音。
半個時辰后,明文帝才抬頭看了眼。
“來了。”
“見過皇上。”楚昀寧行禮。
明文帝許是批閱的累了,抬了抬胳膊,了個懶腰:“朕記得明貴人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可有異樣?”
“臣一直關注著,暫未發現異樣。”
“朕聽聞沅貴嬪日日去探北北?”
宮里的事肯定瞞不過明文帝,楚昀寧點點頭:“是,沅貴嬪每日都來,而且北北很喜歡。”
明文帝訝然。
“皇上,沅貴嬪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兒,又十分聰穎......”
楚昀寧花未落,只覺得一熾熱的視線在看,眸沉如刀,嚇得吞下后半截話。
明文帝勾冷笑,從一摞奏折中找出一本揚起,楚昀寧手急眼快的握住了,翻開看了眼。
奏折是楚二爺寫的,表明楚貴人在宮里了驚嚇,思念疾,病倒在儲秀宮,懇請皇上下令派人去醫治。
楚貴人是楚昀寧下令足的,屬于后宮的事。
楚二爺堂而皇之的寫奏折,擺明了就是對不滿意。
“楚尚宮,彈劾你的奏折也不,你可是招惹民憤了。”
明文帝一邊說臉上還帶著笑意。
楚昀寧沒好氣地說:“這一切都不都拜皇上所賜。”
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諱耍脾氣的,古往今來第一人就是楚昀寧。
明文帝不僅沒生氣,反而恨鐵不鋼地問:“楚尚宮,難道你就不想讓楚家分家?”
楚昀寧愣了片刻,一時不明文帝的想法。
“后宮佳麗三千,朕也不在乎多楚貴人一個。”
事出反常必有妖,才不信明文帝會突然有良心了。
明文帝讀懂了此刻楚昀寧的想法,沒好氣地說:“君子有人之,朕既是君子。就不能做好事兒?”
楚昀寧聞言立即沖著明文帝叩首:“多謝皇上全。”
“天兒太熱,朕也沒什麼胃口,有勞楚尚宮了。”明文帝直接提出條件,也不怕楚昀寧拒絕,低著頭繼續批閱奏折。
楚昀寧拍了拍脯保證,盡心盡力做好膳食。
安頓完明文帝后,楚昀寧直奔儲秀宮。
楚貴人當初宮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宮里大都是見風使舵的人,不敢得罪楚昀寧,就使勁地磨楚貴人。
不到一個月楚貴人瘦了一大圈。
楚昀寧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向了楚貴人。
“好大的本事,居然買通了宮給宮外報信。”
楚貴人揚起下頜,還以為是楚家人出面求了皇上,所以楚昀寧才會上門道歉。
“哼,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得寵,我是楚家兒!”
楚貴人一副恨不得要將楚昀寧碎尸萬段的架勢。
“楚昀寧,識趣的現在就給我磕頭賠罪,也許我會饒了你!”
楚昀寧默默的看著楚貴人表演了一會,雙手環,等著楚貴人不再蹦跶了,才慢悠悠的走到邊。
“楚昀寧,等我得寵了,我一個就要懲戒你。”
“如何懲戒?”
“哈哈,怕了吧,我要打你三十大板!”楚貴人怒斥。
楚昀寧挑挑眉,揚手對著楚貴人明人的小臉狠狠一掌。
啪!
楚貴人懵了,捂著臉不敢相信。
“楚昀寧,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楚貴人咬著牙就朝著楚昀寧沖了過去,卻被楚昀寧一把攥住了胳膊。
“今兒我就教教楚貴人,什麼是規矩!”
“楚昀寧,你敢!”楚貴人驚恐大喊:“我可是皇上親封的貴人!”
“來人吶,楚貴人無視宮規,杖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楚昀寧!”楚貴人大喊,很快被堵住了拖拽了出去。
在儲秀宮當著新宮袖面前狠狠地打了一頓,楚貴人又又氣,熬不住板子的疼竟疼的暈了過去。
楚昀寧站在廊下。一字一句沉聲說:“將楚貴人邊的宮太監全部貶浣局!”
話落數十個宮太監跪地求饒。
“楚尚宮饒命,奴才是被人脅迫的。”
這些人磕頭,腦袋都快磕破了,楚昀寧也無于衷!
不是圣母,而且也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是他們不珍惜,若這次輕易饒恕,下一回稍有不慎弄死的就是自己了。
“拖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楚昀寧發了怒。
在場的秀不免對楚昀寧多了幾分膽怯。
這位楚尚宮可不好得罪。
楚貴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剩口氣兒了,楚昀寧下頜揚起:“即刻去給楚貴人的家人報個信兒,就說楚貴人被楚尚宮打的就剩下半條命了。”
楚家得到消息時,林氏驚的站起,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盞。
“你說什麼,楚尚宮把楚貴人打的就剩下半條命了?”
