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康微微抬眼，放下了林遮月的芊芊荑，“你說來本王聽聽。”

“很簡單，”林雅歌笑著說：“您說五姨娘和秋波都是我的親人，們的證詞是不能算數的，那林大也是小的哥哥，他的證詞豈不是也不能算數？”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雅歌小姐說得對啊，都是親人，為何林大的證詞能采用，而五姨娘的證詞就不能用呢？”

“我覺得雅歌小姐的腦子轉得特別快，要是遮月小姐肯定是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論智慧，雅歌小姐甩了遮月小姐十個京城。”

“康王殿下這一次可算是遇見了對手了，雅歌小姐真的是太難對付了。”

“如果有人冤枉你，說你殺了人，那請問你會不會想方設法地替自己辯解呢?”

……

皇康也明顯被的話，給問住了，他想了想，“你說的也似乎很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的，”林雅歌笑了笑，“如果小的證人不算數，那您這邊的證人也是不算數的，小的證人若是算數，那小也有人證，還是三個。”

林雅歌這邊的證人，雖然不能證明人不是殺的，但至也能證明一點，懷德從攬月齋離開了一段時間，之後又被發現死在這裏了。

皇康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們的證詞也不能證明你沒有殺人啊。”

“殿下，雖然不能證明小沒有殺，卻是能證明了一點，這個人在離開了攬月齋之後，去了別的地方，那他在別的地方經曆了什麽？很可能是遭人殺害後拋在這裏。”

“那隻是你的猜測。”

“小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一旦小有了這樣的直覺，便會循著這個直覺去尋找證據。”

就好像一道題，你已經知道了答案，再據答案來索解答的過程，便事半功倍了。

大夫人看了看林雅歌，又看了看林遮月，心中不由再一次歎，這兩個人的智慧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不管林雅歌能不能找到證據，至的猜測是對了，這裏麵的經過和緣由隻有大夫人清楚的。

皇康刷的一聲打開了扇子，“你大可以為了你的直覺去努力查找，本王也樂意等你的答複，但是，你若是找不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那很憾，本王就要治你的罪。”

“知道了，”林雅歌毫不懼怕，“多謝殿下，小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說著，角輕輕勾了一下，走到了的邊上，“是從來都不會撒謊的，他會告訴我們真相。”

將的上紐扣解開，“你們看，現在他上的傷痕徹底地明顯了。這裏就是他的致命的傷，大家仔細看下。”

在懷德的肋骨斷裂出，有一個青紫的傷痕，這個傷痕一看就不是用腳踹的。

“這個傷痕，就是木打的，”林雅歌說著，又將翻了一個個兒，背部朝著上麵，“喏，這裏也有一個傷痕，大家看清楚了吧，跟方才的傷痕一樣，證明這兩的傷是用以一個兇幹的，縱觀他的上，就隻有這兩傷口，兇手先是用木打在了這裏。”

的手指著懷德的背上，“這裏是人很脆弱的地方，這一子下去，懷德絕對是暈倒了，從致命傷便可以看出，兇手下手特別狠。”

說著，便站了起來，“死者懷德的上有兩傷，一是脖子上的，一是腹部的。兇手下手非常狠毒，一開始就打算是要他的命。”

眾人聽著都不由紛紛點頭，對的話表示讚同。

林雅歌繼續說：“在大家來之前，我便已經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死者倒地時留下的痕跡，但此的腳印卻是非常淩，這便能證明一點，死者是在別被殺，隨後，被人帶到了這裏。”

皇康對的分析也甚覺讚同，雖然他也不清楚案件究竟是怎樣，他隻是想借著這件事除掉林雅歌，博得林遮月和大夫人的歡心，畢竟拿了人三千兩銀子，得幹點實事。

因此，他才會想方設法地要找出一點林雅歌的罪證出來，將這個大鍋扣在了的頭上，以便讓伏法。

可惜，林雅歌不是林遮月，的腦子靈活得很，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皇康說：“這些也僅僅是你的推測，你列舉的那些證據並不能算是實證，你得著到第一案發現場，本王才能認同。”

林雅歌咬咬牙，在心裏麵給他點了一蠟，“好，小一定會將第一現場找出來的。”

皇康笑得有些險：“本王拭目以待。”

他心中卻是認為林雅歌不可能找到的。

大夫人有些小小的張，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經算是超出了能掌控的範圍了。

按照當初的預想，早在林遮月開頭之時，林雅歌便已經被砍腦袋了。

但事還是有些離了的掌控，在這之後如何發展，真的不能掌握住。

現在最大的希就是林雅歌找不到第一案發現場，這樣，皇康就能定林雅歌的罪，那麽在經過了這麽大的波折之後，還是能順利地將林雅歌除掉。

最壞的走向就是林雅歌找到了現場，並且功洗白，大夫人忙活了這麽久，就是白忙活了，啥好都沒能得到，還差點將自己搭進去了。

隻是，大夫人還忘記了一點，林雅歌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人，若是找到了第一現場，是絕對不會就此罷手，一定會深挖的。

如此一來，大夫人的心便微微了一下，莫名地張了起來。

暗暗安自己，大不了白忙活了，大不了林雅歌又一次功離了。

林雅歌聽了皇康的話，淡淡一笑，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卻是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大夫人，從一開始便想到了大夫人可能會派人去對五姨娘不利，因此這才讓月牙兒趕來攬月齋，果然是出事了。

心中冷笑，“母親，兒今天又要送您一份大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