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端是的故土,宮家的下場和史書上記載的一樣,先皇后經歷了兩立兩廢,變了淑妃落葬皇陵,連個謚號都沒有。
至于宮夫人和弟弟們,全都因為陷害皇帝而被斬殺,首異。
“哎!”沉碧長長的嘆了口氣,當聽說這次駕親征,就猜到楚昀寧一定會給跟著來的。
“怎麼了?”南城王世子湊在了沉碧邊,瓣輕輕上揚:“外頭風大,仔細迷了眼睛。”
沉碧回過頭,沖著南城王世子莞爾一笑:“世子,咱們真的要和南端決一死戰嗎?”
不想和楚昀寧敵人。
南城往世子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嘆了口氣:“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圣上要攻打南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世子話鋒一轉又問:“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
“南端的營帳中的確有我一位故人,對我有恩。”
南城王世子眉心皺,略思考了片刻后又說:“是一位將軍,還是?”
“是一位很厲害的謀士,是個了不起的子。”提及楚昀寧,沉碧眼中毫不遮掩的贊賞。
楚昀寧是見過最聰明的人,可以反敗為勝,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困住。
“這麼厲害?”南城王世子失笑,角邊掛起笑容:“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你給這麼高的評價。”
“世子若是有機會見一見,一定會折服的。”沉碧擔心世子會吃虧,知道歷史上楚昀寧最后的結局是了南端的太后,南端也沒有消失,更沒有戰敗。
有些結局是注定好的,誰也沒辦法改變。
“此人名楚昀寧,原來是蕭王的王妃,后來與蕭王和離之后了宮了,幫助南端皇上管理后宮,前朝后宮很多事都是在管,非常厲害。”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想要見一見了。”南城王世子忽然又說:“聽聞南端國很多士兵都去種地了,冬日里還能吃上新鮮的蔬菜,也不知是真是假。”
沉碧猛然一愣:“還有這事兒?”
“是啊,南端國來了邊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襲了云瀾國,抓走了好幾個副將,之后又將人給放了,不僅種地開荒,還買了很多牛羊鴨鵝,這哪里是來打仗的,倒像是來過日子的。”南城王世子忍不住嘲笑。
沉碧卻說:“世子,這一場仗不知要打多久,咱們耗時嘗了,吃喝拉撒全都是損耗,一旦朝廷供應不上,士兵們著肚子,這戰場不戰而敗。”
真不愧是楚昀寧,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楚昀寧種植瓜果蔬菜,自給自足,解決了將士們的溫飽問題,還能帶南端邊關的經濟發展,何樂不為呢?”
被沉碧這麼一分析,南城王世子恍然大悟:“你言之有理,若是四國齊心協力,南端一定不是對手,但眼下四國各懷鬼胎,就只能從長計議了,南端這是做好了持久戰打算,消耗四國,這樣下去,四國未必就是南端的對手了。”
“世子,無論四國聯不聯手,咱們最要的就是效仿南端,找合適的空地扣大棚,也跟著種地,儲備糧食絕對是上上之策。”沉碧懊惱,怎麼就沒想起來要種植溫室蔬菜呢。
南城王世子聞言立即派人去準備。
沉碧眉心跳了跳,總覺得有不詳的預在心頭縈繞不散,于是低了聲音:“世子,以我之見,咱們可以拖一拖戰事,暫時不要和南端起沖突。”
“沉碧,那個楚昀寧真的有這麼可怕嗎?”南城王世子說,一個小小子,再聰明還能翻出天?
“曾經不面,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平定宮變,幫助南端皇帝收回皇權,淮王謀反也是帶兵用了一招空城計,嚇退了淮王,活捉了三朝元老宮丞相,僅小半年的時間就讓南端皇帝穩坐皇位,當年的推恩令就是想出來的。”
從推恩令一出來,沉碧就知道楚昀寧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
這個時代本就不可能有推恩令的存在。
南城王世子聽說過推恩令,當時就覺得南端皇帝簡直就是曠世奇才,十分佩服,卻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楚昀寧一個小子想出來的。
頓時他收起了見,清了清嗓子:“若是正如你所說,南端真是不易得罪。”
沉碧贊同的點點頭。
“來人!”南城王世子招來了士兵:“去告訴云瀾太子,合伙攻南端的事我們還需要斟酌斟酌,讓太子再想想其他法子。”
“是!”