不信,老爺早上才上的奏折,楚昀寧怎麼會這麼大膽。
“夫人,宮里傳話的確是這麼說的,您快進宮去看看楚貴人吧。”
林氏哪里還坐得住,二話不說套上了朝服遞了帖子宮拜見。
當林氏看見榻上趴著的楚貴人時,心都涼了半截,再看清楚貴人后腰痕,心疼得直掉眼淚。
“楚貴人怎麼會傷了這樣,到底有沒有人給請大夫,耽擱了楚貴人,你們誰能負責?”
林氏急的直跳腳,的兒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都是楚昀寧干的!
林氏恨不得要把楚昀寧切八塊才解氣。
“二嬸不必白費力氣了,沒我的允許,沒有人敢給楚貴人請太醫。”
楚昀寧慢悠悠得過門檻,無視了林氏要殺人的凌厲目,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林氏牙兒都快咬碎了,問:“楚昀寧你到底要如何?”
“楚貴人脾氣暴躁,容易沖撞皇上,我也是為了楚貴人日后不犯大錯才幫忙教導。”
楚昀寧不不慢得瞥了眼林氏:“誰知道楚貴人這麼不打,才三十個板子而已就不行了。”
他的每句話就像是在林氏的心口上撒鹽,刺的林氏險些失控。
“楚貴人可是你妹妹!”
“我娘只生養我一個,我不曾記得有什麼妹妹,這話當初不是二嬸親口說的嗎?”
楚昀寧永遠記得從蕭王府離開時,林氏對們母子的辱。
林氏好歹比楚貴人有點腦子,知道楚昀寧既然敢打人就一定有底氣。
“過去的事暫且不提,我只問你,你要如何才肯罷休?”
林氏低估了楚昀寧,也不敢拿楚貴人的命做賭注,現在在看來楚昀寧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二嬸盡快想法子分家。”
“這怎麼可能?”林氏不愿意分家,頂著楚將軍府的頭銜還是將軍府二夫人,分開了,的份就大打折扣。
而且楚家有個規矩,老太太沒死,這個家就不能分開。
“二嬸,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楚昀寧一只手搭在了桌子上,發出咯噔的聲音。聽的林氏心里直發。
“寧丫頭,你可不要胡來,這事兒我真的辦不。”
林氏服了,楚昀寧卻不肯買賬,又說:“二嬸,我也懶得和你在兜圈子,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若是不分家,下次見到的楚貴人可就未必是氣兒的了。”
林氏聞言氣的不輕。
“若是順利分開了,我不介意幫楚貴人奪圣寵,還可以讓母憑子貴!”
楚昀寧話落,林氏的臉又立即好轉起來,似乎是被楚昀寧開出來的條件給吸引。
“楚尚宮說話算話!”
“自然算話!”楚昀寧點點頭,反正孩子不是皇帝的,至于將來怎麼置,不在乎。
林氏猶豫片刻咬咬牙,試探地說:“我要留在宮里照顧楚貴人兩日。”
“沒問題!”楚昀寧打了個響指立即讓宮去安排。
林氏這才發現楚貴人邊伺候的全都換了人,個個陌生臉。
“好好侍奉楚二夫人,不得有任何閃失,再派人去請太醫來替楚貴人醫治,別落下疤。”
“是。”
...
明文帝批閱完奏折,忽然想起了儲秀宮,于是召來莫公公問了幾句。
莫公公一五一十的把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
明文帝愣了愣,楚昀寧沒有直接去找楚貴人,而是把人家先打了一頓再召見家人。
腦回路太奇怪了。
“皇上,一個時辰前楚二夫人住宿再來儲秀宮,說是要照顧楚貴人。”
明文帝挑挑眉,這是威脅功了呀。
“皇上,楚尚宮問晚上可有什麼想吃的菜系?”小太監進來稟告。
明文帝猶豫了片刻才說:“酸甜苦辣樣樣不能缺。”
楚昀寧得知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著手里的面團子,下意識將手里的面團子當了明文帝的臉,狠狠的。
表狠,嚇得一旁小太監蜷著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
一個時辰做了十二道菜,酸甜苦辣樣樣都有,做完飯楚昀寧就回去了。
意外的是沅貴嬪還在青鸞殿,正陪著北北聊著書籍,隔著大老遠就能看見北北笑開了懷,沅貴嬪大老遠就看見了楚昀寧回來,意猶未盡地站起:“楚尚宮回來了,瞧我一時忘記了時辰,等明兒我再來吧。”
臨走前沅貴嬪對著北北打招呼,北北依依不舍地說:“沅貴嬪,你明兒一定要早點來呀。”
這還是楚昀寧第一次看北北粘人,而且才三天,不得不說很吃味。
“北北放心吧,明兒用過早膳就來。”沅貴嬪對著北北保證,北北咧笑了,沅貴嬪經過楚昀寧邊時
停下腳步:“楚尚宮真的好福氣;北北乖巧懂事,教養的真好。”
“謝謝夸獎。”
楚昀寧眼中多了幾分驕傲,的崽能不優秀嗎?
“我日日來打攪,楚尚宮可千萬別嫌我煩,我實在是太喜歡北北了。”沅貴嬪一臉笑意,仿佛是真的很喜歡孩子。
沅貴嬪在眼中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才十六歲而已,大好年華,若是在現代才初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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