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陶氏怔了一下,不解地問:“證實了哪一點?”
“有人一直在用曼陀羅喂,”林雅歌笑了笑,“隻有長期的積累才能讓毒素侵到的裏麵去。”
薛陶氏不屑地說:“嗬嗬,林姑娘,你沒聽說嗎?這隻是管家買來的,買的時候還活蹦跳的哩。”
“所以,”林雅歌冷笑一聲,目從的上,轉到了管家的上,“管家一定瞞了什麽。”
“沒有啊,”管家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看著已經被打得模糊,卻不能得到醫治的薛陶氏,心中就一陣抖,“老奴不知道。”
“是嗎?”林雅歌走到他的麵前,“如果你不說,看來也隻好板子,打到你說為止了。”
這件事篤定了管家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本就是有問題的,肚子裏麵有未消化掉的曼陀羅葉,這就足以證明,裏的曼陀羅是人為強行喂食的,便也證明了有人蓄意陷害,想要害死小桃的兒子。
被人喂食曼陀羅,最大的嫌疑,肯定是買的人,便也就是管家了。
否則,怎麽可能那麽巧?
有衙役上前,架住了管家,嚇得管家嗷嗷直。
薛陶氏便又在一邊罵了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這就是想要屈打招!”
林雅歌一笑,“屈打招?很好,柯大人,請你帶人現在府上搜查一遍,看看有沒有曼陀羅,另外,是誰跟管家一起外出采購的?”
那個負責宰殺鴨的婆子說:“跟管家一起外出采購的,是烏達。”
烏達抖抖索索地爬了出來,“是小人。”
“那你告訴我,這是跟誰買的?”
“小人不知道……”
林雅歌麵微冷,“你跟著一起去的,居然會不知道?我看你的舌頭留著也沒用,不如割了的好!”
薛陶氏冷笑了一聲,“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心腸狠毒,你也不怕嫁不出去嗎?”
“這是我的事,不勞費心。”依舊是走到了烏達的麵前,“既然,你有舌頭不說實話,不如割掉算了,反正留著也隻是個擺設。”
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了手刀,一把住了烏達的下頜,舉起了刀子,也不刺到他的口中,而是左比劃右比劃,嚇得烏達都快要尿子了。
“我說……”烏達在的恐嚇之下,心理防線奔潰,他癱在了地上,哭著說:“是大的娘家送來的,小人當時並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玄機,還以為是大想要照顧下娘家的生意,特意從娘家買的。”
“你胡說!”薛陶氏怒喝道:“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你這個該死作祟的奴才,回頭我就給你賣到前麵浣水紗做小倌!”
“嗚嗚嗚嗚……”烏達長得倒是很清秀,做個小倌絕對搶手,“做小倌也比割舌頭強啊,大,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他確實是頂不住啊,這誰能扛得住呢?
林雅歌冷笑著走到了管家的麵前,“管家,你說不說實話呢?現在,你還想給誰瞞?”
管家狠狠地瞪了一眼烏達,“別聽那個奴才的話,他說的話不可信!”
“他的話不可信,就你的話可信?”林雅歌冷笑了一聲,“我若打你,有人說我屈打招,我若不打你,你又得很,哼!”
說著,走到了薛老太太的麵前,“老太太,我跟你提個建議。”
薛老太太這才緩緩地抬起了頭,“林姑娘,你說。”
“這件事,我差不多是明白了,但是,我覺得您不明白。”
“老,明白。”
“不,您不明白,”林雅歌直接否認了,“您的大兒媳婦陷害您的三兒媳婦,您一直在維護著您的大兒媳婦,難道,您的三兒媳婦和您的小孫子,就該死嗎?”
“林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薛老太太完全不同意的話,“手心手背都是,所以我才不想他們爭得死去活來。”
“不,”林雅歌搖搖頭,“您口中的手心手背都是,卻一味縱容大兒媳婦傷害三兒子一家,您若是說這是公平,他們各憑本事陷害對方,我想,薛缺能幹出的事,恐怕比這個更嚴重。”
薛缺憤怒地說:“沒錯!如果這件事得不到公平的解決,我就跟他們同歸於盡!母親,兒子不說,但並不代表兒子心中不明白,我的兒子,是薛家唯一的男孫,您曾說過,誰生了男孩子,誰就是這個家的當家人,那麽誰想害死我的兒子,不一目了然了嗎?除了兩位哥哥嫂子怕也找不到別的人了。”
薛明趕忙說:“我和你二嫂,我們從來不管事的,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麽當家人。”
薛缺冷笑了一聲,“是嗎?你和二嫂在我家小桃剛有了孕之時,送來過一個香囊,說是辟邪的,裏麵藏了什麽?嗬嗬,麝香。”
薛明夫婦立刻了聲,他們確實幹過這樣的事,因此,也便不敢吭聲了。
薛缺冷笑著說:“因此,我若做了過激的行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憑什麽我和大哥一家同歸於盡,卻要讓你漁翁得利呢?你若真是個好人也便罷了,你可也曾害過我們!”
薛老太太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看似和平的家中,居然如此矛盾重重,一直以為自己的小兒子老實本分是個聽話的乖寶寶,卻沒想到,他的心中早已經埋下了仇恨,早已經有了報複的心思。
但,不管是誰,攤上這樣的兄長,又豈能一次又一次地忍氣吞聲呢?
老太太緩緩地站了起來,“林姑娘,這一次謝謝你,是你點醒了我,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是親兄弟,就算是鬥來鬥去的,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但我著實沒有想到,居然會是……”
覺自己真的是老了,治理這個家,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淡淡地說:“我現在還是這個家的當家人,我有權理一些家事,管家,你在府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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