片刻后,云瀾太子得知消息后氣的在營帳破口大罵:“膽小鬼,區區一個南端就給嚇這樣了。”
“殿下,南城王世子看著就溫溫的沒有殿下的剛之氣,殿下被拒絕也在臣的預料之中。”慧陸說。
云瀾太子咬著牙,手里提著馬鞭,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世子是個老實人,但他邊的人堪稱絕。”
沉碧的氣質偏弱,往那一坐就像是一幅絕的畫,那雙眼睛似是會勾魂兒,云瀾太子從來沒見過這麼的子,一時心難耐,那子,慧陸也見過,眉宇清秀,半遮半掩的容貌的確勾人。
“殿下……”慧陸想勸勸云瀾太子,這個節骨眼上不是犯病的時候。
偏偏云瀾太子卻覺得心了,腦海里只要一想到沉碧,就忍不住惦記的子。
“南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難不還打不了東陵?”云瀾太子計上心頭。
慧陸要比云瀾太子多點腦子,立即說:“殿下,您若是執意要這個子,會壞了咱們的大事,這讓其他兩國怎麼看咱們呢?”
過河拆橋?
還沒功呢,就急著對盟友下手,以后云瀾哪還有信譽?
更要命的是,萬一東陵和南端聯手了,云瀾攻打兩國就更難了,所以慧陸趕勸:“殿下不可啊,區區一個子而已,依您的份想要什麼沒有?”
慧陸越是勸說,云瀾太子就跟著了魔似的,滿腦子都惦記著沉碧,惡狠狠的說:“孤一定要得到此,軍師,你給孤想想法子。”
聞言,慧陸恨不得掰開云瀾太子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麼,為了一個人,居然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太蠢了!
這場戰若是打贏了,慧陸作為謀士,下半輩子錦玉食,榮華富貴是跑不了的。
可若是戰敗了,就憑玉安公主在京,慧陸的腦袋都夠嗆能保住。
“殿下不可啊,咱們已經吃了兩次敗仗了,若是再鬧出什麼靜,傳回京城,臣擔心皇上會怪罪下來,到時候您可就岌岌可危了。”
“怕什麼,孤有母后在,誰還敢和孤作對?”云瀾太子不以為然,他是唯一的嫡長子,這個皇位非自己莫屬。
慧陸聞言氣的一口老卡在嚨里,差點沒暈死過去。
“軍師,你快給孤想一想法子。”云瀾太子語氣轉變有些凌厲,命令道:“孤一定要得到。”
“殿下,皇上派來的新將軍就在來的路上了,您若不收斂收斂,臣擔心皇上會命令您即刻回京,到時候文武百的彈劾……”慧陸簡直不敢想。
他雖然混賬也,可這是要命的事,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云瀾太子冷嗤:“什麼時候你膽子也這麼小了,孤之前打過幾次戰不都勝了,就憑小小東陵也敢和云瀾囂,不自量力!”
慧陸見云瀾太子一副油鹽不進,鐵了心的模樣,心涼了半截,第一次有了想跑路的想法。
“殿下,這里是東陵的營帳,幾十萬大軍就在后,您切莫要胡來。
”慧陸現在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到云瀾大營。
幸好這句話暫時提醒了云瀾太子:“孤又不傻,豈會在這個時候手,先回去吧。”
且不知兩個人的對話被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南城王世子耳中,南城王世子攥著拳:“云瀾太子欺人太甚了,我絕不能輕易饒了他!”
