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兒!”陳媽媽尖了一聲,再也忍不住撲了過去,伏在了陳勝的上,痛哭了起來。
林雅歌淡淡地掃了一眼,現在陳勝死了,也就沒有什麽線索了。
大夫人咬咬牙,心中十分憤怒,不是在為陳勝的死覺到心痛,陳勝的死活對來說,微不足道,隻是,陳勝是陳媽媽的兒子,陳媽媽是的人,覺得這實在是有損了的尊嚴。
“雅歌,既然你說,懷德無故潛到了攬月齋,意圖不軌,那我倒是很想問問,他為何要鑽到攬月齋去?莫非,他經常去?”
“母親。”林雅歌的眼睛微微地瞇了瞇,原本已經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卻沒有想到,大夫人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大夫人冷笑了一聲,“我話是什麽意思,你聽不懂嗎?如果你聽不懂,我想五姨娘應該是能聽懂的。是不是啊,五姨娘?”
五姨娘臉上湧出了憤怒之,“夫人,您這話說得跟真的一樣,那懷德到了攬月齋,差點勒死了妾,您這話實在是令人難以忍。”
大夫人笑了笑,“我沒有胡說啊,正常的人都會這般想。”
說著,輕輕抬眼看了一眼林雷霆,“老爺,您覺得呢?”
林雅歌悄悄地握了拳頭,真的很不能一拳頭砸爛那張虛假做作的臉。
林雷霆是最討厭給他戴帽子的,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當下便紅了臉,“五姨娘,你說呢?”
“沒有。”五姨娘雖然有了孕,但此刻還是在月牙兒的攙扶之下,跪在了地上,“老爺,您也這樣想的嗎?”
“當然!”林雷霆覺得自己這一次是挫到了極點,之前有二姨娘和春老板,現在又是五姨娘,他覺自己的頭頂上是一片碧綠的草原。
想著,他的目又落在了五姨娘的肚子上,心中竟然想著,五姨娘肚子裏的,究竟是不是他的種,他現在人到中年,對很多的事都是非常敏,以至於,在理後院的事上疑神疑鬼的。
林雅歌淡淡地說:“父親,您未曾調查,就要降罪給我娘,難道這不是太過於草率了嗎?”
“草率?”林雷霆冷冷地說:“懷德到了這攬月齋,說是去謀殺,但到底幹什麽,我可不清楚,萬一不是呢?嗬嗬,天知道,他們在裏麵幹了些什麽!”
五姨娘聽著,心如刀割,這個男人,真的是到了骨子裏,卻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令到萬分的痛心。
“老爺,妾自從到了林府,一直安分守己,即便是您之前數年不曾見妾,妾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如今,您對妾這般的好,妾又怎麽會背叛您呢?”
這話說得十分得林雷霆的意,他點點頭,臉上的神終於輕鬆了很多。
大夫人見狀,趕忙又說:“老爺,您怎麽能就這樣信了呢?妾倒是覺得跟懷德不清不楚。”
林雅歌笑了笑,“母親,您說得好像是您親眼看見的一般。”
五姨娘哭著說,“老爺,懷德確實是用布繩勒妾的脖子。”
將脖子出來,“您看,現在臣妾的脖子還疼!”
林雅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目中著幾分寒意,“仵作,還請你為五姨娘查看一番,看看傷勢如此。”
仵作應了一聲,上前看了一下,“回老爺,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是能看見勒痕。”
林雅歌眼中微微平靜了下來,也不清楚五姨娘的脖子上到底有沒有傷,便暗中給月牙兒使了個眼。
月牙兒心領神會,便在攙扶著五姨娘的時候,就先一步在五姨娘的脖子上做了手腳。
見著仵作這樣說,林雷霆的臉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五姨娘哭得那一個梨花帶雨,“老爺,妾知道,自己份卑微,但請您相信,妾對您的慕,這多年來從未減過,除了對您的,妾還有對您的激,也從未減過。若不是老爺您,妾哪裏能有今日的這般好日子。”
這話說得真意切,就算是林雅歌,聽著都不由有些。
雖然,五姨娘現在是一個妾室,一個很沒有地位的姨娘,但是比做奴婢要風多了,至,的月錢比奴婢多,有自己的宅院,有專門的丫鬟伺候著,而不是伺候別人。
憑著這一點,林府的丫鬟們都破了頭地想要為林雷霆的姨娘。
甚至,給爺們先做個通房大丫頭也可以的。
不過,林雅歌的心中卻是明白,五姨娘這番話,多多是有些做戲的分在裏麵,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五姨娘的戲居然演得這麽好。
林雷霆點點頭,“起來吧,知道你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現在的五姨娘不再像之前那般蔫吧了,雖然懷了孕,但這一胎很能吃,並且孕吐不明顯,又基本每一天都去老夫人那邊蹭飯吃,把自個兒養得白白胖胖的。
老夫人之前是很不喜歡五姨娘的,因為是丫鬟上位,老夫人覺得心機深重,但最近因為林雅歌的緣故,老夫人才重新對五姨娘有了改觀。
這也就讓五姨娘的人生,從此有了新的開端。
大夫人看著五姨娘從地上起來,心中著實有些氣憤,但事到了這個地步,再想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就有些難度了。
林雅歌看著大夫人的臉如此難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心中不由有些開心,走到了大夫人的麵前,“母親,兒也有一些話想要問問您。”
大夫人勉強出了半點笑容,“好孩子,你說,母親聽著哩。”
林雅歌角輕輕勾了一下,“其實也很簡單,懷德在府上,不會無緣無故地就要殺害我娘,必定是人指使,但在府上,有誰能指使得他呢?”
大夫人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咬咬牙,似笑非笑地說:“這個問題,我哪裏知道?”
“不,”林雅歌追了一句,“母親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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