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意瘋狂喊了一陣，又仰天大笑起來，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顆滾落，砸在肩頭、襟，浸了一大片。

突然收了笑，轉臉看向歌舒，眼裡未斂盡的笑意，無故令人心底生寒。

“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骷髏澗，你知道我去幹嘛了？”

“去找孽鏡！我對孽鏡說，‘一個月提著歌舒的人頭來柳州棲夢穀找我，我便告訴你還靈下落’，你猜那蠢貨答沒答應？”

“哈哈哈---那蠢貨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哈哈哈----他竟然答應了！答應了！哈哈哈---”

錦意自問自答，笑得極狂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與嘲諷。

“你瘋了！”沈星月驚得小臉發白，轉從歌舒懷裡掙出來張開雙臂將歌舒護在了後。

歌舒心頭不湧上一暖流，說不出，說不出的舒坦用。

“瘋？對！我是瘋了，早瘋了！”錦意怒瞪著眼，布滿水花的眸子通紅一片。

“你是早瘋了！也早該死了！”一個冷且帶著暴怒的聲音突然自頭頂蓋下。

錦意神一凜，目即刻變得警惕淩厲起來。

歌舒、沈星月，聞聲一愣。這個聲音，很陌生，且充滿殺意。

“孽鏡，你不守諾！”錦意對著空的天空怒喝。

“哈哈哈......”隨著一陣狂笑，一個高大的影出現在穀中小院。

“不守諾？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孽鏡頂天立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竟然說我不守諾？這也太傷我的心了吧？你要的人頭不是在這兒嘛，我要不追過來，怎麼如期履約守諾呢？嗯？你說是不是？”

錦意聞言，臉霎時變得慘白如紙，“我呸！還頂天立地？是用你卑鄙無恥的臉頂天立地嗎？”

“無所謂！結果一樣，誰管它過程如何，所謂殊途同歸，說的便是如此！”孽鏡被罵也不氣惱，倒有種......反以為榮的意思。

錦意被噎得一時應不上話來，氣得渾發抖，半晌才恨恨咬牙冷聲咒罵：“一窩子不要臉的下賤東西！就會在暗耍招，使些下三爛不流上不得臺面見不得的招數！”

“論不要臉，你認第二沒人敢居第一，熏兒為什麼會選你而不選別人呢？把人擄走便，為何要多此一舉將你送上暮雲的床呢？你以為是長相嗎？可笑！

慕自己妹妹的丈夫，縷次陷害自己的親妹妹，手段卑劣毒，沒人說不代表沒人知道，熏兒就是心太善，為了人之才費盡心思將你換進宮，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對自己的恩人下死手，用心何等狠歹毒啊你！

尋了這麼多年殘害我兒的真兇，一點線索都沒有，原來是你這惡毒狠的老妖婦！是我疏忽了，千想萬算，竟忘記了最重要的---夜域之人擅掩痕跡！”

孽鏡非常懊惱，氣得直發的手，指著錦意恨地咬牙切齒。

這麼多年的迷，終於解開了，也總算是知道了為何非要拖剎鬼域下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