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康冷冷地睨了一眼，那眼神雖然冷，卻也帶著幾分好奇。

這個小孩，總是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奇，而不像林遮月，就那麽一不變的傻白甜，一點驚喜都沒有。

“林雅歌，你倒是可以告訴本王，你發現了什麽？”

林雅歌笑了笑，出了腳在上挑了一下，就見著在的大上有一個腳印。

“殿下，您看，他的上，就隻有這個地方，有一個腳印，想必應該是月牙兒留下的。”

“你的意思是，月牙兒的那一腳踢在了這裏，而不是踢在了他的肋骨？”

“是的，”林雅歌點點頭，很認真地說：“既然月牙兒隻踹了一腳，那這一腳就必定是留下的，而踹在這裏的一腳，是絕對不可能致命，更不可能造肋骨的斷裂。”

林遮月很不服氣地說：“那你怎麽能證明這個腳印就是留下的呢？”

這話問得毫無道理，還顯得非常稚。

果然，林雅歌就笑著說：“大姐，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轉頭對月牙兒說：“月牙，你來比對一下。”

月牙兒心領神會，走到了前麵去，當著仵作的麵，將自己的腳對著腳印踩了上去。

“你們看，完全一樣，這就是證明這個腳印是我的。”月牙兒很是爽快地說著。

林雅歌點點頭，“康王殿下，現在您還有什麽話說呢？”

皇康角輕輕勾起，饒有興趣地說：“就算他的上隻有這個奴婢留下的一個並不致命的腳印，也難以說明這件事與你們無關啊？尤其是你，你武功不錯，我們又有人證，兩下一結合，你是兇手的可能會很大。”

林雅歌輕輕地掃了他一眼，“殿下，您的意思是，您斷案就隻憑著猜測？您覺得是什麽繼而便來個莫須有的罪名？”

“你胡說什麽？”皇康聽著的話，頓時覺到了嚴重，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得到這個京兆尹的位子，可不想被這個娃子三言兩語就給弄沒了。

皇梁帝對他可是抱著極大的信心，若是他不好好幹，讓皇上知道他敷衍了事，那後果就很嚴重，但他又畢竟剛拿了大夫人三千兩的銀子，總是要為大夫人做點什麽的。

“殿下，小可沒有胡說，您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林雅歌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殿下何不就直接給小定下一個罪名，小領了便是了。”

皇康的眼睛微微地瞇了瞇，角勾起了一冷笑，這一抹冷笑令他原本就薄寡義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邪氣。

“林雅歌，你別仗著自己在父皇麵前有幾分寵，便能如此得意忘形。”

“殿下，您既然說臣是兇手，那您拿出證據來啊。”

如果沒有證據，就一切都是枉然。

這一招，用得十分嫻。

皇康手中拿著的折扇，在掌心輕輕地敲了敲，略作沉思，“你說你不是兇手，你有什麽證據呢？本王手裏好歹還有個人證，你呢？”

“我暫時沒有證據。”

“哈哈哈……”皇康大笑了起來，他的眉眼帶著幾分嘲諷，“那你還狡辯什麽？你連一個證據都沒有，你就想在人證麵前矢口否認？本王看你是不吃點苦頭，不會承認的！”

林遮月自從被罵了之後，就不敢再隨便說話了，此刻見著皇康這樣說，心中不由再一次暗暗歡喜，原本是想要離開，但又不住好奇心，因此三番兩次地想走，又留下來了。

林雅歌說：“殿下，既然您這樣說，那很好，就讓小來好好梳理一下整個案件的過程。”

皇康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手握住了邊林遮月遞過來的小手，在掌中把玩著。

這一副景，落在了眾人的眼中，大家都心知肚明，林遮月是屬意於皇康，這一段時間來的爭奪似乎也已經要告一段落了。

但林遮月與皇康如此不避嫌地就卿卿我我，卻是令眾人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令人還沒訂婚，即便是訂婚了，也不該在如此眾多的人麵前做出這種作來。

相比之下，林雅歌與皇城顧便能算得上一清流了，兩人已經訂婚，但在眾人麵前，卻沒做出過如此親昵的舉來。

若皇康隻是牽著林遮月的手，幫個忙啥的，也還算了，但他是閑著沒事做，握著的手玩，就是有些令人反了。

林雅歌清了清嗓子，很是沉著冷靜地說：“事是這樣的，這個懷德的下人，闖了攬月齋，企圖殺死我娘，恰好被前來探的月牙兒發現，將懷德趕走。”

說著，停了一下，問月牙兒，“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在奴婢來時，距離現在已經有些時候了。”

“很好，”林雅歌點點頭，“後來，我到了此，便發現懷德死了，口鼻出，肋骨斷裂傷及了髒。而我來時，他的口鼻還在出，證明剛死不久，隻是，我來此，與月牙兒來此，中間隔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麽在這段時間裏，他究竟遭遇了什麽？我想這可能就是事的關鍵所在。”

皇康冷笑著說：“這個時間是很難掐得準。”

林雅歌淡淡地回了一句，“殿下，小是一品聖醫，若是連死者的死亡時間都不能看出來，那我這個名頭就是白得來的。”

皇康繼續說：“那也不能證明月牙兒是何時來到這裏的。”

“奴婢能證明，”秋波站了出來，誓死護主，“殿下，月牙將懷德趕走之時，奴婢與五姨娘均在現場自是能證明，他離開後，過了很久，才看見這裏匯聚了人。”

五姨娘一臉嚴肅，“殿下，請您明察秋毫。”

皇康淡淡一笑，“你們都是林雅歌親人，是不能做證的，本王擔心你們會給做偽證。”

五姨娘跪在了地上，“殿下，奴婢句句屬實。”

不過是一個妾室，不可以自稱臣婦，隻能是以奴婢相稱。

林雅歌目在皇康的上掃過，“殿下，按照您這麽說，小也想反問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