沉碧何嘗不氣,這腦子也配當太子啊,白瞎了幾十萬大軍,跟著這麼個主子,死的太冤枉了。
“世子,咱們應該給他點教訓,又不讓其他兩國挑出病來,還要讓其他兩國對云瀾國多一些忌憚。”
南城王世子挑眉。
“世子,云瀾太子一離開東陵營帳,立馬就放火燒幾座營帳,再對外做出被襲擊過的慘狀,等云瀾太子到了云瀾境,再給他一個教訓!”
“就依你所言。”
這邊云瀾太子前腳一離開,后腳東陵就被人襲擊了,而且還有證據顯示就是云瀾干的好事兒。
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另外兩國耳朵里。
等云瀾太子得知消息時,已經到了云瀾腳下了,氣急敗壞道:“是誰在陷害孤?”
“殿下,咱們先回營帳再說吧。”慧陸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還帶著殺氣。
云瀾太子不高興了:“都已經到了云瀾腳下,怎麼膽子還這麼小,軍師,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慧陸了脖子,環顧一圈。
忽然,嗖的聲,一支利箭飛快的從眼前劃過,直接傷了云瀾太子的臉。
嚇得云瀾太子大喊:“救駕救駕!”
不知從哪憑空多出好幾支箭飛躍而過,毫無征兆,云瀾太子顧不得私下查看,在一群人的保護之下飛快的逃竄,半路上連王冠都掉在地上也顧不得回去撿。
一狼狽的回到了營帳,嚇得半條命都快沒了。
云瀾太子越想越生氣:“到底是誰在算計孤,豈有此理!”
慧陸眼珠子丟溜溜的轉悠,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兩人的談話被南城王世子知道了,人家給了太子一個小小教訓。
“殿下,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而是想辦法勸服其他兩國盡快對南端手,多一天就對咱們沒有任何好。”慧陸說。
云瀾太子沒好氣的說:“那兩人本不聽孤的,等孤收拾完南端再收拾他們也不遲,今日之事一定是東陵鬧得,孤以為最要的事就是先拿下東陵。”
慧陸聞言簡直要被云瀾太子氣死了,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人兒。
這一臉走火魔的樣就像中了邪似的,誰的話也不聽,依這個事態發展下去,別說是皇后保不住太子,皇后不親手宰了太子就算是母子深了。
“殿下,不好了,南端攻來了!”
忽然侍衛大喊大,外面頓時鑼鼓喧天,震耳聾的喊聲險些要把營帳給掀翻了。
云瀾太子臉微變,出腰間的佩劍;“孤還沒有找南端的麻煩,自己倒主上門送死了,來人啊,跟孤沖出去!”
南端只派了幾個小分隊來,鬧了一圈又急速的往回撤,引得云瀾的士兵窮追不舍。
“殿下,窮寇莫追,也許是有陷阱在等著咱們呢。”慧陸說,他擔心南端會有大批的軍隊在后面埋伏著。
聞言,云瀾太子勒住了韁繩,看著被南端燒毀的幾個營帳,以及大片狼藉,心中怒火滔天,咬著牙:“豈有此理,孤發誓要和南端勢不兩立。”
“殿下,咱們這個時候不宜和東陵開戰,兩人一旦夾擊,咱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另外兩國又虎視眈眈,很有可能戰敗而歸,到時候您可沒法跟皇上差。”慧陸說。
云瀾太子仍舊不死心:“云瀾兵力充足,本不懼這些,孤先吞下東陵,再腳踏南端,照樣可以班師回朝。”
“可是……”
“不必再說了,回去召集幾位副將,商討攻打東陵。”云瀾太子調轉馬頭,重新回到營帳。
慧陸見狀無奈搖搖頭,這太子就是飄了,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
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軍師還愣著干什麼,現在你哪也去不了,只能跟著孤,所以不要再說喪氣話了。”云瀾太子沖著慧陸說。
無奈之下,慧陸只好咬著牙了跟上去。
云瀾太子說干就干,很快召集了副將打算攻打東陵,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東陵不是咱們的盟友嗎?”
“殿下,萬萬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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